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掌,李叶整个人都忍不住发出了颤抖。
比起刚才,显然潘成栋这样的老狐狸已经不准备给李叶任何机会,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是一击致命!
李叶的存在,已经让潘老家主这样站在荒海金字塔顶尖的强者,都感受到了一种威胁。
纵然现在李叶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眼中如同蝼蚁。
可就是如此一个蝼蚁,却让他受了一点伤!
哪怕只是一点点内伤!却是来源于他的神魂!
神魂!到了潘老家主这个境界,其实更注重的就是神魂的修炼,可以这么说,神魂的重要程度远远超出肉身!只要神魂不灭,哪怕肉身被毁了,只要有那种逆天的天地异宝,就有可能重塑肉身!
退一万步讲,肉身无法恢复,到了他这个境界,夺舍重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所以,刚才那一下,虽然只是让潘老家主神魂微微受到了一点冲击,谈不上损伤,却也让潘老家主心中的杀机,无限的提升到了顶峰!
“此子不除,威胁太大!”
什么爱才,什么目的,什么丹方,在此时都不再重要!
李叶发出了怒吼!
他很清楚,这一掌如果承受不下来,那么今日必定是他的死期!
旺财整个身躯膨胀到了数十米,如同一头上古凶兽,仰天咆哮!
周围的一切,如同受到了吸引,连虚空都化作了一片巨大的漩涡,瞬间形成了一片黑洞一般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
吞噬天赋!
太古魔狼最为恐怖的天赋,也是号称连诸神都忍不住要忌惮三分的力量在这一刻,旺财毫无保留的疯狂展露出来!
它与李叶,生死同契,与一般妖兽不同,早在当初还是普通一介疾风魔狼那种低等妖兽时,就跟随李叶,早已经超出了普通妖兽与契约人的关系,在灵智彻底觉醒后,在旺财的心中,李叶这个主人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所有的一切!
太古魔狼!哪怕只是觉醒了不到一成,其展现出来的恐怖吞噬天赋,也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好恐怖的吞噬之力!这魔狼到底是什么血脉?这等天赋,不可能只是普通的血脉就能做到!”
“地狱三头犬从未听闻过有这种天赋!”
别说周围一群人,首当其冲,潘老家主的感受最深。
可是虽然惊讶,但是他的眼眸却划过一道冰冷的不屑。
下一刻,在那手掌面前,黑洞直接崩溃,号称万物都可以吞噬的黑洞,却在这绝对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轰然间坍塌,崩溃,随后彻底化为虚无。
黑洞被破,旺财那数十米巨大的身躯急剧缩小,最终变成了一头小黑狗,软软的倒在地上,显然是天赋被破,受到了力量的反噬。
“血脉的确高贵,如果成年的话老夫或许还会忌惮三分,只可惜仅仅只是幼生期。”
潘老家主不屑一笑,不过显然他这番话多少有些夸大其词。
成年期的地狱三头犬一旦出现,那可是连武皇都见了要退避三舍的怪物,区区一个尊王榜第三,说到底还未踏入武皇境,一旦遇到,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没。
可是知道归知道,现在却也没人对潘老家主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发出嘲讽,毕竟在此刻,他的修为和实力,绝对是碾压所有人!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尊王,在他面前都是如同婴儿一般,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
一掌直接破了吞噬黑洞,在李叶的面前,不再有任何的阻挡。
周围的空间,直接坍塌,杜绝了李叶任何逃走的可能,显然这一掌,势在必得!
李叶深深吸了口气,他没有逃,不仅仅是逃无可逃,更多的乃是他知道,就算他逃了,今日的一切将会成为他的心魔,未来将会影响到他武道修炼路上的道心,一旦道心不稳,哪怕今日活下来,未来对于他的修炼之路,甚至可以说是巨大的阻碍。
“妈的!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穿越过一次,或者说死过一次的他,其实对于死亡的恐惧,远远比一般人更小。
人,之所以害怕死亡,其实就是对于死亡后的世界一无所知,之所以无知才会更加恐惧。
只是他却不知道,今日死了,是否还有第二次穿越的机会,是否会穿越回地球。
寂灭之眼!
毁灭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的利剑,这是世间最为霸道的破坏之力,一经出现,潘老家主的面色就微微一变,也感觉到了其中那一丝足以威胁到他的可怕之力。
李叶整个人,都疯狂的提升着气势,夺天步第五步虽然最终功亏一篑,可是前四步积累起来的庞大气势在这一刻,仿佛让他借用到了一部分的天地大势。
伴随着这一股强大的天地大势,虚空中,诸天星辰如同受到了吸引,强大的锋芒足以一瞬间掩盖正片星空,仿佛都在那一刻,沦为了陪衬。
“剑之无极!万剑归宗!天地灭!”
天地为之变色,仿佛都在这一剑下黯然失色起来,正片天地,都完全被这锋芒所替代,如同诸神黄昏,审判之剑!
刹那间,众人都感觉到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尤其是那些尊王强者,都忍不住全身莫名的颤抖,仿佛在这一剑下,让他们感受到了某种更为古老,更为神秘却让他们无法抵抗的力量的侵袭。
烟消云散,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幻。
可是随之而来,不少人面色都是变得极为精彩!
潘老家主!尊王榜第三!此时一身青布麻衣如同叫花子一般破烂不堪,尤其是胸口,从左肩到腰部,整个被撕裂,丝丝鲜血染红了衣衫,脸色多少显得有些苍白。
嘶!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潘老家主,受伤了!但是更让他们觉得心中发寒的是,在那种可怕的力量面前,居然都没死?
“尊王榜第三!看来老夫的确是老了。”
穆兰老人长叹一声,至少,在刚才那种境地,他自认为自己绝无幸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