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简直是浑身冒汗,不得不求饶,“媳妇啊,给你爷们留个面子吧。咱俩打起来也不好看啊,万一人家误会了,还以为我个大老爷们欺负你呢?”
小清忒烦人大男子主义,两眼瞪圆了,“你少来,老子信了你的邪(四川话),别墨迹。赶紧的啊。”干脆单臂搂住江蓠的脖子,鉴于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小清就想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软玉温香在怀,江蓠都有些心猿意马了,四下无人,手呢,也不禁放在小清腰上,嘴里还在哄着,“宝贝啊,咱俩要打也不是在这儿啊,等过阵儿,咱去你卓叔那练练。冷了吧?咱去屋里暖和暖和。要不?我让沈洋洋跟你练练?我这粗手粗脚的,万一伤到你,受罪的是你,心疼的是我。”
小清死命的压住他,“不行,我不管,花言巧语也管用。咱们非要打一场不可,必须,马上。”
“咳咳……”背后传来几声咳嗽。
江蓠眼疾手快的推开小清,就差没直接撂倒了。“哎哟,我去。”小清没提防,被江蓠扔了个正着,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江蓠心道坏了,又手忙脚乱的把小清拉了起来。
鹿承志都快憋不住笑了,什么时候见江蓠这小子这么手忙脚乱,手足无措过?“老江啊,小嫂子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怎么还这么粗手粗脚的?”
冬天穿的厚,虽然没有摔疼,但陈仁清觉得自己受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还特么的是内伤。太憋屈了,江蓠这混蛋居然敢把她推开,还让她在人前丢脸,叔可以忍婶不可以忍,不发脾气还真当她是hellokite了吗?
江蓠在人前真有点抹不开面子,赶紧给鹿承志使眼色。好基友也不是白当的,两人勾搭,不,是搭档多年,还是有默契的。“老江啊,这么冷的天,还不带小清去家里。雪太没化透,地上还挺滑的,你怎么当的护花使者呀,怎么还让小清妹子摔倒了呢?还不赶紧看看,摔哪没?”
江蓠赶紧弥补,“没事吧,都怪我啊。”小清有些生气,甩开他的手,只是动作幅度不大。江蓠扯扯她的衣服,满眼都是愧疚和祈求。
“真娇气。”
一句轻语让三人目光都转向了这说话之人,人家愣是淡定的紧,仿佛说这话的其实不是她。鹿承志和江蓠还真没注意到唐慕雪也在,陈仁清则是早就发现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丢脸呢?而两男人一个只顾着看热闹,另一个只关心着他的心上人,老婆都生气了,能注意得到旁人。
陈仁清面上不显不喜,心里冷哼,老娘什么时候娇气过?即使娇气也不用个外人来评论。
面上一片少女的娇憨,“阿姨,您怎么知道我娇气啊?我妈在家时就老说我,江蓠哥哥,你也觉得我娇气吗?”转向江蓠时,小清危险地眯了眯双眸,轻轻扫了他一眼。
江蓠一听“阿姨”这称呼就知道坏菜了,小清还是生气了,这个时候不赶紧表现,老婆真是会跑掉的,“没事,我就喜欢你娇气。我还觉得你娇气的不够。”
“你……”唐慕雪被这称呼气得够呛,她虽说比陈仁清大不少,但也没到能当阿姨的份吧,何况,她比江蓠还小两岁。也不知道江蓠怎么看上这个娇气包的,自己这么个大美人,怎么也看不到。
话说这唐慕雪也的确有资本自称美人,典型的瓜子脸,蛾眉不浓不淡,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生姿,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口,一身常服倒也显得英气逼人,只是皮肤有些偏黄。相较而言,陈仁清的容貌略逊几分,只胜在皮肤洁白水嫩,谁叫人家也就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不嫩都难。呃,身材也略未丰满些,好歹也是峰峦叠嶂,不似唐慕雪那一马平川。
唐慕雪让江蓠的话弄的有些下不了台,陈仁清也并未再说些什么,有些事见好就收,不过一个外人,口舌之争不免落了下乘。如不是江蓠的举动让小清有些生气,小清未必愿意理会旁人如何。
场面仍是有些尴尬,江蓠和小清倒不觉得有什么,鹿诚志这做政委的,总不能让个大美人老是下不来台,也就打起了圆场,“哈哈,都是玩笑话,玩笑话……”几人都不吱声,他也没办法说下去,只好转了话题,暗自却抹了把冷汗,这女人真是惹不得,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
还没等他抛砖引玉,唐慕雪就已恢复如常。
“江团长,我刚才好像听你这妹子说,想跟你切磋切磋。慕雪,倒是从小练过几天,在部队也学过些,不如让我陪妹妹玩玩吧。”唐慕雪也不是吃亏不吭气的主,在她看来,陈仁清即使有点底子,也不过是江蓠教过些防身之术,她不可能继续跟陈仁清斗嘴,那揍她一顿也能出出气吧,也算是讨点儿利息回来。哼,跟她斗,早着呢。
陈仁清倒是来了兴致,跟谁打不是打,能让她把心里这口郁气出了就行。“行啊,我就喜欢玩玩。在这儿还是换地方?”江蓠敛了敛眸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下唐慕雪,也并不阻拦小清,虽说他没有和小清真正打过一场,但小清的身手是姜磊和卓杰教出来的,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也有一拼之力。
“那好,我们去训练场吧。”说罢,唐慕雪走在了最前面,陈仁清无所谓的跟上,对任何阴谋诡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鹿承志心里没底,撞了撞江蓠,“诶,你怎么不拦拦?也不怕你那小媳妇吃了亏?”江蓠没怎么搭理他,“唐慕雪你真不记得了?那丫头狠着呢,从小就跟个野霸王似的,那时,梁子他们家那条狗吓过那丫头,你猜怎么着,她愣生生鸟悄的把那狗弄死了。现在想起来,我这脖胫子都冒冷汗,那血糊啷当的。对了,我记得当年就爱跟你屁股后面跑……”
“没印象。”江蓠只是顿了顿脚步,内心却一沉,他有些担心小清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