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困入怀中,他在她耳边低低嘶吼:“这是我们的第二个晚上。距离结束还远着,你最好赶紧收起你的伶牙俐齿来。不要试图激怒我,因为我如果被激怒,非但不会放了你,我还会加倍惩罚你。”
第二个晚上…洽…
燕翦深深吸气。她不会忘了,距离结束,还是那么遥遥无期。
不过此前的第一个夜晚,与她想象的却有些不同。
第一个夜晚就是他在办公室里与她摊牌的夜晚。他以小哥的性命相胁,以他曾经说过的话的真假为饵,软硬兼施让她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冷酷地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她口袋里顺走了她的手机。就残忍地举在她面前,调出她的通话记录,记录显示正是她此前跟二姐的那番通话。
她嘱咐了二姐,如果半个小时她还没下楼,就让二姐来救她。
他勾起唇角,冷酷地盯着她的眼睛:“每次来见我,都是打好了埋伏的。防备我,也顺便想挑战我,想让我拿你没办法,是么?”
燕翦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细节竟然也被他给看穿,她尴尬地闭上眼睛:“你既然知道了,最好让我离开。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他勾唇冷笑:“别以为搬出你二姐,我就会怕了。你二姐又有什么值得我怕的?不过只是个警员而已。她要来就让她来好了,我倒想让你亲眼看看,她有没有能耐在我眼前带走你。钤”
他说着故意绕着燕翦走了一圈,朝她颈子里吹了口气:“或者就叫她也留下来,我们三个一起,你看好不好?”
燕翦恼怒至极,扬手打他,手腕却在半路被他攥住。
他蓝眸讥讽地盯着她笑:“你是生气我这么唐突你二姐了?那好,就由你通知你二姐,说你没事,不用她来了。”
这等于是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脸。燕翦懊恼拒绝:“我不!”
他伸手流连在她细致的下颌:“那你就又忘了你小哥了?想想他在亚洲的境遇吧,如果我不告诉他实情,他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段时间来小哥的情形,全家人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这个当妹妹的帮不上什么大忙,便设计了办公室的监听,却反被詹姆士利用了……
她羞愧得含泪,劈手一把夺回手机,给燕衣打了回去。
按照他所说的,只说自己很好,叫二姐不必来了。
可是燕衣哪里肯信,一边与她通话,一边已经吩咐关椋定位了她的手机卡。
二姐在手机里厉声问她:“你在佛德集团?告诉我,你究竟去干什么?是不是又与詹姆士有关?”
二姐的直觉叫她害怕,她只好敷衍说是来收装修尾款,一切都比想象中顺利,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二姐却还坚持亲自来接她,不久就出现在了楼下。
她有些紧张,却更多安慰。至少二姐在,詹姆士还不敢公然与警方对峙。
孰料詹姆士残忍地笑,一手握住她纤柔的颈子,凑到唇边,狠狠咬了一口。就在颈侧,立时留下一个齿痕。他咬完了开心地笑,甚至堪称温柔地替她将衣领拉高,盖住了那个齿痕。
握着她的颈子,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地说:“小心啊,待会儿千万别让你二姐看见。否则以她的推理能力,就会知道你是在我的办公室里被我咬的了。”
她屈辱地攥紧指尖。
他亲自送她到把公式门口,却不放开她的颈子,微凉的指尖不断滑弄她柔致的下颌,轻怜密语地说:“……现在,跟你二姐走吧。不过一个小时后,再自己回来。”
“汤燕翦,记着,不要跟我玩儿手段。就如这次,就算你二姐能暂时救走你,可是你还是得乖乖地再回来。”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失魂落魄地上了二姐的警车。
下意识地抽高衣领,小心躲避着二姐的注视。
二姐一路不时盯住她:“你有事,最好跟我说说。”
她努力地笑:“没事,只是想小声了。”
幸好此时警方都在忙着帮小哥,二姐回了局里加班,暂时顾不上她。她在家里躺了十分钟,然后又出门。一个小时候如约又回到了詹姆士的办公室。
这一次再也没有二姐能救她。
她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甚至在包包里带了止痛药。
初次,一定会很疼的吧?
尤其是在这样魔鬼一样的男人身边。
可是她害怕的并没有发生……可是发生了的一切,却让她同样害怕。
他没有完整地夺走她,他只是放肆地带她进浴室,近乎残忍地要求欣赏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他想看她洗澡,他竟然要亲眼看着她在他面前展示自己身子!
这样的经历用不上止疼药,可是她的心却也同样被深深刺痛。
她反对,她抵抗,她想要跟他拼了……可是最终,她却都只能为了小哥的安危,屈服在他邪佞的要求之下。
莲蓬的热水唰唰打下,她看见自己的皮肤上生出的娇红。
她听得见在那密闭的空间里,他呼吸频率的不断改变。
他丝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反应。
……可是既然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他竟然,他竟然并没有做更多的。
她情愿疼痛,情愿那么一下子就结束所有的屈辱,可是他却不肯给她。
而今晚是第二个夜晚,由第一个夜晚的经历,反倒让她彻底迷失——她不知道第二个晚上他会不会用疼痛来结束,更完全无法预知他又会做什么。
她只能下意识地打量周遭,看是否还有浴室。
而他却冷酷地发现了她的意图,他冷笑一声:“这样的树屋还想要浴室,你太奢侈了。汤家的小姐,原来都是豌豆公主。”
“我不是的!”燕翦攥紧了拳头。
她只是想知道他这个晚上又想用什么样的花招来折磨她罢了。她没有那么爱干净,尤其是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宁愿自己一身脏污!
对于她的反抗,他只哼了一声,走过去点燃壁炉。
燕翦盯着壁炉,紧张地忍不住低叫:“这是树屋,外面就是树林,你还点火?!”
他嗤地一声,回眸盯着她:“如果烧起火来,把我烧死,不是正中你下怀?”
燕翦懊恼得攥拳:“你说对了。可是我不想给你陪葬!”
他勾唇一笑,邪邪得像个海盗:“你不会死,我只会给你另外一种***。”
燕翦苦无良策,只得紧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也拒绝与他再说话。
壁炉里的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只觉空气中流溢着树脂的清香,却没有烟火气呛人。
因为这火光,木屋里的色彩和气氛都变得温暖和明亮了起来。他注视着火焰熊熊,然后无声转头看她,继而取了一罐啤酒向她扔去。
她下意识接住了,却不想喝酒,也不敢喝——总是会下意识以为,他这样做是故意的,一旦灌醉了她,他就可以任意妄为。
她将啤酒放在一边,他忍不住耸肩嘲笑:“8度而已,以为我会用这种酒精含量来灌醉你?你白痴就算了,我却没这么无聊。”
燕翦双颊腾地热了起来。
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他总是能轻易看穿她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像极了那个皇甫华章,曾经在她家的大趴上,皇甫华章也能这样说话,也曾经将二姐气得恨不得当场拔枪。
佛德家的男人,都好可怕。
气恼之下,她便拉开酒罐,将啤酒仰头喝下。
8度而已,她多喝几罐都没问题!
听她粗犷地将啤酒罐捏扁扔了出去的动静,他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转头看她:“现在,暖和了么?”
“嗯?”燕翦愕了一下,因为自己的直觉而皱了皱眉。
原来他大费周章地点燃壁炉,又叫她喝酒,是怕她冷么?
是有点冷的,已是秋季,树林里有些阴凉;再者之前她为了爬那软梯,已经紧张到手脚冰凉,终于钻进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她咬咬牙:“暖了。”
却听他长吸一口气,也同样捏扁了啤酒罐,粗犷地直接扔了出去。
然后走回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她。就像猎人在欣赏自己捕获的小绵羊。
“既然暖了,那就脱掉你那碍事的衣裳。不用我解释吧,我是要你全都脱掉。”---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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