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章长公主(1 / 1)

宫里宫外人人都知道,天佑国四皇子穆泽来到了祁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无缘无故就来到了祁国,众人纷纷议论,大街小巷都是谈论穆泽的话音,而且是太子殿下带来的。

没人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有心之人必定会使祁国上下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长公主祁筠,原名秦尹,秦氏一族为祁国旁支,已经落魄的皇室血脉。

当她得只穆泽来到祁国,早就怀疑,中间定有蹊跷,本以为荷花会来与她传达消息,却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来,以她在宫中的势力,还有她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其中大大小小的职位都有她的人。

据他们回禀,皇帝皇后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只能她命人,将荷花带来。

自从与皇帝那一夜,就被他圈禁在一处没人知道的地方,后来她生下了一个女婴,皇帝知道后,那夜就将女婴带出,随后皇帝找了普通人家去养,逐渐长大后长公主特别要求到东宫做丫鬟,保证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皇帝不愿,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现在任何人面前,长公主已死相逼,奈何皇帝心软,被她软磨硬泡,还是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到了东宫。

长公主住处

“鹤儿还没有来吗?”长公主一席灰色长裙,坐在长亭处,周围布满白纱,她纤纤玉指流离在琴弦上,黑褐色瞳孔异常的安静,眼底深处的幽怨让人难以查探。

鹤儿是荷花的乳名,是祁筠起的,荷花是那户人家气的,他们没什么文化,就起了这个名字。

祁筠不喜,从未叫过她荷花,日日以鹤儿相称。

“禀,长公主,姑娘还没来。”丫鬟谦卑的弯下腰来,嘴角微微上扬,好似长在她脸上,没人见过她停止住笑。

丹凤眼弯弯而笑,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只知道她在笑,又不知为何笑,看人琢磨不透。

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是从小与她一同长大的,深知祁筠的内心。

“她怕是忘了还有本宫这位母亲。”祁筠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的情绪,韵味十足的声音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见。

“姑娘肯定日日挂念着您。”

“挂念本宫?”祁筠浅笑,嘴角处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风韵犹存的年龄,却依旧如少女般动人,只是没了少女的灵动,随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忧思,嘴唇旁的酒窝使得她多了几分灵动,少了几分沧桑。

她不似别人妩媚妖娆,她的美是能够侵蚀人心的美,抓住人的心灵,久久难以忘怀。

“当然,姑娘定日日夜夜挂念着您。”

“风舞,你还是这么讨人喜欢。”祁筠站起,风舞很灵敏的察觉,一只手垫在祁筠的手下,一只轻轻扶着。

“多谢长公主夸奖。”

“风舞你还是这么尊卑有别,没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尹儿吧。”祁筠抬眸看向外面的景色,风景依然很美,可是在她眼里却是无尽荒凉与孤单。

“长公主……这……”风舞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很是为难。

“在这个地方,我都快忘记我究竟是谁。”祁筠温氲的眸子微微闪烁,看向风舞,抬头哽咽,“你若不提醒着本宫,叫着本宫的名字,本宫怕是心都要死了。”

“是……尹儿。”风舞停顿又说。

“嗯,风舞。”扯出一个笑容,这一刻她的笑容是纯粹的。

祁筠的思绪穿回十几年前,当她还是个孩子时,家族落寞她从高高在上的郡主变成人人皆可辱骂欺负的婢女。

她的家族属于祁国皇室一族的旁支拥有十分之一的血脉。

当家族落魄,她是最后的希望,因为从小长相极好,是当时最有名的群主,也受到过先帝的夸赞,从小到大含着金钥匙出生,父母疼爱有家,族长更是对她呵护备至。

因为族长带当时做错了一件事,后来先帝大怒,将他们一族全部贬为庶人,她因为长相极好,被宫里要走当了丫鬟。

几年后,族长逝去,父母打听到她所在的地方,一家人才得以团聚,因族长逝去,先帝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他们也没有被别人碾压,生活也不似之前那般。

又过了几年,先帝逝去,现在这个皇帝登基,为了恢复家族的往日辉煌他们一族将有一计。

冬日大雪纷飞,那日是除夕皇宫里外洋溢着节气的喜悦,皇帝十分高兴,多喝了几杯。

之后皇帝一人醉酒去外面赏雪,不让任何人跟着,那时的他贪恋一人独处,不想被一群人围着,这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瞅准了时机,让祁筠勾引他。

冰天雪地,他们来到一处梅花园,此时梅花正盛,雪也慢慢停了,祁筠穿着十分暴露,外面只裹了一件披风,在梅花园中故意偶遇皇帝。

“你是何人?见到朕为何不下跪?!”皇帝醉眼迷离,神色恍惚,只见得那位肤如凝脂,眼睛绝美,神情羞涩却又刚毅的女子。

仿佛是位仙女,他想起了那个与天佑国皇帝一同见到的仙子。

他是多么的留恋她,可是她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那一夜他抱住了她,亲吻她,占有她。

百般不愿,可是她没有选择,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最后皇帝发现后,恼怒甚至觉得羞辱,但见她如此美丽,难以忘记她的美,最后不忍心让她消香玉陨,让安源把她安置在一处偏远的地方。

后来她恳求皇帝复兴家族,他也告诉她这事要从长计议,但明确表示一定不让她失望。

几个月后,皇帝得只她生了一个女婴,慌忙之中把那个女婴交给别人抚养。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婴不是他的亲生孩子,是族中寻得的一位女婴。

这一骗就是十几年。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的无理取闹。”祁筠说,“为了让那个孩子把秘密告诉她,掌握东宫的情况,把她逼得太紧。”

“尹儿,这不怪你,你是为了整个一族为了我们将来更好不受别人欺辱。”风舞说,“姑娘从出生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她为了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她必定要为了这些做努力,要受尽别人吃不了的苦,受不了的痛,这样她才能坐上皇后的宝座。”

“你说的对,风舞,我累了,扶我进去吧。”

留下一道落寞说背影。

一个巨大的山庄,却只有寥寥几人生活在这里,太孤凉,太伤痛。

东宫

“姑娘,不要忘了你来到这里的职责所在。”丫鬟来到荷花身后提醒她。

荷花眼神一亮,转身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

是她啊。

为了让她能够传递消息,为了不让她忘记自己的使命,为了不让她颓废或是娇纵,这是长公主留在她身边的探子。

“我知道。”荷花不悦,这个人找她的时候不在,不想找她的时候,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身边。

而且她话很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苟言笑,连一丝话也没有。

她也不怎么喜欢她。

“不用你提醒。”荷花撇了她一眼,就走了。

傍晚,因为太子殿下来了,许多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加上祁川这次来不是很高兴甚至有点劳累,大多数人十分的谨慎。

荷花瞅准时机,以出去买些日用品的理由,出门采买。

祁川来到阮娴娴这里,只有她与穆泽独在房中。

“小阮瘦了。”祁川蹲在阮娴娴的床边。

她平稳的呼吸声,安详的睡颜,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半分病态。

他庆幸自己当时给了她那枚药丸,到今日她能够留有一口气。

“嗯。”穆泽应到。

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时到今日,他的心像是死了一样。

天佑国皇宫

“父皇,四弟突然去祁国,没有任何报备,定居心叵测,试图谋反。”穆硕带领一群大臣来到皇宫,态度极其恶略,一口咬定穆泽要谋反。

“四殿下前去祁国,与祁国太子殿下一同去往,可见心思不单纯,请求皇上下旨,出兵将四皇子抓回。”一位年长大臣说道。

义正言辞,大义凛然,跪在书房,随后一群人跟着他一同跪下,这架势定让皇帝今日给个说法。

“请父皇把这件事情交给儿臣,儿臣定将逆子给抓回来!”穆硕跪下磕头。

这时,传来一封书信。

穆硕抬头发现这封信的存在,眼神一变,这里面肯定是穆泽要说的。

穆泽料定穆硕不会这样放弃,肯定会找皇帝说他叛国。

所以,当穆硕有所动静,他就让大臣把书信交给皇帝。

让穆硕没法来到祁国,伤害阮娴娴的人,他必定让此人付出代价。

皇帝接过书信。

信上写了,禾凝的过错,还有他去往祁国的真实目的。

在皇亲国戚看来,阮娴娴就是与平民百姓一样,不会为了这一件无关紧要的人,去往祁国求药。

可是当穆泽把阮娴娴带到天佑时,看到皇帝见到阮娴娴时神色有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当皇帝命她为第一美人儿时,后又对阮娴娴的宽容大度,更加确认皇帝似乎认识阮娴娴,或者其中有很大的渊源。

冒险一试,把其中真实的事情告诉皇帝,这一次他不但是赌皇帝对于阮娴娴是不是有怜爱甚至是因为真的有某些原因才对阮娴娴偏爱,还在赌皇帝是不是相信他。

显然他赌对了。

“朕手里拿的是泽儿亲笔书信,上面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皇帝深深看了一眼穆硕。

“可是……”穆硕还想辩驳。

“此事无需多言,退下吧。”皇帝站起来,背对着他们。

“是,臣告退。”

“儿臣告退。”

“你等等。”皇帝叫住他,“你身边那个叫禾凝的先让她待在牢里老实老实。”

穆泽一听,难以相信。

居然因为穆泽的一纸书信他就将禾凝判入死刑,囚禁起来。

“等穆泽回来,交给他处理。”皇帝依旧背对着他,“你最近老实些,不要惹事,今日之事朕就当没见过你。”

“退下吧。”

“是,父皇。”

穆硕无可奈何,心死了一半,在别人看来,就连禾凝,他们都以为自己不喜欢禾凝,只是为了他们的目的,相互利用而已。

可是,他能够清楚感受到禾凝的喜欢,可他要避而不见,日日与新欢旧爱夜夜一起。

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禾凝,若有人知道他喜欢禾凝,禾凝必定是他的软肋,以此威胁他。

禾凝发生现在这个事情,他想尽一切办法,到最后却还是这样,甚至是将她推入火坑。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尽管他杀不了穆泽也不能阻止穆泽回来。

他要实行一个计划,要将整个天佑收入囊中。

长公主处

“长公主,姑娘来了。”风舞将荷花带到里面。

“哦?鹤儿来了。”祁筠放下手中的梳子,看着镜子里的荷花。

“母亲。”荷花畏畏缩缩站在一边。

没了在太子府里的高傲自大,现在的她让人不敢想象。

“本宫以为鹤儿是将娘亲忘了。”

在外人听来就是普通的母亲对于孩子的抱怨,可是在荷花听来毛骨悚然,心中害怕。

“女儿没有。”荷花小声开口。

她害怕祁筠,是从小就害怕,因为祁筠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阴森的眼神,甚至其中还有几分恨意。

所以当她见到祁筠时,都不敢正眼看她。

“还敢顶嘴!”祁筠突然吼道,与刚刚细声细语的她判若两人。

如同疯子一般,指着她。

“风舞,掌嘴!”

“殿下,不可,万一让人看出端倪……”风舞提醒道,她心思缜密细致,“留下印子容易让人生疑心。”

“跪下。”祁筠听风舞的。

“是,女儿跪。”荷花双膝跪地,还是不敢抬头看她。

“天佑国四皇子为何突然来到祁国,可有什么消息。”祁筠坐下看着她,从桌上拿起一只玉石雕刻的小玩意,拿在手里不生热。

“应该是为了治病。”

“治病?什么病?说详细些。”祁筠垂眸看向手中的玉石。

“四皇子的房中有位生病的女人,一直卧榻不起。”

“嗯!?”祁筠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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