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有人丰衣足食,有人饥寒交迫,有人天生富贵,有人贫穷末落。
同样是在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五日晚八时,同样是在金碧辉煌的深篮深寒子爵府邸,同样是在那豪华的宴会厅(边上),我“罗布柑”:一位伟大的思想家、作家、吟游诗人、艺术表演家兼侠士……一个有着众多荣誉称号的人,而今只能在离那十位来自外地的穷执政官十几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们享用美味的食物,冷冷地面对他们从深蓝深寒那里收到价值不菲的礼品时那可笑的模样,而这一切不怪我爹,不怪我娘,要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鸿!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五日下午四时十五分,当花都左整备文鱼大人来到赵佳家的拿出深蓝子爵邀请鸿出席宴会的请帖时,我本有机会和他一同坐在深蓝深寒子爵旁边,一同收到那些价值连城的礼品和享用美味佳肴的。可是,这家伙……他没领人家好意来也就算了,竟然在之后文鱼大人指明子爵府要请红艳演出团去演出后……
鸿:“红艳演出团吗?可真是不巧,他们今天中午已经出城了。”
“哦,是吗?”明明看到北天霸他们出城的文鱼一脸惊讶(始终觉得那表情很假)的说道:“那可真是太难办了,可子爵大人指明要他们去表演的啊,怎么办呢?对了,我记得红艳演出团不是还有个女团员叫琴的吗?她没有一起出城吧?”
“没有,可是她的身体……”
“没有就行,我可以回去交差了,只要红艳演出团有人去就行了!”不等鸿把话说完,文鱼立刻抢着说道:“要知道您别看子爵大人老是笑嘻嘻的,其实他对我们这些下属是很严厉的呢!要是他交代的事我们完不成的话,那惩罚是很重的。”
诶,当时我真是很佩服这位左整备大人,看他文诹诹的样子,没想到说起话来居然这么厉害。是啊,鸿,你不去已经是不给人家面子了,现在人家再找别人去而你还阻拦的话不是就太过分了吗?(虽然我们此时都感到要是琴小姐去了子爵府的话,估计十有八九会被扣下)可是我更没想到的就是一向木呐呆板、自命正义却有假正经十足的鸿却在一瞬间就抓住了文鱼话中的弱点……
“赵先生,麻烦您去把黑子叫出来好吗?”在对赵佳说完话,转身又看向文鱼时,鸿的脸上出现了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笑容:“文大人,只要是红艳演出团的人就行了是吗?”
“是啊!不过……”
文鱼还没反应过味来,鸿就将刚从后面出来的黑子和我一并推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是这样的,琴小姐最近几日身体不适,还需要静静调养。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这里还有两名红艳演出团的团员在,就是他们:罗布柑和黑子,他们在丰收祭那晚代表红艳演出团表演过的,不知您还记不记得。”
……
结果,就是因为鸿这一句话,我从贵宾变成了献歌者,而黑子……“罗布柑,别在那里看了,你帮我擦些油行不行啊!”
我无奈的从露天舞台后面的出口处离开,走到了黑子身后给他涂起肌肉油来,看着他一脸兴奋的表情,不得不摇了摇头,暗叹道:脑子这东西真是一辈的事啊!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五日晚十时,宴会开始了两个多钟头,来自各个大部分演出团的名角们都已经陆续出过场的之后,在舞台前面那些外地执政官们正向众星捧月般围绕在卡芮拉殿下身边(除了深蓝深寒之外),极其献媚的说着无数讨好的话,而卡芮拉小姐那绝美的面容上却始终未显出过一点笑容,最多只是冷淡的“嗯”一声。
真是位冷美人啊!
而也是恰在此时,小声念道着:“为了琴小姐,我一定要做个彻彻底底的舞男”的黑子,和想着“为了最佳演出者的巨额赏钱……不对,是为了无价的艺术!”的我,同时向着华丽的露天舞台迈了出我们人生的一小步,而艺术的一大步!
“哦~~我家有只老母鸡~~”伴随着我明亮高亢的男尖音,仅穿着短裤的黑子瞬间一个影龙化,张着翅膀一跃而出,绕着舞台连跑三圈后猛然一跃。
只听的咔嚓一声,木质的舞台地板瞬间破裂。
“这是怎么回事?”
“深蓝老弟,他们是什么人?”
就在一众执政官被我们的歌舞震住,看着影龙化的黑子在只有上半身露在舞台上的情况下,还不断将交叉在胸前的双臂向上挥出,两腿一蹦一跳继续舞下去,和伴随着不断飞射的木板从后台漫步走出,继续用那浑厚低沉、富有磁性嗓音高唱自己所写优美诗词“扎那遥远的地力,有一堆魔力的串种。精码……”的我,深蓝深寒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向文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震悦耳的笑声忽然传遍了我们所有人的耳中,而那笑声不是来自别人,正是出自这里最为美丽,集高贵与性感、神秘与寒冷于一身的——卡芮拉殿下的火红双唇中。
瞬间,在听到卡芮拉殿下笑声后所有执政官脸上都出现了笑容。他们的注意力从我们这里移到了右手遮着嘴唇,难以忍住而笑声以至眼角出现泪水的卡芮拉殿下身上,看着笑起来像个平常人类而不似吸血鬼的她,深蓝深寒将手中的水晶酒杯向后一抛,大声说道:“重重的赏!”
“你瞧瞧,我早说过艺术家是不会被埋没的!”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六日凌晨,宴会结束之后,我手握五千金券(相当于普通人半年薪水)的赏钱走出深蓝子爵府邸的时候,我不无得意的向黑子说道:“这是什么?”
黑子:“我们今晚的赏钱啊!”
“错,这是价值,是我们存在的价值,这证明了我们歌舞双合的艺术性有多么高,高到足以打败今晚别的艺术家拿到这笔最丰厚的赏钱,你明白了吗?”
“这样啊!”微微沉思了一下,黑子猛然一个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这说明我的舞男之道终于被认可了是吗?”
“没错!”看着这二楞子终于开悟了,我也不尽大笑着说道:“你的舞男之道得到证实了,没有选错啊!”
“是吗?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
当时我不知道,就在我们如此开心的时候,那个令我们这么开心的男人却紧皱眉头的快步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怎么回事?”
“详细的属下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城内各处都有人头从空中掉落。”紧跟在深蓝深寒身后的乌鸦说道。
“全部收集来了吗?一共多少颗?”
“目前掉落被发现的已经全被送来了,有三十颗。”紧跟在深蓝深寒身后的RAN说道:“可能还有刚被发现的在运来的路上。”
“卡斯特兄妹呢?”
乌鸦:“他们二人已经和也许文鱼两位大人一起带人去城内各处巡视了。”
就在简短谈话间,几人走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外,当两边的守卫将大门推开后,伴随着一股扑鼻的血猩味,一个戴着两片方镜片,发色灰淡,双颊淡红,身型消瘦的灰衣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子爵大人还未睡啊?宴会进行的怎么样?”
“很好。”几乎无视这向自己鞠躬行礼人的存在,深蓝深寒快步走到一张盖着白布,凹凸不平的长桌一角,在掀开白布查看了一下死者的面容后立刻将布盖上,转身问道:“检查的怎么样了?能看出是谁动的手吗?”
“子爵您请看,这里所有人头脖颈处的伤口都一般整齐,而且每个人的面容都没有痛苦的表情,显示他们未来得及感觉到攻击之前就已经被杀死了。”灰衣青年走到深蓝深寒对面一角,将整张白布完全掀开,指着下面一颗颗人头说道:“虽然不是亲眼看到,不过我敢肯定下刀之人必是鞑靼无疑!”
“仅凭刀快就咬定是鞑靼所为未免太武断了吧?,远的不说,单这花都目前就有可以造成如此伤口的人存在,比如卡斯特先生,不是吗?命!”一旁的乌鸦以一种很不开心的眼神看着灰衣青年。
“确实,单凭出剑速度来说确实不能这么肯定。”轻轻推了推自己鼻梁处的眼镜架,以用手遮住嘴角的一点微微翘起后,灰衣轻年再次说道:“不过子爵殿下,您知道我的脑中有一部分小脑是来源于AK的对吧,正是AK残留的那少许记忆令我如此肯定,这刀痕正是鞑靼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