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一阵后危春感叹道:“徐风同志,还是你们这些来自大城市的人有能耐啊,我相信你在娄水、甚至大庸能干出让人瞩目的成绩来的,也能给你家里人的脸上争光,并觉得我们大庸不负他们将你安排过来的期望。w ww.”
“谢危部长的美言。”徐风向其拱手道,接着又故作神秘说:“危部长,不瞒你说,其实我家里人安排我来湘州工作也是有考虑的,省里边也应该已经帮我打点好了,所以我只需在娄水安心工作就行。”
危春心头一动,说:“哦,看来你的家人还认识我们省不少领导啊。”
“不少可不敢说,有肯定是有的,呵呵。”徐风笑道。
“嗯,不知你来之前可否拜会过省领导呢?”危春问。
“这个倒没有,家里人只叫我安心工作,其他什么都别管,说需要帮助的时候领导自然会出面,而我也觉得我来娄水的工作就是扶贫,又有那么多朋友来帮我,估计是麻烦不到他们了。”徐风说。
“徐风同志,其实扶贫工作不是有钱就能干好的,很多地方还是需要各级领导支持和关心的,所以你千万不能抱着自己能独立干好的想法,有时候还是应该去领导那走动走动的。”危春别有用心提醒着。
“哦,危部长,扶贫工作真有那么难吗?”徐风讶然问道。
“当然,不然的话为什么我们国家还有那么多贫困县和贫困人口,不是我们党和政府扶持力度不够,而是一些地方确有其实际困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转变过来的。”危春说。
徐风想了想说感谢危部长的提醒,并希望他日后多多点拨自己,危春说好说好说,有什么事可以给自己打电话,若他有时间到市里也别忘找自己叙叙,若是他要去省里,自己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当他的向导陪他去。
这最后一句才是危春整段话的核心,徐风忙点头说谢谢危部长,自己确实对省城不熟悉,下次去白沙一定把他请上,危春客气的说主要还得看自己是否有时间,徐风说大庸距离白沙也不远,危部长应该可以抽出时间的,届时务必请他帮忙,危春说好说好说。
聊天中车子不知不觉出了高娄水县出口,车行不久,迎接他们的是坑坑洼洼损毁不堪的水泥路,颠的车子大幅度摆动,让乘车人极不舒服,危春就不满道:“这鬼路,不知存在多少年了,真不是人走的,别说外地游客不愿意来娄水旅游,就是市领导也不太愿意来受罪。”
“危部长,这路影响那么大,县里怎么就重修呢?”徐风愣道。
“没钱,穷呗。”危春嗤声道。
“呃,那补一补,用柏油或碎石填充一下也总比这样更好呀,难道县里连这点钱都没有吗?”徐风依然一副不解的样子。
危春倒是很有耐心,指着车窗外说这条路是连接湘州省和渝州市的国道,是往返两地的大货车专走线路,因为这能省下不菲的高费用,而这些车往往都是严重载的,那些坑即便填充了也会很快恢复原状的,所以一直都是这种状况。
徐风“哦”的一声就不吭声了,危春见其在思考,遂开玩笑问他不会是想上任之后把这路修一下吧,不过这也算是一个扶贫措施,因为路好就有游客,有游客旅游业就能展起来,当地老百姓的收入就能增加,临县镇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徐风说:“危部长,镇竿是因为有著名的凤凰古城在啊,可我们娄水又有什么呢?”
危春说:“资源肯定是有,那就得看你怎么掘和利用啰。”
“哦,危部长,你这是在考我吗?”徐风笑问。
“徐风同志,不用我考,你的工作就需要你去思考啊。”危春点着他说,徐风点头说是啊。
这样的路走了一公里左右,车子右转进入了通往城区的干道,这个路况就好多了,车子的度也加快了些,不到十分钟就进入了城区,可不久却遇上了堵车,而堵车的原因是一辆车别停了另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三个女人将另一辆车中的女人拽下,一边对其动手一边骂其是“小三”。
城中道路本就狭小,被两车这么一堵就只剩下半边了,结果来往车辆挤在一起就动不了了,再加之四个女人的“战斗”很狗血,吸引了大量路人围观,那就更加动不了了。
等待中,忽闻一声惊呼:“啊,你们干什么,别,别扯我衣服,别,求,求求你们,别扯,扯我衣服呀。”
“嗡”声四起,是围观者因四女之间的“战斗”进入了**而出的起哄声。
“哼,臭婊子,你现在才知道害臊啊。”
“就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别放过这只骚狐狸,看她今后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的男人!”
应该是那三个女人的怒骂,也应该是她仨在撕扯那个“小三”的衣服,而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即将生不堪入目的事,围观群众中居然没有人出来制止,真是世风日下啊,难道这就是贫穷导致的落后,连带着国民素质也落后如斯了?
虽然徐风所在位置离事中心现场还有段距离,但里面的情况他了如指掌,也很快从围观群众的议论中知道大家之所以不挺身劝止的原因,敢情那三个“强悍”的女人经常干出这种事来,而被她仨当众脱衣服拍照的女人也不止一人,群众不仅是见怪不怪了,而且也不敢管啊。
这一切都缘于这几个女人背后的男人,娄水富崔大本,一个有钱有势又好色的暴户,据说他目前的身价已有数十亿,与他有染的女性也有数十个。
为了养着这些女人,崔大本当然得给她们散钱啰,这让一直与之“打拼”的结妻子如何受得了,于是叫上自己的亲姐妹经常上演这种当街暴揍“小三”并脱其衣服拍照的大戏。
这个崔大本应该不止在娄水出名吧,恐怕在大庸也不遑多让啊。徐风如是想,因为他从危春的脸上看到了淡定和一丝微笑,估计他也是从窗外群众的议论声中知道了原委,也早已听说过这类事情了,娄水也是他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