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个想法。”北辰翼说道:“既然被攻击的仙族不少,许多人被抓走,那么他们的家人肯定很担心吧?他们一定找过那些失踪的人,但是不知道具体的下落。如果把那些人消失的原因传播出去,是不是就相当于多了许多帮手,我们也能轻松许多?”
“翼的想法不错。我们可以说,我们当中的亲人就在那里消失了。”上官紫璃说道:“以前那些人没有暴露出来,肯定是他们想抓的人都被成功抓走,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或者他们挑中的全是单独去玩的人。他们没有朋友或者亲人陪伴,失踪了也没有人知道。”
“就这样定了。”孟知乐第一个站起来。他刚想走,上官紫璃叫住他,他再次停下来。
“乐,你去找李家几兄弟。”上官紫璃说道:“我们毕竟是外来者,在这里没有熟悉的人。他们就不同了。认识他们的人很多。这些事情从他们嘴里说出来,肯定更容易让别人相信。我们也不用分心给别人解释什么。”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他们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以后也别指望他们做其他事情。”孟知乐说道。
几人分开行动。孟知乐去找李家兄弟,其他人去找那个暗算他们的地方。如他们所料,那里早就搬空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唐霖带着唐家的人也赶了过来。他们看见那些人已经逃走,马上吩咐唐家的人进行全城的搜查。当然,特级区不是唐家可以随便搜查的地方。他只有向林鸣仙尊汇报,让林鸣仙尊派执法者去搜查。特级区的居民全是大家族,只有林鸣仙尊才有面子让他们乖乖服从。
上官紫璃没有跟着唐霖他们。他们有自己的调查方式。毕竟那些人刚才还在那里,在短短的时间内搬走肯定会遗留某些东西。
“夜,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上官紫璃摸了一下地上的红泥。“第一城里一尘不染,怎么会有红色的泥?”
“这种泥……”夜凤衣皱眉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前不久我们在外面修练,经过了一片水潭,那附近的泥就是红色的。”秦天陵说道。
“难道他们躲在那里?”上官紫璃猜测道。
“他们要是躲去了那里,怎么会在这里留下红色的泥?这么明显的东西,难道他们会看不见吗?”北辰翼说道。
“意思是说,这些红色的泥有其他用处。”秦天陵说道:“我们不了解仙族的生活习性。要不,我们去问仙族的人?”
“朱钰闭关没有出来吗?如果朱钰没有出关,找杨婶问问。”上官紫璃说道。
“我去找杨婶。”秦天陵主动接收这个任务。
“不用了。我知道这些红泥是怎么回事。”凤苏歌皱眉说道:“这是他们的炼器材料。他们抓走那么多人,想要离开第一城,肯定要躲避执法者的搜查。而执法者个个实力强大,想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把人带走,就只有使用特殊的法器。这种红泥就是做法器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秦天陵佩服地看着凤苏歌。
“前不久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见旁边两个炼器大师在讨论这种红泥。”凤苏歌说道:“他们正在说用红泥做可以装活物的法器。”
“难道那两个炼器大师与那些绑架的坏人有关?”上官紫璃猜测道。
“极有可能。”秦天陵说道。“苏,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记得。可是这么大的城镇,我们去哪里找人?”凤苏歌皱眉说道。
“我们不了解,别人应该知道。你听外面,这么多人说话,肯定已经开始闹起来了。李家兄弟应该完成了我们交的任务。”上官紫璃说道:“我们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其他人,他们当中总有人认得那两个炼器大师。”
“这个任务交给我,我出去打听一下。”秦天陵说完,跃向外面。
其他几人跟着秦天陵走出去。他们刚走出大门,看见街上有许多人吵个不停,其中伴随的还有哭闹声。
所谓仙族,平时看着个个仙气缭绕,然而真正相处下来才知道,他们跟凡人没有区别。
他们也有血有肉,他们也有亲朋好友,他们也会为了生活困苦不堪。
“各位,你们听我说。我刚才进去查看了,发现了这种红泥。”秦天陵把红泥交给其他人看。“我们怀疑他们让炼器大师用这种红泥制作了装载活人的法器。如若不然,我们的亲人怎么会无故消失?他们想要躲避执法者的追捕,总要想点办法吧?你们当中有没有人认得炼器大师?我打听到有两个炼器大师非常可疑,那是两个男人,一个脸上长了一颗大痣,一个长得又高又瘦,脸色还有些腊黄。”
“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啊?”几百个仙族聚集在街上,他们听了秦天陵的话,一个个交耳讨论道。
“脸上长了一颗大痣的只有东街的那个华大师吧?”一个仙族说道:“至于又高又瘦的,应该是他那个朋友了。”
“对对,你不说我们还没有想起来。他的脸上有颗痣,平时用头发遮得严严实实的,一般的人还不会注意他。”旁边的仙族附和道。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要人。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一定让他们好看。”仙族们愤怒了。他们的亲人消失,居然就是身边人干的。平时炼器大师颇受他们尊敬,然而攸关他们亲人的安危,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上官紫璃看着那些仙族愤怒地涌向那两个炼器大师的住处。他们紧跟在后面。旁边的夜凤衣说道:“他们肯定逃走了。”
“你怎么知道?或许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查出来,所以没有逃走呢?”上官紫璃悄悄地说道。
“是吗?要不要打赌?”夜凤衣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夜!”上官紫璃慌了一下。她瞪了夜凤衣一眼,小心翼翼地瞟着旁边的几人。他们好像没有留意两人的动作,只顾着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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