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点头,一脸的凝重,成功与否,就看在此一举了。
在临行之前,我还特意找到了陈玉峰,让他将教给那些血巫寨俘虏告诉花溪婆子的话,重新跟我复述了一遍,是用古苗语复述的,这些话我全都一字不落的记在了脑海之中,别到时候这俘虏的啥我都听不懂。
如此这般,我们才让那鬼门寨的俘虏抱着花溪婆子孙子的尸体朝着鬼门寨而去。
那子身上有千年蛊呆着,在如此强大的威胁下,看起来还是很听话的。
他一出了我们这个藏身的所在,到了寨子里的时候,就开始哭哭啼啼,声音悲切,顿时引起了寨子里的人注意,纷纷从吊脚楼里出来,朝着那鬼门寨的俘虏看去,一看到那俘虏怀里抱着的孩子,都知道那孩子已经死了,纷纷大惊失色,议论纷纷,还有人的脸上显得十分愤怒。
由于抱着那孩尸体的俘虏进入寨子,顿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便给了我许多可乘之机,我穿着鬼门寨的服饰,游走于各个阴暗的角落,始终跟那鬼门寨的俘虏保持着百米左右的距离。
十几分钟之后,那抱着孩子的鬼门寨的俘虏便到了花溪婆子的吊脚楼旁,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就跪了下来,嘴里还大声的着什么。
大体的意思,我也能听懂一些,便是他们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血公子,那血公子将他们一行五六人全都给杀了,还让他将大巫师的孙子的尸体带了回来,以示警告。
在花溪婆子的门口哭了片刻,那花溪婆子很快打开了屋门,闪身走了出来。
此时,我才看清楚了那花溪婆子的模样,穿着一身能够将她全身罩住的纹花的黑袍子,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就站在吊脚楼的门口。
他看起来已经很老很老了,感觉比薛家的那两位老爷子还要苍老许多。
或许是玩弄蛊的人,每天与各种蛊虫打交道,总是生活在阴暗之中,再加上她修行的又是黑巫术,所以才会显得如此苍老吧。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在花溪婆子的吊脚楼下面聚集了很多寨子里的人,一时间人头攒动,议论纷纷,群情激昂。
看到那片地方围着好多人,好多纷杂的气息混杂在一起,能够完全将我身上的气息全部掩盖,我便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一些,看看那边究竟会生什么情况。
不过我还是继续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也不敢正眼去瞧她,怕是被她现了什么端倪。
好在,那老妖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俘虏怀中的孩子身上,她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开始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凝重的就像是一块雕塑,过了许久之后,那老太婆脸上的皱纹才抖动了几下,她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从吊脚楼上走了下来,径直到了那已经死去的孩子的身旁,然后颤抖着手,摸了一下那孩子的脑袋,眼神一瞬间就变的恶毒起来,她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最后便恶狠狠的用古苗语问了那俘虏一句话,身上的杀气顿时朝着四周弥漫开来,即便是藏在阴暗处的我,也感受到了那花溪婆子此刻已经变的无端愤怒,她完全是动了杀心。
看着自己心爱的孙儿就如此惨死,估计是谁也无法接受的吧。
接下来,那鬼门寨的俘虏便用我们交代给他的话,跟那花溪婆子了一通,哭哭啼啼,十分悲惨,这子演的不错,不去当影帝我都觉得可惜了。
正在此时,从人群当中突然出现了一对夫妇,径直朝着花溪婆子而来,其中的那个男子,我看着十分眼熟,仔细想了一下,才记起了此人,当年我为了旭的事情来到山城的时候,便到了陈明智的那个别墅之中,等我们办完了事情,想要从陈明智的别墅里逃出来的时候,当时就遇到了这个汉子。
这个汉子当时跟我们的是汉语,而且用的蛊是一只跟陈玉峰差不多的蝎子蛊,当时被山城特调组的人给惊走了。
这个汉子和一个女人快步而来,一下便看到了那俘虏怀中的孩子,两个人一把将那俘虏推开,将那孩子的尸体抢了过来,抱在怀里便是一阵儿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哭了一阵儿之后,那汉子突然咬牙切齿的道:“娘!这血巫寨的人太不将咱们鬼门寨放在眼里了,竟然杀人立威,而且还杀了您的亲孙子,这是往死里逼咱们,这仇必须要报!”
花溪婆子深吸了一口气,怒声道:“血巫寨欺人太甚,杀我孙儿,灭我族人,我鬼门寨与血巫寨的血仇从今天起不共戴天!”
罢,那花溪婆子怒吼了一声,拿起了手中的拐杖,便朝着那跪在地上的俘虏打了过去,那俘虏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旋即出了惨叫,须臾之间,那俘虏的身体便开始痉挛似的抖动起来,从他的嘴里不断有虫子爬了出来,肚子很快也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密密麻麻的虫子从他的肚子中翻滚而出,不消片刻,那俘虏便被蛊虫蛀空了身体,丧命当场。
我去,这手段也是够恐怖的,就被那拐杖打了一下,便被下了蛊,人就被啃成了这幅样子,太尼玛狠了。
话,本来我看这俘虏十分听话,还想留他一条命在,只可惜花溪婆子愤怒到了极点,并不想让他活着,这就怪不得我们了。
杀了那人之后,花溪婆子便声音激昂的跟寨子里的族人大声了起来,一时间这鬼门寨的人的怒火都被点燃了,举着手,大声叫嚷着。
我想这花溪婆子肯定是在煽动鬼门寨的人去找那血公子复仇,鬼门寨的这些人都嚣张惯了,哪吃过这样的窝囊气,几乎是一点就着。
很快,花溪婆子便带着一部分鬼门寨的人,朝着那血公子刚才离去的方向快步而去,这个鬼门寨顿时变的乱哄哄的一片,各自回到家里拿出了法器,点燃了火把,朝着那片林子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