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老感觉想要尿尿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办啊?”
谨彦也知道,自己就是太紧张,所以,才会感觉想尿尿的。
今早从起身开始,自己吃了十个鸡蛋,十五个糯米团子,一滴水都没有进。
渴了,也是吃粒话梅,或者用湿布润润嘴唇罢了。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穿太多了,太热,一个劲儿的犯困。
好想喝杯咖啡解解困哦!!
一方面是昨天晚上也没怎么睡好。
昨晚,她是和杨氏一起睡的。
杨氏就像小的时候,母女二人午睡,搂抱着她,一边捋着她的头发,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然后和她细说一些夫妻之间的事儿。
谨彦听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看她是现代来的,在现代的时候,也和闺蜜们在企鹅,或者VX里说这些事儿。
可是现在,听杨氏说,怎么都不是那个味儿呢?
另一方面自然是起太早了,好久好久没这么早起身了!!
好像还是去选女官的时候,才起那么早。
当了女官,上早朝没她的份,其实她也很无奈啊!!
她是多么积极上进的人儿,是多么的渴望上早朝啊,才怪!!
谨彦很没仪态的打了打了好几个哈欠。
“妹妹,你忍忍,想想别的事儿,其实压根没有的,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苏氏捏了捏谨彦的手,轻声的说道。
“我知道,不过,就是难受,好急啊。”
谨彦皱着那张脸说道。
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有去给过同学,发小当过伴娘。
除了上午的时候,自己和发小同学一起发个妆,换过衣服啥的。
最忙的时候,是下午新郎来接新娘。
别的时候,都是家长在忙了。
可在古代就不同了。
自己丑时就被叫起来了,绞面梳头上粉画妆穿衣,配戴起所有的首饰和配饰,天也才蒙蒙亮罢了。
在她看来,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你想啊,周泊桐要临近黄昏的时候,才来接自己。
中午开始梳妆打扮也来得及,干嘛要这么早。
安chuang的,送妆的,三天前就送了过去。
据嫂子苏氏所说,她送妆过去,还有段故事呢。
她呢,还特地让人打听了一番,在她看来,还有杨氏的分析,估计是靖南王妃特地让苏氏轻易打听到的。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靖南王妃出身也只是一般,但比谨彦要强太多了。
而由于她嫁了靖南王,所以,她的妹妹,堂妹们都嫁得不错。
是人都想和靖南王成为连襟,哪怕是堂连襟。
当大家的女儿长大之后,都想嫁给周泊桐,家里稍稍差些的,哪怕当侧妃也愿意。
靖南王妃呢,是想答应下来的。
只不过,儿子的主,她做不了。
至于靖南王更加反对。
因此,现在周泊桐终于要成亲了,那些妹妹,堂妹妹们自然是要好好的来瞧瞧人家的嫁妆是哪样。
奚落呢,她们是不敢奚落的,不过,笑着互相给个彼此都懂的眼神,她们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之前靖南王妃说要私下添些东西给沈谨彦。
一方面呢,也是疼儿子。
反正自己的东西将来总是儿子媳妇的。
这个媳妇是圣上赐的,除非死,要不然,一生一世都是靖南王世子妃。
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在姐妹面前落了脸啊!!
杨氏早年虽说也收了一块上好的紫檀的,不过,压根不够打完整的一张chuang。
那时候谨彦就建议,要么用黑酸枝或者楠木来代替。
反正都是木头,也差不了多少。
她在藏书阁也好,或者在御书房也好,倒也是有接触过紫檀,黑酸枝的。
严格来讲,以她的眼光来说,是看不出有啥区别。
哪怕妙书指点过她,她还是不怎么太懂。
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自己的那些陪嫁大chuang,柜子一类的,全是黄花梨了。
黄花梨虽说比紫檀差了些些,可也是极名贵的木料,整一套的黄花梨摆出去,一点也不失礼。
靖南王妃的那些堂姐妹们先是看见一整套的黄花梨,再看见后面整整六十六抬的名贵珠宝首饰。
有些珠宝别说是款式她们没有见过,哪怕那料子,她们也没瞧见过。
在太阳的折射下,散发出夺目的绚丽。
靖南王妃自然是把那些堂姐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
嘴上自然是说着什么皇恩浩荡,自家未过门的儿媳妇甚得帝后的欢心啊诸如此类的。
其实那话就是说给堂姐妹们听的。
你们的女儿最大的嫁妆最多就是有得利的父亲,有底子的家族么。
可人家最大的嫁妆是啥?
庆丰帝的信任啊!!
所以,有什么好比较的!!
苏氏回来后,告诉了杨氏和谨彦这些事,也是想借此提醒谨彦,那靖南王妃,可不是一个什么善茬。
谨彦那时候和靖南王妃就打过一两次的交道,虽说不熟,不过,想也知道了。
周泊桐就是那小狐狸,人家的母亲会是善男信女?
别开玩笑了。
一个善良的人,怎么执掌靖南王府这么多年的啊?
婆媳和母女不对,只有钟意,没有做意。
不喜欢你,不满意你,你怎么做都没有用。
所以,谨彦那时候想的就是,到时候就看婆媳缘份,还有看周泊桐会不会做人吧。
实在不行,自己就多待些宫里呗。
这年头又没有搬出去的说法,只有尽量减少见面的机会,顺便减少纷争。
由于是圣上赐婚,一切有内务府的人操办,所以,谨慧们想玩刁难新郎的事儿,也只能小小出一两道难题罢了。
一方面,会有内务府的人过来阻拦,要误了吉时。
另一方面,谨慧她们也不敢玩得太过。
所以,谨彦那叫一个郁闷,一个劲的扯着苏氏的袖子问,为啥一定要这么早梳头上妆。
天气虽说冷了,可现在屋子里,也有地暖了,那厚厚的妆容,贴在脸上很不舒服。
苏氏一开始的还是好脾气的劝着谨彦,后来被问着烦了,便道,“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哪里知道是为了什么的……”
谨彦:制订这规矩的人,肯定是自己在婚礼上被人折腾得狠了,所以,也订下这规矩去害别人,这人心思可真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