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娴两眼无光,空洞是双眸,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没了生气。
祁川感觉到身边无人,从床上起来,回想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阮娴娴发酒疯,不敢全信。
没了阮娴娴,也没了她的衣物,她怕是要误会了。
“殿下你起了。”黎鄀欢欢喜喜的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洗漱。
“阮娴娴呢。”祁川说。
“姑……额,不对。”黎鄀说,“是太子妃。”
完了,刚刚黎鄀怕是见到了,连他都误会了,更何况阮娴娴。
祁川一言不发,看了他一眼,赶忙出了帐。
“太子!”黎鄀在他身后喊他,挠了挠后脑勺,“他这是咋了?没人王妃满意?”
韩里在帐外来回走来走去,看样子十分焦急,却迟迟不去找阮娴娴,一抬头看到祁川从远处急急忙忙跑过来,眼神一亮。
“殿下!”韩里叫住祁川。
“有什么事一会再说。”祁川没给他一点眼神,一直看向阮娴娴帐篷的那个方向。
韩里抓住祁川,这是他第一次忤逆他的话。
“殿下还是别进去了。”韩里祈求的眼神望着祁川。
对上韩里的眼神,这让他有些迟疑,“她……怎么了。”慢慢的松懈下来,语气变得冷静。
“姑娘似乎心情不好,甚至有些精神恍惚,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比较好。”韩里松开了手说。
祁川没有言语皱眉看着帐篷,似乎在看阮娴娴,面无表情但是情绪却能让人清楚感受到,不忍让她难过。
“你好好照顾她,等她心情平复下来我再去找他。”祁川望着那个帐篷的眼神一直没挪过去,最后一刻他放弃,才缓慢的转过身去。
“是,殿下。”韩里对着他的背影弯腰行礼,看着阴郁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祁川。
这时,暗地里有个人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阴狠的眼神逐渐张狂,似人似魔。
“姑娘?你还好吗?”韩里弱弱的靠在帐篷外面,温和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阮娴娴感觉没有一丝力气,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不敢相信昨天发生的事情,把自己屏蔽起来,只能感受到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韩里对着帐篷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声音,愈发急躁,来回踱步,原本镇定自若的大将军到现在却对着里面的人,这么浮躁。
那双眼睛充满了妒忌,与恨恶,仇怨的情绪波动周围。
“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要把她毁了。”说完冷笑一声,没了踪影。
顾不了这么多,韩里说了声,“冒犯了。”直接夺帐入内。
用劲太大,刚进来时,没有一丝声音,只有阮娴娴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他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步调,不想打扰她,担忧的看着她,止住了脚步,出于他是男的,他是将军,他是保护她的人,而不是站在她身边安慰她的人。
“姑娘。”韩里站在两米处的地方,温柔的看着她轻轻一笑,“你想吃些什么。”
而不是说,你怎么了。
“我想先洗澡。”阮娴娴空洞的眼神出了些光辉,慢慢吐露出一句话,还是有气无力的感觉,似乎一碰就要碎了。
“好,在下去准备。”韩里看她给自己说话了,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一会就好。”
说完,风似的跑了出去。
……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祺贵妃卧在软塌上,闭眼假寐。
“回娘娘,今早收到了小玲的书信,一切妥当。”一个瞎了左眼的太监,笑着,却没有任何笑意,阴森森的。
“好,继续。”祺贵妃说。
“是,娘娘。”奏乐戏曲继续。
……
自从阮娴娴前日出发,穆泽一直在暗中弄些什么东西,瞒着所有人,总是发布稀里糊涂的命令,让人匪夷所思。
“东西准备好了吗?”穆泽专注的摆弄手里的东西,空下来问闻齐他让他准备的东西。
“都准备好了!”闻齐嘴角上扬,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
“嗯。”穆泽说,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两日王府里大变样,种种迹象表明,穆泽要准备一件大事,而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让人琢磨不透,都是些没见过的东西。
“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闻齐说,“自从那天晚上你就背着王妃准备这些东西。”
“是不是没事干,没事干找事干去,别打扰我。”穆泽说。
“哦……”闻齐郁闷的小眼神,“我走了。”
四王妃的动静一直被人密切关注,却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把这里的事情照样一五一十的说,没些主要的信息。
……
“姑娘!水来了!”韩里准备了许多热水,还有专门沐浴的东西,衣物也是最新的。
不知他从哪里准备的。
韩里对着阮娴娴说,但是阮娴娴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他静静的,终于等到她开口。
“嗯。”阮娴娴说,“你先出去吧。”
“好……”韩里有些失落,又不知为何失落,就是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祁川被一群大臣围着,吵的他头疼,都是问他昨天说,阮娴娴是太子妃的事情。
只要有这些人,这里的一点一丝的情况,宫里都会知道,而他们这些利益熏心的人,不可能同意一个外国平凡的女人做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滚。”祁川烦躁,把刚上上来的茶水,猛的一摔,把他们吓到四处逃窜生怕打着自己。
看到祁川发怒却没有消停,当他逐渐起了杀意,他们才慢慢安静,但也没有离开。
这个假势是要让他今日把事情说清楚。
黎鄀接收到祁川的眼神,把腰间的利剑拔出,身后的士兵也拔出剑来。
看到如此架势,看样子今日是问不出个什么,在他们中间还算有些威望的,带着他们灰溜溜离开。
“看样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武力来的最为有效。”黎鄀打趣道。
“她怎么样了。”祁川说。
黎鄀无语,他在和他说话,他却关心那个女人,真是见色忘友的男人。
“不知道。”黎鄀瞅了一眼祁川,撇着嘴,拿起茶水,品了一口。
他一直注意他的表情,从冷漠淡然变得焦躁动容。
总算是找到个治他的办法了!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