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
小女娃声音甜甜的,又朝陈滔问:“懂的意思就是你答应了?”
“我答应,答应。”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可西松开胖男孩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滔揉了揉快要被掰断的手臂,觉得刚才是自己大意疏忽了,一双眼恶狠狠地看向慕可西,“让我做你奴隶,你做梦!”
大吼完,他左手直接使出一个凶猛的直拳,毫不留情地往可西的面上打去。
小女娃要是被陈滔这一拳头硬生生打到,流鼻血算是最轻的,十有**牙齿会被打掉。
不过可西的反应力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在她眼里,陈滔的动作破绽百出。
大鼻孔老师教过她擒拿术。
“擒拿术有一招叫做‘关节卸脱法’,左手扣压迅速准确,右掌推击连贯凶狠。”
他边比划动作边滔滔不绝,“临战时对手的动作变化莫测,做到眼到手到,随机应变,得进则进,得卸则卸。一折腕就能制敌于倾刻,无可匹敌。”
当时呆萌的小可西歪着一颗小脑袋,“大鼻孔老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好复杂哦。”
“意思就是眼睛要仔细看对手的动作,动作要快!可西,我把这套擒拿术交给你,你可以用来对付体型比你庞大很多倍的人。”
“好啊。”
可西想起大鼻孔老师的教导,随手一招擒拿术就让陈滔整个人跪在地上惨叫连连,“啊——”
他痛呼着,“手手手,手要被折断了。”
小萌宝朝跪着的男孩说:“爸爸说过,说话不算话的孩子是坏孩子,所以你是坏孩子。”
“是是是,”陈滔服软,“我坏,我不是人,你松手吧,我的手真的要断了,我刚才都听见骨头‘嘎达’一下的声音了。”
“坏孩子做了坏事应该道歉。”
陈滔疼得又“哇哇”叫了几声,生怕自己的手废了,哪还敢说半个不字,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那现在你还是我的奴隶吗?”
“是,可西你是我主人,我是你的奴隶。”
小女娃眉眼一弯,稍微减小了一点力道,“你不会又骗可西吧?”
“不骗你,你这么厉害,能做你奴隶是我荣幸,真的,我绝对不骗你。”
可西松开陈滔,看了其他男孩一眼,“那你们呢?你们也都是坏孩子,也要和我道歉。”
一众人前一秒是傻眼的,这会儿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傻愣愣地撑着眼,张着嘴。
非常清楚可西实力的陈滔担心小女娃动怒,又拿自己开刀,这会儿捂着自己差点被掰折的手,跑到男孩子们面前,“道歉啊,傻愣着干嘛?”
“啊?”几个人木讷得不行。
陈滔抬腿用力踢他们的屁股,“可西主人让你们道歉,快点说‘对不起’,听见没有?”
大家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纷纷朝小可西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其中有个十二岁的男孩郝瑄性子倔,要面子,不愿意和小女孩道歉,觉得刚才胖哥输了是他自己太弱,出手挑战了可西,结果完败。
被连续重重摔在地上,他痛得龇牙咧嘴,感觉自己的背火辣辣的痛。
完全想不通,明明可西个子比他矮,体型还比他瘦,为什么能这么轻松摔翻自己?
“要我道歉也不是不行,你得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招数?”
“刚才可西使的那招叫‘山岚’,是柔道的一种招数。”
孩子们像鹦鹉学舌,“柔道?”
他们有些一两岁就上岛了,有些一出生就在小岛上,哪知道什么是柔道?
平时打架都是胡乱出拳出腿,根本没有系统学习过武术。
“柔道”两个字,大家陌生得很,其中一个年纪小的忍不住问:“柔道是什么呀?”
小可西想了想,解释道:“是武术的一种。”
那孩子又问:“我可以学吗?”
一个人问了,其他人也跟着问:“我也想学,可西你能不能教我?”
“可西你当我们的师父吧?”
“你刚才打葛立那招什么山很蓝的太帅了,求求你教我吧,可西师父。”
一瞬间,所有人都朝可西喊“师父”,语气极其诚恳和崇拜。
“师父?”可西懵懵懂懂。
男孩们一个劲儿点头,保证道:“是啊是啊,如果你当我们师父,我们什么事儿都听你的。”
小女娃灵动的大眼珠子转了转,“如果我让你们带我去找树叶服叔叔,你们愿意吗?”
树叶服叔叔?那个土地精?
几个男孩怯弱了。
剩下几个胆大的高高举着手,“师父,我带你去!我知道他往哪里走了。”
担心自己无法和厉害的可西师父学柔道,其他人也急忙表态道:“我也去我也去。”
“好吧,只要找到了树叶服叔叔,我就教你们学武术,”女娃娃毫不保留,“可西还会跆拳道和其他武术呢,都可以教你们。”
男孩们一听,又兴奋又雀跃,一伙人开开心心走到前头给可西带路。
此时江衡为了知道可西有没有上船,一个人往码头的方向跑。
途中没有见到可西,只见到林夕树。
“夕树哥?”江衡跑上前,“怎么样了?可西上船了吗?她是不是上船了?”
问话时,他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觉得可西上船之后,他就永远见不到可西了,很难过。
另一方面,他想到可西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不用像现在一样在岛上受人欺负,又觉得很安心。
见可西不在夕树哥身边,江衡觉得可西十有**已经上船了,却没想到夕树哥摇了摇头。
“啊?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们赶到码头的时候,船已经开走了,我们朝船喊了很久,但是船没有回头……”
江衡皱眉,诧异道:“那可西人呢?她没上船的话,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本来正聊着天,聊到她爸爸的事情,可西突然转身跑了,我没追上她,也不知道她跑去哪儿了,我附近都找过了也没有找到她。”
林夕树脸上布满了愁云。
“夕树哥,可西不会被陈滔他们抓走了吧?”江衡担心地问。
他问完,林夕树眼底透着浓烈的担忧,再不顾嗓子疼痛难受,哑着声大喊道:“可西?可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