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内,傅泽芝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暗想:不能阻止他,只能陪他一起查案,到时再见机行事。正想着,房门声响起,傅泽芝心知定是穆越昭来看自己,故意不应声。
“芙弟,开门,大哥有话对你说!”穆越昭在门外沉声道。
傅泽芝心道:罢了,谁让我前世欠了他?起身去开门,见穆越昭神色凝重地在门外站着,便将他让进了房间。
“芙弟,大哥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我心中十分感不深,所以才会被大哥赶走!”傅泽芝还在记恨昨晚之事,言语中挤兑穆越昭。
“芙弟,还记着这事呢,大哥给你赔不是,行了么?”穆越昭赶紧站起身来作揖道。
“这怎么使得?大哥身份贵重,小弟怎受得起?”傅泽芝话中酸意十足。
“嗯?”穆越昭愣在当场。
傅泽芝醒悟自己差点暴露自己已知他身份之事,赶紧辩解道:“是呀,能请到钟大人为小弟找人的人,肯定是比钟大人还大的官,哪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不是身份贵重是什么?”
穆越昭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此时阿齐将早饭送了进来,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
“大哥,你不是说这次查案是暗查的吗?今日直接去县衙,会不会暴露我们此行的目的?”
“无妨,昨日我担心你的安危,已经与这里的吕县令见过面了。而且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他的协助,恐怕我们这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大哥真是神通广大,各地州县都有人协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皇帝,能调动这些人为你做事,呵呵——”傅泽芝漫不经心地说道。
穆越昭当场一愣,阿齐也停下了脚步,六眼相视不语,还是傅泽芝装作好奇的样子,故意问道:“大哥,阿齐,你们怎么了?啊——都怪我!都怪我!都说祸从口出,你看我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大哥,阿齐,你们会不会到皇帝那里告发我啊?”
穆越昭与阿齐相视一笑,皆松了一口气。
穆越昭无奈地笑道:“不让我们告发你也可以,但以后千万再不可说这样的话,你知道‘隔墙有耳’这句话吧,若是你连累了大哥触怒圣威,我可是要拉你一起垫背的!”说着,轻轻地在傅泽芝脑门前一拍,随即轻拉她的衣袖向县衙走去。
傅泽芝会心一笑,心道:看你还要将你的身份隐瞒多久?
就快县衙时,穆越昭猛地想起一事:“啊,瞧我这记性,昨日在吕县令那光顾着询问你的下落,竟没有问及一句那尸体的事,呵,芙弟,你能耐可不小!”
傅泽芝不免有些委屈:“如此说来,大哥是怪我耽搁了你查案的行程?”小嘴一撅,说不出的娇憨,“昨日我也是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日啊,又有谁可怜我了?”
“芙弟,你怎么跟个女子似的小心眼起来?大哥可曾怪过你?”穆越昭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个爆栗,“大哥可是将你当做自己人看待,不然怎会撇下案子不管,偏偏急于询问你的下落,还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傅泽芝心中既感动又自责:穆越昭,我要怎么才能阻止你查案呢?哎!那边我也不能弃卓逸哥哥不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