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泽抚道君就被他们的父母叮嘱,不管是在哪里,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也不可以暴露他们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这样,泽抚道君也不明白。
但是当时父母们严肃的表情,让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哪怕现在他还是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这么做,但他还是把这事谨记在心,每当抚秀大师在私底下叫他哥的时候,他都是严厉的禁止他这么叫。
甚至还说出了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抚秀大师平时虽然比较二,但是却知道大局为重,所以在外头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以一个严肃的代理方丈的形象。
泽抚道君呼了一把对方傻乎乎的狗头,提醒了一句,“今天就先说这些,下次不要再犯了。”
抚秀大师有些低落的应了一句。
泽抚道君看他下巴上挂着的那一把白色长长的胡须,越越越觉得有点手痒,顺手就将那胡子揪了下来。
“年纪轻轻的就在脸上贴这些东西,看上去硬是老了几岁。”泽抚道君有些嫌弃的将他的假胡子给扔一边去。
贴在下巴上的假胡须被硬揪下来,疼的抚秀大师龇牙咧嘴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嘟嘟囔囔的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凶啊。”
泽抚道君瞥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懒得管你。”
抚秀大师捂着有些发红的下巴,嘿嘿的笑着,倒是没有反驳。
“对了,谷老板什么时候回去?”
泽抚道君来的晚,谷淮玉跟抚秀大师二人的谈话很多他都没有听到,所以想看对方什么时候离开定海寺,要是没有那么快离开的话,他就干脆直接当年把长钉上的符文翻译给她,省了那二遍事了。
抚秀大师挠挠头,想了想,“谷老板之前每次过来都会住上一两天,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泽抚道君有些奇怪,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谷老板会在定海寺留宿。
“在这里留宿挺好的,一会我就回去把那本书找来,你给人家谷老板翻译一下。”接着泽抚道君感叹道,“不过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谷老板在定海寺留宿。”
抚秀大师傻乎乎的笑着应下,“是啊是啊,这谷老板每次来定海寺都会住上一两天。”
“那谷老板留在定海寺干嘛?”泽抚道君问。
“当然是收刮我的藏品……!!!”抚秀大师这才反应过来,用手猛的打了自己光溜溜的脑门一下,“糟了!我的藏品!”他还没来的及换位置。
之前贪图麻烦,也觉得谷淮玉短时间内不会来定海寺,而且寺里,哪怕是年纪最小的小僧人,也都知道他的藏品不能动,所以他就随意的堆放在老地方。
那里头最近还添了一个他的心头好。
一想到这点,抚秀大师立马坐不住了,站起身风风火火的往门外走去。
等泽抚道君反应过来,对方道别的声音已经穿的老远了。
“唉,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长进。”泽抚道君长叹一声,宛如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既然被说教的人都不在了,他也就不留在这里,出门回自己的道馆,寻找之前见过的那本书了。
谷淮玉看着眼前将房间堆了一大半的收藏品,简直就要合不拢嘴。
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拿拿那个,时不时还研究研究藏品的年代,时不时的叹上一句,“这秀秀最近真是发了。”说话的时候,手不经意间搭放在了一个盒子上。
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透过盒子传递到她的指尖,谷淮玉的注意力被这个盒子给吸引住了。
正打算将盒子拿起来,打开看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抚秀大师眼尖,老远就瞅见了她的动作。
于是大老远的喊了一句,“谷老板,手下留盒!”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谷淮玉早已将盒子拿了起来,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咔哒’一声,盒子被打开了。
抚秀大师捂着自己的脸,懊悔的想到,果然还是慢了一步。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排透着白色冰雾的红色珠子。
珠子足有拇指大小,颗颗看上去圆润饱满,上头还覆盖着鲜红的颜色,如果转动珠子的话,还能看到珠子里头仿佛有红色液体在流动一般。
谷淮玉见了挑眉,“你这个东西不错啊。”
抚秀大师三步跨作两步,试图从谷淮玉的手中将盒子拿回来。
“还好还好,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东西。”他试图将盒子拿过来,但是却纹丝不动。
谷淮玉笑弯了眼睛看着他,直把抚秀大师看的心肝直颤。
上一次他见着她这么笑的时候,他的藏品没了一半,现在又这么笑…
抚秀大师简直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谷淮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啊,我看这个东西很不错,不如这样吧,这次我就只要这个,其他东西你自己留着玩。”
她提了个建议。
抚秀大师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谷老板,你是内行的,自然也清楚其他的东西都比不上这一小盒。”
“我当然知道啊,所以这不是把其他藏品留给你了嘛。”谷淮玉理不值气也壮。
抚秀大师不肯死心,继续游说谷淮玉,“那谷老板,你看要不这样。这里头的藏品都给你,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你就别拿了。”
谷淮玉想了想,最终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
“现不说这个价格,就说这个东西,恐怕也不是你能留下的吧。”谷淮玉一针见血的说道。
抚秀大师脸一僵,但还是多少不死心,毕竟这个东西得来不易,留一段时间看着玩也不错的。
看出对方的不死心,谷淮玉就直说了,“这东西你镇不住的,前几天你是不是总是做噩梦?按道理说,修为到你这种程度的,做的梦基本都是预知梦,如果预知梦变成了噩梦,而那噩梦如果成为现实……”
她的话没说完全,对方却已经完全明白了。
抚秀大师脸上都纠结了起来,他前阵子确实一直噩梦不断,他也没敢跟任何人说,现在却被对方直接点明说了出来,那看来这个东西他也确实不能留了。
他叹了口气,刚想点头同意对方将那盒血珠拿走,但是眼睛转悠了一下,清咳了两声。
“咳,那个谷老板啊。虽然这个东西我是镇不住了,但是它的价值是摆在那里的,你看要不…”抚秀大师的手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