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的人给姥姥拜祭完,就离开了。我想到一年到头没能来看望姥姥,所以独自留在墓前。”张雨雨的神情有点忧伤,他掏了下口袋,两手空空的道:“电影票看完随手就仍了……”
空口白牙的在说,任谁听了都不可能信。
林慕夏无所谓的笑道:“没人能证明你所说的真伪,那只好和我们走一趟咯。”
“我没犯法,凭什么抓我?”张雨雨急乎乎的道。
“协助调查而已。”我掏出包里的手铐,“咔嚓!”将其手腕锁住,他慌乱的挣动数下,却纹丝不动,这潮男和我的力道不是一个级别的。我冷笑道:“如果你没干亏心事,保证毫发无损的出来。”
站在门口的于燕看向这边,她讶异的道:“凌警官,二雨他真的犯了事儿?”
“于小姐,暂时不能确定,先带他回部门再说。”林慕夏一边走,她一边遗憾的道:“恐怕你们明天的时装秀,A组要换个造型化妆师。”
“没事。”
于燕眼色古怪的望着张雨雨,她把外套脱掉罩搭在手铐处,“二雨,早点回来,我们等你。”
我们仨拦了辆出租车,返回了D.I.E,决定细审张雨雨。
第一时间将人拉到审讯室,我随手启动摄像设备,他似乎初次经历这种阵势,挺忐忑不安的。林慕夏握着笔道:“张雨雨,你喜欢乔琪琪?是吗?”
“喜欢。”张雨雨轻轻点头,他坦言承认道:“但她好像对我没好感。”
林慕夏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道:“那你知道邓阳沙这人吗?”
“不……不知道。”张雨雨结巴的道。
多功能警花的凝视,使他有些不安,像心里发毛的表现,我直觉关于这点大有问题,“啪——!”我猛地拍动审讯桌,狠狠地道:“你究竟知不知道邓阳沙?还有,昨天你到天北,到底干嘛了?!”
张雨雨垂低了脑袋道:“给姥姥上坟……”
心虚的典型特征,看来不加点猛料是翘不开他嘴巴的。我索性关掉摄像,掏出电击剑,启动时,短棒前端瞬间延伸出闪烁电弧的剑身,我在他眼前左右晃动,“你猜这是什么玩意?”
张雨雨的瞳孔中电弧闪动,他惊疑的道:“电击棍?”
“差不多,想不想见识它的威力?”我控制剑尖贴近他的脑门,距离五公分时停住,我似笑非笑的道:“它来一下像挂在电线杆上似得,你怕不怕?”
张雨雨嘴硬的道:“不,就算电死我,我也不知道邓什么沙是谁。”旋即他惊觉道:“警方办案不是禁止手段逼供吗?这想我屈打成招?我要投诉你!”
“淡定,你指的是常规部门。”我左手掏出D.I.E证,打趣的道:“你瞅清楚这是啥部门了?D.I.E,对待非常人必须要用非常手段!”
“咳……”
张雨雨好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摇头道:“我不信。”
“别急。”我扭头冲林慕夏眨眼睛道:“小林姐,把以前使用电击剑的视频拿出来给他瞧瞧。”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MP4,顺桌子推了过来道:“这里边有一个月前我审讯时的短片。”
我按动发现电量特少,抓紧时间在文件夹中翻出唯一的视频,揽住张雨雨的脖子一块观看。视频中,林慕夏问了嫌疑犯几句话,但对方态度屌的不行,她干脆手拿电击剑,戳入其嘴巴。嫌疑犯抽搐的同时,眼珠子鼓得溜圆,仿佛稍微低头就能落向地面。直接把电击剑塞嘴里,她够狠的!约过了数秒,嫌疑犯陷入昏迷,林慕夏接过老蒋端来的水,浇了三次才搞醒,嫌疑犯的嘴皮子一个劲的打颤。
张雨雨越看越心惊,瞅了眼电击剑,他发怵的望向前方的林慕夏道:“你……”
“你什么你!”我拍动他的脑门,荡悠着电击剑道:“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知道邓阳沙吗?如果你不说,我不再追问,拿它电晕你,浇醒你,再电晕,再浇醒,反复循环!死了的话,打上一个畏罪自杀的标签。”
当然,我只是吓唬他,看人下菜碟,因为敢确定他没说实话才出此下策,平常时都严格按照审讯规定。
“别电,我说!”张雨雨还没享受电击剑的滋味,便吓的脸色苍白,“我知道邓阳沙!他是天北的有钱人,同时是琪琪的那个……”
没想到他知道的如此详细,似乎和我们之前推测的一致,他的确有跟踪过乔琪琪并调查她的行为。我拧紧眉头道:“哪个?”
张雨雨不甘的道:“情人。”
林慕夏一边记录一边道:“通过什么渠道获知的这些信息?”
“琪琪没接受我的表白,我觉得并不是自己不好。”张雨雨深深吸了口气,他连贯的道:“我问她有男友时,她说没有。但我不死心,跟踪了琪琪几次发现她确实独居,接着是上个月,她的脖子突然出现一条项链,新出的,唯有情侣才能购买!我给琪琪化妆时,特别留意了项链坠饰的背面,有三个字母,DYS。根据项链的出售规则,写的字母是对方名子的缩写。然后我又跟踪了琪琪几天,发现她还是独居,我心想难道是场误会?那项链的专柜,营业员是我初中同学,我软磨硬泡要到了乔琪琪购买时的资料,这才知道邓阳沙的存在。接着我几乎天天守在琪琪家,那是一个心碎的夜晚,老男人开着宾利驶入琪琪的院子,二人手挽手的亲密模样,我既羡慕又嫉妒,想到双方年龄差距如此大,而且我也知道琪琪没那么多钱住上千万的别墅,隐约的猜到是包养关系。我缩在墙角胡思乱想了一夜,第二天清早,老男人离开了别墅,临走时,琪琪还扑到车窗前吻了他一口。最后,我请了私家侦探,查出了邓阳沙的资料。”
“老实说,你昨天去天北干嘛了?”我缩好电击剑,唏嘘不已的道:“私家侦探,恐怕你手中连邓阳沙的家庭住址都清楚吧?”
张雨雨嗓音颤抖的道:“给姥姥上坟。”
“你当我这宝贝是虚有其表的摆设?刷小怪的神器!”我再次启动了电击剑,漾着威胁的笑容道:“数三秒钟,我不像这位林警官那般手软将它塞入犯人口腔,而是与小弟弟亲密接触,你想不想试试呢?3、2、1……”
剑尖即将杵向他裤裆时,张雨雨猛地仰动差点连椅子一块摔倒,他求饶的道:“我说,一时冲动犯了错,虐了邓阳沙!”
这时,耳中传来一股哗啦啦的流水声,我低头看了眼,张雨雨竟然吓尿了裤子,水流沿着裤管灌进鞋壳子和地上,淡淡的骚味弥漫向鼻孔,我堵住鼻子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虐死邓阳沙,值吗?”
“不,我没有虐死他,仅是虐待,警告他离琪琪远点!”张雨雨辩解的道。
我挑动眉头道:“虐待,就是开车反复碾压对方数次?”
“碾压?我没有!”张雨雨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他目光急切的道:“我不过趁邓阳沙家中无人,将他绑在地上铁钩子,扇了五个大嘴巴子,拿刀在他的丁丁浅划了几道口子,看见流血就停手了。”
“仅此而已?”
我瞅没有城府的他这次不像说假话的样子,狐疑的道:“把昨天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描述一遍。毫无保留的告诉你,邓阳沙昨天死了,你如果不能交待清楚,或许……你懂的。”
“他死了?你没忽悠我吧?”张雨雨大惊失色,他难以置信的道:“我只是划破了他的包皮啊!死了……难道打脸时,牙掉了卡死了?”
“只管说你的。”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
“我抵达天北时,约在中午一点。”张雨雨闭紧眼睛,他仔细的回顾道:“起初的确是给姥姥上坟。但我在打算离开墓园时,无意间瞥到拜祭亲人的邓阳沙和一个女人!然后我谎称想单独陪姥姥,叫舅舅先走。便躲在暗中观察邓阳沙,墓中的人好像是邓阳沙的儿子,他和女人抱了下,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突然翻脸,邓阳沙将女人踹翻在地,施以殴打!”
我呢喃的道:“死掉的儿子?女人?”
张雨雨点头道:“我偷偷用手机拍了不少照片,打算给琪琪看,让她清楚邓阳沙是个怎样的人。打了四五分钟,女人鼻青脸肿的,邓阳沙拖起女人拉到了墓园外,我好奇的跟随在其后,邓阳沙开车载着女人前往了天北市的民政局。”
我手在他裤子兜翻动,掏出其手机道:“解锁密码多少?”
“qqq520。”他流利的道。
我打开相册,一边翻开邓阳沙殴打女人的图片,我示意的道:“没让你停,二人赶到民政局之后的事情呢,继续说。”像素挺好的,邓阳沙狰狞的模样拍的淋漓尽致,连女人怨毒的表情都极为清晰,有种拳拳到肉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