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妹一推老花镜,脸色严厉,言季沉听着,脸色黑了又黑,冷了又冷,最终勉强点了点头,才是转身和夏萌上楼。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笑的喜滋滋的,心里仿佛已经是想到了孙子化身饿狼扑倒孙媳妇迎来小包子曾孙子的画面。
‘砰——!’
言季沉一下关了门。
夏萌打了个嗝,往沙发一坐。
言季沉关了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是缓缓朝夏萌的方向走去,步履缓慢,却随着他的走动,空气里的氧气都好像被他吸收了去,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紧张。
“停停停!言季沉,别又来这招,婚前都对我使过了,现在我们结婚了,我对你做什么也构不成骚扰啊,侵犯啊,妨碍吧!”
夏萌往沙发后面缩了一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言季沉觉得他这个交易娶来的妻子,实在是奇怪,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又神神叨叨的,小时候长了一张可爱的包子脸,如今只剩下可恨了。
“今天晚上,我睡床的左侧,你睡右侧,我会在中间放一根绳子。”
言季沉低头俯视着夏萌,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浑身散发尊贵的气息,完全不像是刚才在饭桌上听从老太太话喝了甲鱼汤的那个言季沉,此时的他,邪魅狂妄,看起来十分危险。
夏萌点点头,眼睛眨巴两下。
她简直就像是采阴补阳的采花贼或者是吸取阳气的女鬼,不过,一段时间内,也不再需要。
晚上,夜深人静时,他们房间却是光亮如昼。
三米大床的中间,放了一根绳子,言季沉戴着眼罩睡在左侧,夏萌睡在右侧,一人一条被子,谁也碰不到谁。
好几天过去了,言季沉早就将那晚上夏萌第一次睡在他房间时晚上发生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脸上的擦伤也早就好了,在李家时,因为夏萌腿伤,也不能睡一起,他晚上都是回言家的。
所以,这是他们第三次晚上在同一个房间,第一次是在半山别墅,第二次夏萌中邪把言季沉揍了一顿,第三次,就是今晚。
喝了甲鱼汤的关系,言季沉内心一直有一股躁动的火焰在燃烧,背对着夏萌,颀长的身躯安静的躺着,周身却是紧绷着。
而另一边,夏萌也吃得太撑,迷迷糊糊的没睡着,何况这次目的单纯的睡觉,身边却躺了个能解救她于‘水火’之中的良药。
一直到半夜,过了凌晨,夏萌一个困意袭来,熟睡了过去。
而言季沉却是精力充沛得毫无睡意。
过了一会儿,床上开始动了起来,他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人贴了过来,言季沉侧身一看,看到夏萌翻着白眼伸出手指朝自己掐来,面容实在是诡异。
“你又抽什么风!”
“我要掐死你!”
夏萌的喉咙里发出不像是她的声音一样苍老枯槁的嗓音。
而夏萌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那根摆在床中间的绳子,言季沉千算万算,将房间里所有棒状凶器拿走,却是在床上放了一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