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必了。w√ww.”
李耀东脸色难看,就要起身离开。
托大了,居然忘记带保镖。
这吴云怎么搞的,不是说保管让这家伙出不了包厢么?
6羽按着他的肩膀,笑道:“李总,你不会瞧不起我吧?虽然我只是个小司机,但我也有自尊心,你要是瞧不起我,我会很生气。”
“哪里,哪里……”李耀东结巴。
“那您就坐好了,小爷这就给你上节目。”6羽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大理石茶几,“这第一个节目,就叫胸口碎大石。”
6羽一脚将茶几踢翻,已经将一百多斤重的大理石茶几石板单手提了起来。
“6羽……你干什么?”苏倾城有些懵。
“老婆,这种时候,你应该信任我。”
6羽笑了笑,看着苏倾城。
苏倾城一阵嗫嚅,以她的智商,瞬间就猜到了,一定是刚才在隔壁包间,生了什么。
难道是,这李耀东对他用了阴招?
“你……你要干嘛?”李耀东脸色铁青。
这可是一百多斤的大理石板,这家伙还是人么,一只手就提了起来,还那么轻描淡写。
“胸口碎大石。”6羽笑了笑,“这大石有了,还差个胸口,李总您一看就是慷慨雅达之人,一定不介意把胸口借给我用用吧?”
“啊?”
李耀东有些懵。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生气了,把胸口碎大石改成脑壳碎大石都有可能。”6羽很严肃的说。
半分钟后。
李耀东脸色极为难看地躺在了地上。
6羽将石板放到了他胸口。
一百多斤压着,他快喘不过气了。
6羽笑容清淡:“李总,看好了,我这就开始。”
他握了握拳头,指节劈啪作响。
一拳砸下。
噗地一声闷响。
十公分厚的大理石板,竟是在这一拳之下,四分五裂,化作一堆石头碎屑。
李耀东彻底吓傻了。
这么刚猛的一拳,若是砸在他身上他绝对会比这四分五裂的石板还惨!
他突然有些尿急。
“李总,这就是小爷的保留绝技,胸口碎大石,这节目还能入您法眼吧?”6羽笑着问。
“精彩,精彩……”李耀东连忙说。
“李总,识货!那我必须得再给您来个更精彩的,接下来,我给你表演另一项江湖上已经失传的绝技,分筋错骨手。”6羽眯着眼。
“啊分筋错骨手?”李耀东脸色更白。
“所谓分筋错骨手,其实跟大保健差不多,李总您做过泰式按摩吧,大抵上就是那种路子,我可以在三分钟内,把你全身每一处骨节全部卸掉,比如这样”
6羽拿起李耀东一只胳膊,摸准了骨节,用力一错,李耀东胳膊顿时脱臼,给疼得,嗷嗷大叫,比杀猪都惨烈几分。
“李总,您别太激动,这才是刚开始,您全身还有六百多处骨节。不过小爷我学艺不精,这分筋错骨手可没练到火候,能卸,但不保证卸完了还能给你装上去。”6羽淡笑着说。
李耀东哪里还装得下去,裤裆湿了,传来一阵尿骚味。
他声泪俱下,哀嚎道:“6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都是吴云那家伙叫我干的呀,人都是他找的,我只是负责把您跟苏总约出来而已。”
“哼,老东西,你他妈倒是交代的快,放心,冤有头,债有主,你顶多就是个帮凶,罪不至死,我还不至于要你的命,不过我把丑话跟你说在前面。”
6羽冷冷一笑,“你跟我老婆怎么做生意,那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小爷我不管,但你要再跟我整什么幺蛾子,那就别怪我下狠手。”
“是是,是我瞎了眼,再也不敢了。”李耀东连忙点头。
“驴日的怂货。”6羽狠狠踹了他一脚,踢完后,嫌弃地捏着鼻子。
“6羽,到底……怎么回事儿?”苏倾城脸色白。
“老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风紧扯呼吧,是吴云那狗犊子,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6羽正色道。
“啊?”
苏倾城了脸色青。
她一豪门大小姐,哪见过这种场面。
6羽也不废话,拉着她就走。
6羽走后没多久,吴云带着人过来了,进门现李耀东还坐在沙上,气喘吁吁,脸色白,皱着眉问道:“李总,苏倾城呢?”
“跑了,被那姓6的带着跑了,吴大少,你他妈坑我呀,这家伙就是个杀神,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帮你对付他了。”李耀东说道。
“操,你他妈也就这点出息。”吴云不屑地看着李耀东,挥挥手,“给我追,老子今天操不上苏倾城那娘们儿,老子就不姓吴,我还不信了,他妈姓6的再能打又能打几个?”
……
夜色初临,暮云四合。
6羽开着苏倾城那辆保时捷卡宴,一路狂奔。
用膝盖想也直到吴云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浑身是伤,战斗力还剩下五成就不错了,还没脑残到要跟对面硬碰硬。
果不其然,刚出门没多久,后面就有好几辆悍马缀在后面了。
“6羽,要不要报警?”苏倾城咬着嘴唇问。
“不能报,我杀了他不少人,吴云也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来追我们。”6羽皱着眉。
“那怎么办?”
“老婆,这种时候,你应该对你的男人,多一些信任。”
6羽没有丝毫紧张。
苏倾城看着他,思绪起伏。
顺不妄喜,逆不惶馁。
安不奢逸,危不惊惧。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
太史公笔下可以拜上将军的神勇之人,大抵如此。
想不到这家伙,竟是有如此伟男子气概。
她忍不住心旌摇曳。
又开了一段,6羽微微皱眉。
没法再跑了,第一是不认路,第二是车技还有限,再就是前面修路他还不知道,竟是窜进了一条死路。
打了打盘子,熄火,6羽带着苏倾城下车。
很快,四辆悍马h3就围了上来,走下来起码三十号人,俱都带着冷兵器,俱是个头彪悍、目光森冷的大汉,一看就是道上厮混很久、手里染过不少血的狠角儿。
吴云为,冷笑着逼近6羽跟苏倾城,笑道:“姓6的,你倒是再跑呀,今天你死定了!”
“谁生谁死,那可得打过才知道。”6羽淡淡一笑。
“你他妈还真挺有种。”吴云不屑一笑,看着苏倾城:“倾城,看来你不喜欢我太温柔的对你,那我就只好粗鲁一点了,今天你哪儿也别想去,老子会操的你下不了床。”
污秽不堪的话语。
苏倾城气得娇躯抖,死死捏着拳头,骂道:“吴云,你好卑鄙,你们别过来,我报警了!”
“那你倒是报警呀,这姓6的打伤了我好几个人,你看警察过来,抓我还是抓他?”吴云笑得极为猖獗,一副老子吃定你们的样子。
“你……”
苏倾城气得说不出话。
6羽跨前一步,身体微微佝偻,目光完全沉寂下来,古井无波。
此刻的他,好似回到了三年前。
武脉被父亲废掉、本为绝世天才的他,一朝成为废人,别说拿刀,拿着筷子手都在抖。
然后陈道藏将他带到了长白山。
第一晚,就把他扔到了老林子里。
老林子里,除了有瘴气,还有一头野猪。
四百多斤重,什么概念?
那就是一移动坦克。
6羽就是在那种状态下,和这头野猪玩了一整夜。
第二天,陈道藏找到他的时候,他没死,浑身骨头都断了一半。
而那头野猪,生生被他插爆了两个眼珠子,疼得满地打滚,被他狠狠踹着屁股。
他就是这样的人。
无论什么局面,都不会感到绝望。
此刻,也是一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