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同事。”樊帅只淡淡地说。
这只是搪塞臧越的话,他并没有要指陆夏的意思。
没想到臧越不肯错过,抓住他的胳膊急忙问:“她长得怎么样?配得上你吗?能不能让我认识认识她?”
“臧越,你别这样,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不,没有结束,我们可以再开始,对不对?”
“臧越,你今天做那么多的饭菜辛苦了,早点儿去睡吧,我也困了。”
樊帅说完,逃也似的跑进自己的卧室,快速锁上门。
这情形就仿佛怕慢了一步臧越会跟进去似的。
臧越站在客厅,看着被他关上的门,眼中升起几许怒意。
她愤恨地咬着嘴唇,心里下定决心,不把樊帅重新追回来,她誓不为人。
半夜的时候,樊帅被一阵痛苦的呻|吟惊醒。
他仔细听了听,声音像是从客厅方向传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这回听清楚了,真的是客厅里传来的。
他慢慢拉开房门,只见客厅亮着一盏灯,臧越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揉着腹部。
糟糕!她肯定又是老毛病犯了。
他立即打开房门走出去,问:“臧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樊帅毕竟是善良之人,这种情形下还会为她着想。
“我我……我胃疼……哎哟……”
臧越的头勾的很低,整个人趴在沙发上蜷成了一条虾状。
果然被他猜得没错,是老毛病犯了。
他不由自主地心疼起来:“你的药呢?带了吗?”
“没……都好久没有疼过了,所以没有再买药……”
“那你再忍一忍,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樊帅立即跑进厨房去兑了一杯盐开水给她喝。
这个土方有没有什么医学根据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方法适用于她。
以往每次她胃疼家里断药时,他都是用这种方法给她缓解,到天亮才去买药。
一杯热的盐水喝了下去,臧越的脸色慢慢的又红润起来。
她坐直身体靠在沙发上,幽怨地看着他,轻声说:“樊帅,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说着,两行眼泪流淌下来。
樊帅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被触动了,心一软,说:“好……”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好”字,大概潜意识里就想这么说,说出之后自己都有些惊讶。
但是话已说出,他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下去。
臧越扑进他怀里抽泣起来,但是脸上却露出淡淡的成就感。
周六上午是云朵预约孕检的日子。
自家的医院就是这点方便,周末去检查人也不多。
他小心地扶着她上车,曼珠抱着云朵的包坐到她身边。
“曼珠阿姨,你就不要去了,有我去就可以了。”睿一系好安全带,转头对她说。
“那怎么能行,你是男人,这事儿要有女人在身边才成。”曼珠一百个不愿意下车。
睿一看着后视镜,他很想说,曼珠阿姨你自己都没生过孩子,跟我不是一样不懂吗?
但是这种话即便是开玩笑都不能说出来。
“那好吧,阿姨你们坐好了。”他无奈地发动车子。
本来想和云朵去,这样俩人在一起还能说说悄悄话,现在有曼珠在旁,想好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语没法说了。
开到半路,手机响了,是戴克勤打来的。
他赶紧接起,戴克勤欠揍的声音传来:“哥,你猜我在哪儿?”
“我不管你在哪儿,我现在要陪你嫂子去医院体检,不跟你多说了。”
“哎哎哥,你别挂电话呀,陆夏让我去她家。”
睿一赶紧减速,问:“她叫你去做什么?”
“那不是……那不是那什么吗?”戴克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行!”睿一声音提高。
后座的云朵和曼珠吓一跳,紧张地看向他。
“为什么不行呀哥?我从来不能缺女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戴克勤抗议。
“你去夜总会找多少个我都不管,可你要明白这个是怎么回事儿,别忘了正事!”睿一坚决反对。
“那好吧,我就去去,见机行事,绝不碰她行了吧?”戴克勤一脸无语。
“行,你自己克制!”睿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戴克勤这个花花公子,见了漂亮女人眼睛就发光,他太了解这个弟弟的品行了。
他哪里都好,人正直、没有坏心眼儿、讲义气,但就是在这方面太自由任性了。
这就是戴子思委托丁永强代管儿子的原因。
睿一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放不下,他立即又给睿璇打了个电话。
等他陪着云朵检查完从医院出来,睿璇的电话就来了。
“哥,确实是有来了一个挺高大挺帅气的男人进了陆夏的家,但是我没有看到脸。”
“那个应该就是戴叔叔的儿子克勤了,你留意着点儿,别让那小子生出什么事来。”
睿一突然有些后悔让这花花公子去接近陆夏。
“我知道了,我去陆夏家玩儿。”睿璇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
放下电话,云朵好奇地问:“睿一,你们说的是谁呀?”
“是戴叔叔的儿子,去陆夏家去了。”睿一轻描淡写地说。
云朵立即警觉起来,别看她怀孕在家养胎,但是对公司的事还是挺了解的。
陆夏就是接替自己的那位秘书,她们曾经是同事,所以她对陆夏多少有些了解。
别看陆夏表面清纯高傲,平时对男人也不屑一顾的样子。
但是同事们私下里都喊她焖烧壶,说她属于闷骚行的性格。
“一定是你让他接近陆夏的?”
云朵去湘园时在慕子念口中知道了陆嘉豪和丁家的事。
“没有……是的……”
“不管是不是你,反正没有你受意戴克勤是不可能去接近她。”
“这是为了给克勤一点儿事做,也为了让陆夏分心。”睿一解释。
他知道云朵的意思,云朵觉得任何事都必须磊落。
但睿一不这么认为,凡事应该因事变通才是。
他觉得恶人可以不择手段去害人,他不择手段想揪出恶人有什么不能?
这性质完全不同。
“睿一,这些事是不是可以放一放?先把凌英杰的事抓紧了了。”一直一言不发的曼珠开口。
“阿姨,您和云叔请放心!凌英杰的案子刘副ju长也在抓紧,他是逃不掉的,哪怕她逃出国门都能把他揪回来。”
曼珠脸色低沉,说:“既然他们在上心,那为什么撤了对老宅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