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大人饶命!放过小人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听到这话,中年人当即吓到腿脚发软,跪在地上大声哀求起来,他不会认为赵青桐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
不过在场的一众番子倒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捕头的胆子也太大了点,竟然敢在他们东厂的人面前这么嚣张!
哗哗!
而在赵青桐话音落下后,很快在茶楼的角落里都有捕快涌现出来,站在赵青桐的身后。
“给老子过来吧!”
褚兴庆上前就把中年人一把扯了过来,旁若无人,仿佛眼前的番子不存在一般。
“放肆,竟然在我们东厂面前撒野!”一个番子当即大怒,就要拔出绣春刀。
不过这时一只大手拦住了他,居然是那名王总旗。
这个东厂总旗此时的表现并不像在衙门面对张正业时那般嚣张,反而十分谨慎地道:“退下!”
一众番子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令将手中的兵刃插了回去。
赵青桐却是不管他们,在她的冷眼注视下,褚兴庆手起刀落,几刀下去,就在旁人的惊叫声中把那个多嘴的中年人四肢砍断,削成了一个人棍。
“啊……!”
中年人凄厉惨叫,但他的嘴巴刚刚张开,褚兴庆的刀子就探进他的口中,随着手腕一剜,一截沾满鲜血的舌头便掉落在地上。
疼得那个中年人直接昏死过去。
行刑完之后,褚兴庆不再看他,转身朝着赵青桐抱拳道:“大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行刑完毕了。”
“嗯。”
赵青桐淡淡说道,“扔出去吧,弄脏了茶楼的地面,怪恶心的。”
一众捕快立刻听令,直接将被削成人棍的中年人扔了出去。
此时前来茶楼的几名东厂番子还都站在原地,全程目睹了赵青桐的所作所为。
几个番子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娘们怎么比我们东厂还狠。”
这时赵青桐望向了他们,几个番子不由停下了嘀咕,不知何为他们发现自己居然被这个小小的捕头气场所慑住了。
王总旗干咳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赵捕头吧,当着本总旗的面也敢行凶,看样子你是对我们东厂行事不满啊?”
赵青桐神色如常,开口道:“原来是总旗大人,东厂乃是朝廷的重要机构,本捕头自然不敢对东厂不满。
只不过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瞎了眼睛,胆敢招惹本捕头,本捕头如果不教训一二的话,以后还如何在庆陵立足呢?”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虽然并未咄咄逼人,但也并未透出对东厂有丝毫的尊敬可言,把旁人全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对她的胆气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赵青桐倒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东厂结怨,从怀里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让苏二小递了过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总旗大人不要介怀刚才发生的事。”
苏二小连忙走过去,举着银票恭恭敬敬地道:“大人,拿去喝茶吧,我家大人绝对没有和您作对的意思。”
瞧了瞧递到眼前的银票,王总旗深深看了赵青桐一眼,接过银票塞进怀里,“赵捕头,本总旗还有公务要忙,告辞!”
随即王总旗便带着一众番子离开了茶楼,茶楼里的人们和捕快们全都松了口气,对赵青桐露出钦佩的神色,这个女捕头实在是厉害,当着东厂番子的面都敢行凶,而番子们居然也不敢把她怎么样,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总旗大人,咱们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而一众番子从茶楼出来后,一个番子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们东厂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更何况他们可是打算找这个女捕头讨要孝敬钱来了,区区五千两银子还不够下面人分呢。
“你懂什么。”
听了手下的话,王总旗却是冷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个县令张正业就是一个空架子,这个女捕头才是这里的实际主事人。”
王总旗行事虽然嚣张,但也不傻,在永安府之中也有他们东厂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必须要有眼力见才行,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他没有当场与赵青桐撕破脸皮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从看到赵青桐第一眼时,不仅注意到了赵青桐的绝美容貌,也察觉到了她身上透出的凌厉气息。
这股气息让人觉得很是惊惧,只怕比起这次带队的百户韩风大人也不逞多让!
“走,我们回去!”
王总旗不敢在茶楼久留,他要赶紧回去把这个发现汇报给韩风。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韩风知道我这事之后并没有因此来找赵青桐的茬,而是继续在客栈内闭门不出,而赵青桐也并没有仗着这次的事情到处宣扬,耀武扬威,依然让手下捕快听令寻找采花贼的可疑踪迹。
在整个庆陵都被翻个底朝天的情况下,终于是有所发现了!
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跑来向衙门报案,称他们宅院中出了内鬼,一个小厮不仅趁着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外出,而且还有下人意外发现,小厮脸上的脸皮居然脱落了一块!
这个发现把这户人家吓了一跳,主人连忙派管家出来报案。
“脸皮脱落?难不成是人皮面具?”
赵青桐得到消息后不由露出诧异之色,怪不得翻遍庆陵也找不到这个家伙,原来这个采花贼是用人皮面具伪装了起来,换了身份。
不过她也没有太在意,这事说起来其实已经跟她没太大的关系了,是那个东厂百户的事,她才不会那么积极,反正她也没想着升官发财。
更何况,那可是一位丹火境的武者,就算是受了伤,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赵青桐并不想淌这趟浑水,于是她下令让泰宁和苏二小带着一众捕快前去凑个人场。
不然县衙一个人不去的话,东厂肯定会恼火,面子上过不去。
赵青桐倒是没让褚兴庆去,以褚兴庆的愣脾气,去了准坏事,不管是和田兆通,还是跟东厂的人起了冲突,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在她下完命令后,一众捕快便很快出发了,与此同时,韩风那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他的眸子发亮,长身而起,一众东厂番子全都集结起来,一声令下,也朝着同一个地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