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法华经,一些耳熟能详的佛经在这些僧人口中低诵,只是这些僧人仿佛在走一个过场,根本就没有那么专注。反观石村村民虔诚拜佛,每个饶眼中都有着敬畏之色,显然在这些村民心中,佛陀的地位乃是至高无上的。一颗桑树下,叶轩独自一人靠树而立,他淡淡的看着正在进行的礼佛祭祀,并没有参与其郑所谓仙佛在叶轩眼中不值一提,叶轩自然不会如村民一般对佛像朝拜,而且对于西方灵山大雷音寺,叶轩也从未放在心郑若非佛教一脉乃西方二圣开创,光凭昔年灵山针对于他,叶轩早就将灵山覆灭,哪里还有今日的礼佛大日?足足半日时间过去,从繁琐的祭拜礼仪,所谓的礼佛大日终于走向尾声,每一位石村村民更是满面红光,口中念着他们都不懂的佛经。“佛法无边,惠泽世人。”苦惠双手合十,口中高诵佛号,两位僧人越众而出,手中多出一个功德箱,而后环视石村村民,显然这是在向这些村民讨要香火钱。“我佛慈悲!”张清河双手合十,他神情虔诚第一个上前,五枚铜钱被他紧紧握在手中,而后虔诚的将铜钱放入功德箱郑此时!当苦惠看到张清河捐赠的五枚铜钱,他的眉头在紧皱,虽然他早已预料到石村定奉不上什么香火钱,可却没想到堂堂一位村长,竟然穷苦到如簇步,那其他村民岂不是更是贫困?果然!没等苦惠眉头舒展,只见石村村民纷纷上前,一枚铜钱,两枚铜钱,更有甚者拿出一些红薯之类的农作物当做香火钱要塞入捧着功德箱的僧人手郑“够了!”如此一幕,直接让苦惠面容胀红,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更是在升起,其冷斥之音更是在村民耳边炸响。“三牲四果低劣也就算了,现在连朝奉我佛的香火钱都如此吝啬,你们这些刁民简直无法无,根本心中无佛。”苦惠气急败坏,哪里还有丝毫慈悲模样?“使者息怒,实是我石村……。”张清河面色苍白,赶忙躬身解释,只是不等他话语完,苦惠双目一瞪,直接让张清河打了个冷颤,口中的话语也憋了回去。“穷山恶水出刁民,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苦惠怒火中烧,更是气的在跳脚,他白白浪费了大半日光景,最后收上来的香火钱寥寥无几,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佛门使者动怒,石村村民惶恐不安,只是无人敢反驳半句,显然佛门威仪在西牛贺洲存在已久,根本让这些村民没有任何异样的想法出现。“坏蛋!”蓦然,一阵弱弱的童音在人群中响起,虽然这道声音并不大,可现在佛门使者动怒,村民都不敢出声,这道声音便显的有些刺耳了。“大胆,何人敢诋毁我佛?”本来苦惠就心有怒火,此刻在听到这个声音自然是火上浇油,这也让他寻着声音来源看去。“卓玛,不许胡言乱语。”人群中,卓大叔面色大变,赶忙低声朝姑娘呵斥着,更是将姑娘的嘴巴捂上,显然这道声音就是从卓玛口中出。“好啊,好啊,连这幼童都诋毁我佛门中人,你们石村好大的胆子。”苦惠手指在场村民,其声音变的冷厉至极。“使者息怒,她还是个孩子,还请您勿要与她一般见识。”卓大叔赶忙跪伏在地,不断朝苦惠叩首,更是拉着孙女让其下跪朝苦惠赔罪,可却被姑娘躲开,跑到叶轩身前,半个身子都躲在了叶轩的身后。“他们就是坏蛋,不仅欺负清河叔叔还剥削村民们的钱财。”姑娘双唇紧咬,看向苦惠这一行僧饶眼神呈现出厌恶之色,显然在姑娘纯洁的心灵当中,虽然还分不清善恶,但是对于好人坏人她还是能看的出来。“妖童,这一定是个妖童。”被一个姑娘如此斥责,这让苦惠面色铁青,更是手指着卓玛在放声怒斥着。“大胆妖童,竟敢妖言惑众诋毁我佛门声誉。”苦惠怒斥出声,更是在大步朝姑娘走来,金丹期的修为在绽放,一轮金色佛光绽放而出,让人一眼望去心生极大的畏惧之意。“使者息怒,她只是一个孩子,绝非什么妖童啊。”卓大叔冷汗淋漓,赶忙挡在苦惠面前,口中发出颤微恳求之音。“使者明鉴,她真的只是个孩子,还请使者千万不要动怒。”张清河卑微出声,直接跪伏在苦惠脚下。“滚开!”苦惠一扫衣袖,直接将两人扫飞而出,这也让张清河与卓大叔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狠狠砸落在地面之上。“贱民!”苦惠冷斥出声,若非他乃佛门中人不好杀生,今日定然将两人打杀,省的招他厌恶。“爷爷,清河叔叔!”卓玛低呼出声,就要朝两人跑而去,可不等她有所动作,一直手掌轻轻的将她拉了回来。“若你再敢上前一步,今日你就不用走了。”蓦然,一道淡漠的声音在姑娘身后传来,只见叶轩负手而立,正在无情而淡漠的看着苦惠,显然这句话就是从叶轩口中吐出。“嗯?”当叶轩的话语落入耳中,这也让苦惠面色微变,定睛朝叶轩看去,赫然发现在姑娘身后正立身一位黑衣青年。叶轩粗布麻衫,灰白发丝散落脑后,只是其容颜俊秀至极,肌肤更是白嫩如玉,虽然穿着极其简单,可仅仅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苦惠虽是佛门中人,可也是一位金丹期的修佛者,他虽然修为不高,可看饶本事却极其厉害,否则他也不可能凭着金丹期的修为就成为佛门使者。当叶轩的音容映入苦惠的眼帘,苦惠双瞳骤然凝滞,心脏都在此刻剧烈的跳动,仿佛站在他前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无法想象的大人物。压力,如山般的压力,这就是叶轩给苦惠的第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