凤翎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怎么也想不到,与自己同等修为,战斗之下不分上下的麟轩德竟然连对方的一招都抵挡不住。
这已然掀翻了他对于超脱境强者的认识,就算是强如东皇太一也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现如今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是这世界在欺骗他,还是这人本就是麟轩德找来的,所以二人之间导演出来的一出戏。
凤翎不由得怀疑到,可是当他接住麟轩德的一瞬间,探查了一下他体内的伤势,她就彻底否定了麟轩德做戏的想法。
因为即便是做戏,麟轩德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刚刚在那神秘人的一指之下,麟轩德的身体竟然开始产生了道纹崩裂的情况。
要知道麟轩德可是走的肉身不朽的路子,尽管此时他的身上只是有着一丝不朽之意,但也不是能被他人一招打成重伤的结果。
这般伤势可是已然彻底动摇了麟轩德根基,麟轩德不会下那么大的赌注,因为他赌不起。
在没有纯元果的今世,这等重伤已然是断绝了麟轩德上进之路,看来这位神秘人刚刚所说的并非谎言,他是真的要将他们二人杀死在这里。
杀死一位超脱境修士,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但从没想过会那么简单。
此刻凤翎的眼中已然满是恐惧,就连麟轩德都遭到了这样的结果,她自己已然没有了什么保命的法子,若要说现在退走,恐怕已然迟了。
他们脚下的那片无垠血海就是最好的牢笼,将周遭的天地封禁,犹如一个巨大的壁障将此方天地与洪荒天地隔分开来。
现在的他们已然如同笼中之鸟,进退无路。
“血皇前辈,请慢动手。”只见身穿一席帝袍的敖苍自虚空中飞出,急忙喊住了血凌云的第二次出手。
对于自太古传承下来的种族,龙族知道的秘辛可比其他的种族多得多,其中对于这太古九皇的认知更是如此。
血凌云看着突然出现的龙族小崽子,不由得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虽说龙祖那个废物已然死了,还是让他的族群继续传承了下来,就是不知是否还在延续着当初大帝布置下来的任务。
“我道是谁敢叫我停手,原来是龙祖的小崽子,你可知道,就算是你那死鬼父亲前来都不敢叫我停手,你可是要代替他们去死不成?”
血凌云看着敖苍,开口威胁到。
“血皇前辈圣安,敖苍绝无此意,只是如今洪荒局势复杂,此二人与我龙族之间乃是盟友关系,为的就是替大帝扫清寰宇,看护洪荒。怎奈当初洪荒天道诞生,我父皇力有不逮,最终只得留下后手,再做图谋。如今得以接引血皇前辈,想必大帝归期将近,此二人如今留下还有些作用,毕竟此刻洪荒之中高手众多,前辈双拳难敌四手,更不要说还有那三位的存在,还望前辈仔细斟酌。”
敖苍抱着极低的态度说道,也亏得刚刚在血凌云大发神威之后,没人敢于就近探查血凌云周边的情况,不然一定会被敖苍的话大吃一惊。
因为他们龙族竟然是当初寂夜大帝留下的暗子,此事知道的人可以说是十分稀少,在场的超脱境强者中,基本上无人知晓这个秘辛,加上当初洪荒天道有意消磨寂夜大帝的存在,淡化了太古之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追寻上古时代的修士出现。
“哦?照你这么一说,似乎这两个废物还真有点用处。既然如此,那便化作我血海的血奴吧,反正只要修为存在就行,我的血皇宫不需要拥有异心的家伙存在。”
血凌云如是说道,径直将麟轩德与凤翎打入了那无垠血海之中,释迦牟尼见状双手合十,默诵佛揭。
直至血凌云的目光再度看向他,悠悠的开口道:“你,按照他们的记忆来说,应该是个和尚吧。那么小和尚,你还未走,莫非想替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讨回公道么。”
“阿弥陀佛,居士法力通天贫僧不能敌矣。”释迦牟尼双手合十,手持佛礼说道。
“既然如此,你这小和尚还不走,难不成想要成为我的血奴不成?”血凌云颇为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佛教之主释迦牟尼。
他自麟轩德与凤翎的记忆中得知了这位的手段也是不一般,竟然能在两为超脱境强者的手中硬生生的将佛教转入自己的手中。
要知道,那两位可是佛教的开创者,如今却是为他做了嫁衣。
原本只是因果之道,所以才决定放释迦牟尼一马的血凌云顿时来了兴趣,他很想看看释迦牟尼究竟能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对于这样的人才,他们寂夜帝朝是十分欢迎的,想来就算是大帝亲至也想看看他日后的成长吧。
所以血凌云才打算放其一马,反正日后大帝归来之时,这些家伙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臣服与死亡罢了,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说法。
不过是时间问题,他血凌云还等得起,到了他这般的境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同时他的心中也还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都盛传因果之道较为玄乎,他其实也想借助因果之道的神异之力窥探一下自己的上升之阶,毕竟对于那位琰皇焚,他还是有些野心的,他可是一直觊觎着皇者之首位置的顶峰。
可以说那个位置他们所有皇者都在盯着,不过也不全对,毕竟还有那位不知深浅的山皇爻,至于其他人都在试图超越那位琰皇,可惜,那位琰皇实在是太过妖孽,竟然成就了无上之境。
想以超脱胜无上无异于天方夜谭,还是成就无上才是最为正确的道路。
这也是血凌云选择放过释迦牟尼的原因之一,毕竟他也想看看释迦牟尼自己究竟能够成长到什么程度。
“贫僧只是希望劝阻血皇居士莫要因为杀戮而忘了本心,言尽于此,贫僧还要多谢居士放过之恩,就此别过。”释迦牟尼说完,朝着血凌云放开的一个口子径直离去。
而血凌云则是站在原地思索着释迦牟尼离开前的那番话,若有所思,径直沉入了血海之中,只余下敖苍一人站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