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金老怪,那中年儒生和候老头双眼也同时眯了眯,一脸凝重的看着远方。
在方言的上空,快速涌动其体内涌动的元气忽然停滞了下来,缓缓的在其上方转动着,这些元气虽然没有再涌入他的体内,但也并未就此散去。
“终于要见分晓了吗?”中年儒生有些感叹的喃喃了一眼,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朝金老怪瞥了一眼。
金老怪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眼珠不停的转动着,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斗篷女子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不出来她此时的神情。
三男一女四人都没有再说话,凝神静待。四人都很清楚,那人能不能成功晋级,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轰!”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们脑海中闪过,一道沉闷的响声就在四周响起。而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包裹着方言的那道耀眼光芒就像是一朵花儿一样绽放而开,璀璨之极。
“咻!”
璀璨夺目的光芒一闪即逝,化作一道道精纯的元气能量围绕着方言缓缓移动。
几个呼吸过后,这些精纯能量便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唰的一下全部朝着方言体内涌去,不仅如此,原先停滞在他上空的那些元气也开始朝他体内疯狂涌入。
仅仅才几个呼吸的时间,方圆数千丈内,就再没有哪怕是一滴的元气了。
喧闹了许久的这座大山终于是恢复了它原有的宁静。
光芒渐退,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出现在了中年儒生几人视线之内。
“成功了,他成功了……”中年儒生嘴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仿佛是道出了他此时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到底希不希望那人成功晋级,就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如果那人是他金刀坞的人,他自然是希望他能晋级,退一步说,如果他现在还是自由之身,他恐怕也不会如此烦躁。
可是,按照那斗篷女子的说法,此人已经加入了青竹阁,希不希望他晋级,就连他自己也难以言明了。不过,从眼下方言成功晋级来看,他似乎是有些失望了。
“他居然这么年轻?”候老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下方那名少年,神情有些复杂的朝着那斗篷女子瞥了一眼,眼珠不停转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金老怪却在看到方言成功晋级后,也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当他在看到方言的年纪之后,脸上也是忍不住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中年儒生又是轻叹了一声,神色恢复正常,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现实。眼下,他们只需静待方言苏醒就是了,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
“凌阁主,他真的已经加入了你青竹阁吗?”候老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问道。
斗篷女子静静的望着方言的位置,头也不回头道:“你若不信,稍后直接问他就是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了。”候老头眯着眼睛说道:“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的胆大包天,竟敢在没有任何人护卫的情形下在这个位置晋级。”
斗篷女子身形不自觉的动了动,但却并没有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候老头自顾自地说道:“在这个时候,若是有他的仇人上前做些什么,他就算能侥幸保下命来,恐怕也会身受一些难以治愈的重伤吧?如果真是这样,他就算是晋级了,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斗篷女子身形一颤,娇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金老怪和中年儒生在听到此言后也不禁微微一愣,同时将目光朝他投了过去,似乎是想要知道他说这话的真实目的。
在金老怪的眼中,还隐隐的透着一丝期待。
“哼哼。”见斗篷女子反应如此之大,候老头不禁冷笑了一声,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怎么?难不成你认为我会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
“有我在,谁也休想伤害他。”斗篷女子在沉默了片刻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中透着一丝绝对的自信。
金老怪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若有所思的看着候老头。
候老头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嘿嘿笑道:“这么看来,那小……那人还真的已经加入你门下了。”
他本欲说出那小子,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方言的年纪虽然比他小,但实力却已经与他达到了同一个境界。以对方的年纪,假以时日,恐怕可以轻松的将他超越。他自然不会再这个时候出言得罪于他。
斗篷女子轻哼一声,却是没有再出言解释什么。
候老头嘿嘿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但身形却仍然是停在原地。虽说他已经有些相信那斗篷女子所言,但若不亲自确认一下,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离去。
在方言所在的那个大山的山脚下,听到消息赶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谁都想来看一看,能有胆量在这公区域晋升魂归境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只是,不知是不是有些惧怕已经成功晋入魂归境的方言,这些人都不敢接近他百丈范围之内,皆是远远观望。
片刻后,候老头忽然在四周看了看,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趁着其它势力还没赶来之前,我们先下去吧。”
金老怪和中年儒生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轻轻的点了点头。
斗篷女子自然也无话可说,身形一动,竟是赶在三人前方率先朝方言飞了过去。
“哼。”候老头冷哼一声,快速追了过去。
金老怪和中年儒生互相对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两人都有一种预感,想要让那人加入自己所在的势力,恐怕难以如愿了。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四人就在方言所在的洞府前落了下来,神情各异的看着平地上那名双目紧闭的少年。
唯有不同的是,斗篷女子在朝着方言看了一眼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候老头三人身上,似乎是在防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