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将向远推在墙上,她便自己贴了上来。裙子撩起,自己勾开了底.裤……
将他套入的刹那,她激动颤抖得想哭,那种感觉不啻初次。
向远显然也有些激动,他着迷地看着罗莎的脸,看着她冶.艳的五官在闪烁不定的灯光里明明灭灭,一股潜藏至深的yu望便勃然爆发出来。
他闷哼着将罗莎抱在腰间,一个转身,便反客为主,近乎疯狂地冲撞着。
罗莎紧紧抱住向远头颈,满足地整个身子都向后贴在墙壁上,尽情敞开耘。
她喜欢这样一把撕开自己温润表象的向远,喜欢想着他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便有无尽的成就感蔓延周身,让她身上更火热,更水润。
可是忽地,电压忽然稳定了下来。灯光不再闪烁,而是重复光明踝。
明明应该能安心下来,可是罗莎却眼睁睁看见向远因情yu而迷乱阴鸷的眼,忽地就平静了下来,黑白渐渐泾渭分明,动作也迟缓了下来。
罗莎便急了,更用力缠紧他,呢喃道:“阿远,我要你。来,惩罚不听话的我。”
向远却还是越推越远,眼中开始涌起不耐烦。
罗莎岂能甘心,便近乎执拗地死死缠住向远,喑哑呢喃:“……不如,我们去你和时年的chuang上。她不能在那上面满足你,我却能。阿远,无论你想怎么玩儿,我都能让你如意。”
提到时年,提到时年的不予满足,向远的眼中果然又燃起了一丝愤怒。
可是他却没有带罗莎进卧房,而是一把推开了原来的书房,也就是用作汤燕卿临时卧室的那个房间。
因时年没在家,便也没有警员暂住,里头也没有开灯。只有终于重新稳定亮了起来的街灯光,幽幽地从窗口筛进来,给漆黑的夜色添加了一抹橘红的光晕。
罗莎明显感觉到,又回到这样若明若暗的环境里,向远的冲.动便又回来了
向远托着她的tun,将她狠狠抵在书桌上,双手平放在她左右身侧,按住桌面,便疯狂地挞伐。
雨还在下,雨声唰唰地细细密密打在玻璃上,仿佛将他们两个置身的房间与外面的整个天地隔离开来。雨声非但没有遮盖住她的吟声,和他进进出出鞭出的水声,反倒与之交织在一起,将那交接的动静渲染得更坏……
罗莎便有些丢盔弃甲了,指甲扣进向远的脊背里去,尖叫着到了。
可是向远……却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忽地就在罗莎尖叫声里,他猛地将她转身,从后方——楔入。
他的手扣住她的手,按在墙上。墙上奢华的壁纸,因是30多道程序的木板雕刻印刷,于是纹理极为凹凸清晰。向远近乎迷恋地用手指拂过那些奢华的线条,越发疯狂地连续冲撞……最后才终于到了。
那一刹那罗莎甚至有一点点错觉,仿佛让他终于到了的,不是她的曲线,反倒是那壁纸上的线条……
不过她也总觉得没有理由,况且她对自己的魅力相当自信。
更要紧的是,今晚她故意临时发动攻势,向远没来得及做防护措施。
方才他到的了时候,因为疯狂,所以那喷击又直又密……她想,说不定就因为今晚,就因为方才那一次,她就有可能怀了向远的孩子呢。
时年嫁给向远四年,肚子却从未出过动静。这对于保守的向家二老来说,是有点向人张不开口的。倘若她能有了向远的孩子,再凭借她跟郭正梅的关系,那她几乎就能胜券在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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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他们两个一同瘫坐在地板上。
罗莎开了灯,眯眼去瞧墙上的壁纸。向远却不喜欢灯光,几乎从灯光亮起的瞬间,他便又缩回他那个温润公子的壳子里去了。
他仿佛有些无聊,伸手微微遮着眉额,不让灯光照进眼睛里去。
罗莎发现这一切,只觉心里难过。
或许他是因为开了灯,想起他还在他和时年的家里,于是觉得刚才跟她的一切,是对不起时年的吧?
罗莎便到门口取回包包,抽出一根烟来点上,一边烦恼地吞云吐雾,一边用手也拂过壁纸上的花纹,尝试去体会向远之前的感觉。
向远皱眉望来:“别抽烟,会留下味道。”
罗莎便怆然一笑:“怎么,怕被时年发现我曾来过么?可是就算我可以不抽烟,可是我还是来过了,来过了!”
“够了!”向远烦躁地起来,伸手从她嘴里抽出香烟,开了窗子便丢进外头的雨里去。
罗莎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只觉心死,却又不肯甘心。
她便狠狠地笑,狠狠地望墙上的壁纸:“阿远,你很喜欢这壁纸是不是?好,那我也买些,贴在我家里。”
只要是他喜欢的,只要能帮她找回他的激.情,她便什么都肯尝试。
向远却非但没有接受她的情意,反倒凉凉一笑:“你买?算了吧,这壁纸
对你我来说都太奢侈了。”
翻翻zuber-factory的客户名单,非富即贵。虽然他向远和罗莎的经济情况也不算差,可是毕竟没有人家汤燕卿那么深厚的背景。
在中国传统观念里怎么说来的?他们这样的顶多算打工的,就算堪比打工皇帝,可是打工皇帝也还是打工的……比不了人家汤燕卿,人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身前身后都有人鞠躬喊“七少”,或者是“卿倌儿”。
就连他向远的父亲……也都是给人家父亲打工的罢了。一切荣辱,都只能看人家的眼色,看人家肯不肯赏赐。
罗莎听了价格也被吓了一跳,随即惊问:“那这房间里的,是谁贴的?”
罗莎出国旅行走得早,后来时年收到恐吓娃娃,已至后来警员24小时保护的事,她都知之不详。于是当听向远将这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之后,罗莎便微微挑了挑眉。
不管那个发出恐吓的人是谁,她的心里却都是感谢的。
只要让时年难受,她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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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学校的供电已经恢复。时年在洗手间洗漱,却没再遇上s。不知怎的,她只觉仿佛有点怪怪的。
具体也说不上哪里怪,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就在这时,就听见客厅里一声惊叫:“出事了!”
大家都刚睡醒,没来得及梳洗完毕,便都披头散发地冲出来,纷纷问:“怎么了?”
是早起的杰克。留着半长金发的白人男孩儿,颧骨上有小小的雀斑。若以东方视角看过去,冷不丁还以为是女孩儿。他习惯早起,除非风急雨骤,否则早上一定会去晨跑。于是他几乎总是套间里第一个起来的人。
杰克那张白人的脸孔此时更加苍白,便显得颧骨上那细密的雀斑更加清晰。他惊慌地环视了大家一眼,惊魂难定的说:
“我,我起来去晨跑。那时候整个宿舍楼里几乎没有人。我,我从周光涵从前的房间前经过,忽然发现那门是开着的。我就好奇,纳闷儿难道那房间重新住进人来了?”
周光涵毕竟才去世一个多月,那房间便也一直都空着。学校和公寓房也是心照不宣地不再安排人入住,尽管那是个更受欢迎的单人独居的房间。
东方人会认为那是“凶宅”,西方学生一样有些忌讳。
杰克继续讲述:“我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就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结果推开了房门一看,一看……”
杰克说到这里就什么都说不下去了,只一双眼睛一个劲儿地瞄向玛丽娜和辣妹子。
时年也顾不上还没洗漱完,率先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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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涵的房间号就不吉利:404。
时年冲过去,房门已经是敞开着,里面已经站了几个人。
肖恩。
汤燕卿。
还有几个学生,怕是隔壁宿舍的闻声过来看。
时年没顾上问汤燕卿怎么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也没顾上看肖恩的表情,便直接冲到床边去……
一眼看上去,她便尖叫了一声!
是s,是s!
她背身跪在床.上,身上被绳索捆绑,头向前朝下贴在床.上,圆翘的tun却冲着门口的方向崛起……底.裤被褪到膝弯,露出女子的私境……
她被捆绑成这样屈辱的方式——然后,被夺去了性命。
时年死死捂住嘴,绕过去细看s的头脸部。只见颈子上有青紫的扼痕,显然她是被掐死的。
那个凶手这还不够,离开前还用被褥将s的尸身撑住,维持住那个屈辱的姿势。
那人不光要s的命,更要羞.辱她。
时年看了一圈儿后,走回门边去,便一下子瘫在随后赶来的辣妹子身上,眼泪便扑簌簌流下。
507的所有室友都赶来了,看见了之后都怔怔半天无法回神。
学生们闻讯来得越来越多,肖恩急忙将大家都请出去,在门口设了警戒线,说要保护现场,等警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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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也走出来,深深凝望时年一眼,便对还算冷静的钟馗说:“照顾好这些女士,带她们先回宿舍吧。校方那边我会打招呼,今天的课都暂时请假。你们不要外出,等着警方录口供。”
或许是因为507套房内除了还没正式入住的汤燕卿之外,只有钟馗和杰克两个男生。而杰克因发现了尸体,已经吓得在房间里出不来了。于是钟馗虽然跟s的私交甚厚,却也忍住了情绪,难得冷静。
钟馗点头,赶紧带着大家回了房间。
时年半晌还过不来劲,辣妹子也是一脸苍白,却紧抿着嘴唇,并未哭泣。
不多时窗外响起警笛声,时年从窗子望出去,看见是贾天子带着另一位略有点眼熟的警员,以及法证部门的探员一起朝楼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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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到警方来询问,房门便砰地一开,玛丽娜一脸森冷,走进来径直走到辣妹子眼前,一把揪住辣妹子的衣领,扬手便是两个大嘴巴!
事发突然,时年没回过神来,辣妹子便更被打懵了。
玛丽娜恨恨道:“是不是你?是不是!就因为昨天阳台的事,以及接下来项链的事,你就恨她恨到这个程度!”
辣妹子委屈大哭,更害怕被联系上命案,便嘶声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我就算跟她有矛盾,也不至于杀了她啊!”
辣妹子这般被动,却也没放弃反击,她愤恨盯着玛丽娜:“我倒怀疑是你呢!她把项链藏到你的书柜里,让你里外不是人,你不恨她才怪!再说,她跟你一个房间的,她昨晚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房间却周光涵的凶宅,只有你最清楚!”
“一定是看她离开,你就悄悄跟着。害了她之后,你再把她拖进周光涵的房间里去,做成那样阴森的模样!”
时年赶紧收回心神,冲上来拉开两人。
“现在警方还没来录口供,你们两个又何必这么互相怀疑?”
可是两人彼此愤愤,还都有没完没了的意思。时年只能咬牙道:“……s的情形你们都看到了,我怀疑她死前或者就是死的时候,正在遭受性.侵……你们懂的,那凶手就更可能是个男的。而你们两个都是女的!”
玛丽娜和辣妹子这才都冷静了一点,愣愣一同望向时年。
玛丽娜喃喃道:“男的?男的?哪个男的这么恨她?”
辣妹子忍不住呛声:“她在男的面前那么受欢迎,她不是曾说过所有男的都爱她么?怎么还会被男的杀了?我呵呵!”
“辣妹子!”时间连忙一攥她手腕:“不管她曾经怎么对不起你,可是她现在已经惨死!”
辣妹子便也垂下头去,咕哝了句:“对不起嘛。”
这时候从敞开的窗子传来楼下的哭声。撕心裂肺,抢地呼天。
时年难过地望出去,明白怕是s的双亲到了。
这哭声也提醒了她,原来那凶宅从窗子来算的话,与她们的房间并不远。毕竟那凶宅是404,她们是507,虽隔着一个楼层,却不过只隔着三四个窗户。
如此想来,昨晚她在电闪雷鸣里听见的惨叫声就是来自s。而她之所以觉得遥远,怕更多是棉被与雷雨声的阻隔造成的。
这样想来——她的心下便也是狠狠一痛。
如果她当时不是那么怕黑,如果她能在听见那惨叫声的时候起来循声去看看,也许——s便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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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终于采集完了现场,法证的探员离去,贾天子到507来录口供。他们选在汤燕卿的房间,将学生们一个一个叫过去。
玛丽娜第一个被叫过去,接下来是辣妹子;然后是杰克,钟馗。
时年却是排在最后一个。
其他人的表情,时年没机会看见,却看见辣妹子回来后,面上的神色很是不好。
时年明白,从证人的纪律来说,她不该问辣妹子被问了什么,以及辣妹子为何心情不好,已免有串供的嫌疑。
辣妹子自己却没忍住,忍不住跟时年嘀咕:“就因为昨天我跟她的冲突,就连警探也拿我当第一嫌疑人了吧?可是凭什么!要是知道她昨晚会死,我就不跟她冲突了。再说起了冲突的就是嫌疑人,那这案子也太好破了吧,我直接把答案告诉他们算了,还需要什么侦破!”
常理来说,辣妹子的确存在作案动机,所以警方对她针对性地盘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辣妹子的抵触情绪,时年也明白。
辣妹子第一不是m国人,第二家境并不宽裕,第三来m国留学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若是再因牵连上命案而使得自己无法完成学业的话,那她这辈子的代价就太大了。
便是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时年也相信凶手不是辣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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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终于最后一个被叫进汤燕卿的房间去。
房间里除了制式装修的那些家具之外,还是空荡荡的。
里面除了贾天子和那个略有点眼熟的警员之外,还有校警肖恩,以及作为师长角色的汤燕卿。另外还有一个,是校方的新闻发言人。
一看这阵势,时年不由得小小吸了口气,有点小紧张。
中国传统故事里不过说“三堂会审”,瞧现在这屋子里都“五堂”了。
大学新闻官还是循例先向贾天子介绍时年的资料。贾天子中规中矩地听着,从外表上全然看不出他认得她。倒是他旁边那个有点眼熟的警官略有按捺不住,眉毛高高挑起,视线不自禁地滑向汤燕卿去。
贾天子听完新闻官的介绍,点了下头:“至少从资料上来看,她是基本可以被排除嫌疑的。毕竟她刚来一天,跟s也没有任何私人仇怨。”
时年心下悄然舒了口气,暗暗道:“贾sir,够意思。”
肖恩却有些皱眉,灰色的眼睛里又涌起带了蓝色的雾霭。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贾天子又循例问了时年,昨晚知道s什么时间出去的不?昨晚又曾发现什么异常的不……诸如此类。时年却忌惮着肖恩的在场,于是一律都说睡实了,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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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天子终于离开,时间已经滑过了中午。
汤燕卿望了时年一眼,时年下午便悄然去了一趟汤燕卿的办公室。
看得出康川大学的“东方研究中心”很是重视汤燕卿,不仅给了他单独的办公室,而且办公室的装修级别也很高。一面是玻璃幕墙,可以俯瞰学校里风景最好的大草坪和人工湖,更可以安静观察学校的几乎每一个学生。
墙壁是浅灰色的,沙发等家具的色调是沉稳的灰蓝。宁静、严谨,而又通透、不古板。
时年参观一下,便叹了口气:“汤sir你有什么看法?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于法……s她死得实在太可怜了。”
汤燕卿眯眼望来:“先说说你的直觉。”
时年便深吸口气:“凶手呈现在我脑海中的第一印象画像是这样的:1、男性——因为有性.侵的可能;且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将s制伏,并且摆出那样的姿势。”
“2、性格极度冷静,思维方式极有条理性——因为犯罪过程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什么机会挣扎,并未留下太多挣扎的痕迹。”
“3、他恨s,或者说恨s这一类的女子——因为他不但要了她的命,还要羞.辱她,让她的尸首呈现出那样一种姿态。”
“还有么?”他修长的手指撑住额角,静静地望向她。
那股子要命的紧张又来了……她用力吸气:“暂时就是这些。其余的,容我再想想。”
看出了她紧张,可是他却没想饶了她,反倒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凝视着她的侧脸。
“又不准确了呢。怎么办,坏学生,教授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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