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锦瑟惊讶之意还没有过去,紧接着,另外一名长老也瞬间被林云夕所杀。
锦瑟之前的自信,瞬间就被击的支离破碎。
“啊……”这一次,看到另外一位长老被杀,她失声叫出的声音很大,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就连就连站在一旁的二长老也被她吓了一大跳。
二长老微微摇头,锦瑟是狠毒,可就是太过于自信了。
云夕也狠,一旦把她逼到了极限,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之。
他抬眸,看了一眼那一抹风华绝代的倩影,眼底划过一抹欣慰,她很像她娘亲。
和她娘亲一样的漂亮,她娘亲也如她这样的清冷。
林云夕看了看周围,却不见龙烨天和连城的身影。
她迅速腾空而起,寻找龙烨天和连城的身影。
依然没有,不可能,刚刚他们二人明明是在她的左边战斗,一会功夫,就去哪了?
林云夕心底着急,此刻却不能离开。
她低头,看了一眼战场上,神色冷如玄冰。
那些魅傀,嘶吼声响彻云霄,宛若人间地狱。
她神色一紧,必须先想办法对付他们,这样下去,父君他们的灵力消耗极大,他们最多能坚持到晚上,心性和精神力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一到那时候而,很容易受伤。
在这里的人,四哥的修为较弱,一定不能让他受伤。
父母和二哥都回去了,他却留了下来,他留下来有一定的道理,也许是放不心不下她这个妹妹,也许有其他的原因,可既然是她的哥哥,她就舍不得他受到一点伤害。
她快速地飞身过去,落在南宫云皓的身边。
她踢飞一个近处的魅傀,叫了一声:“四哥。”
南宫云皓回头看了一眼她,“夕儿,你下来干什么?
快离开这里,这里危险。”
林云夕一听,心底划过一抹暖意,“四哥,你不用担心夕儿。”
南宫云皓一边躲避攻击,一边说:“夕儿,那你也不用担心哥哥,哥哥不会有事的,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战斗过了,如此反而痛快一些。”
夕儿来他身边,就是不放心他,他的修为的确有些一言难尽。
就像熠儿说的那样,在过几年,他的修为都要超越他这个舅舅了。
“四哥,那你一定要小心。”
林云夕叮嘱道。
“会的,夕儿你自己担心,你可是我们南宫家的小公主,一定不能受伤。”
南宫云皓看着她,宠溺的笑了笑。
“嗯!”
林云夕点了点头,一转身,目光变得异常的凌厉,手中的玄羽神鞭,如风般急挥出去,缠住一个魅傀的脖子,一用力,将魅傀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啊……”魅傀嘶吼着,一双目光无焦距,可速度极为敏捷。
控制着他们心智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而且他们的脾气很不安定,动作也是时快时慢的。
如此是……?
林云夕微微凝思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被她控制住的魅傀,叫得惨绝人寰,那恐怖的样子让人触目惊心。
若是一般的人见到,一定会被吓得神智崩溃,要有巨大的承受能力,才敢正眼看这魅傀惊悚的模样。
林云夕试图读取他们的心声,却发现他们毫无感情。
连城到底是怎么弄出这么多恶心人的魅傀的。
“连城……”她突然喃喃自语着。
对了……林云夕眼底划过一抹惊喜。
是连城的意念在控制着他们。
连城怒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更加凶残,连城开心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如机械一般,速度慢了许多。
不过,要如何灭了他们呢?
他们全身犹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就连那眼珠子,都好像是石头做的一样,转动的非常的慢。
他们完全是靠着一种特殊的意识在战斗。
林云夕用力拉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魅傀的头颅立刻滚在地上,但他的身子依然不倒,盲目的行走着,直到倒地了,还在不停的动着四肢。
但这样的他们,依然有着一定的杀伤力。
林云夕心思一转,看着满目疮痍的战斗,突然想到,傀儡可以用音律控制,那么这些魅傀呢?
这一刻她倒真的希望她的小熠儿在身边。
二长老看着魔兵倒下的越来越多,死伤的人数越来越多,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
这些魅傀,看似像傀儡,但对付起来极为困难。
如此耗下去,魔域的人一定会输,神女也会有危险。
“怎么?
彭魄,看着这样的场面,你心里着急了吗?”
锦瑟突然冷笑着出声,一双目光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冷笑极为讥讽。
彭魄一听,迅速低头看了她一眼,问道:“锦瑟,你什么意思?”
他眯着眼眸看着她。
“什么意思?”
锦瑟缓缓从他脸上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研究魅傀的林云夕。
又慢悠悠的开口说:“你始终不是我冥域的人,始终是一条养不家的狗,你潜伏在冥域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二长老笑着反问:“锦瑟,那你觉得老夫是为了什么?
为了杀你吗?
可老夫把你的身体保护的很好,一直等着你回来。
难道,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的企图吗?
我一个糟老头子,半截都埋在黄土中了,还能做什么呢?”
“可是,我的修为丢了,我现在连云夕都打不过我,就如同一个废人一样,做恶灵,我至少能伤了云夕,回到肉身里,我就像一个废人一样,这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锦瑟目光摄人的逼视着他。
她这个人,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别人呢?
但她对着老头,的确是特殊的,她难过的时候,偶尔和他斗斗嘴,心里倒也舒坦。
可这和背叛是另外一回事,她讨厌背叛。
二长老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若是心里怀疑我,我解释在多,也是浪费口舌。”
“所以,你连解释一下都不愿意吗?”
锦瑟冷笑。
从他不杀云夕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他只怕是另有目的。
就算他另有目的,到了此刻才发现,一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