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沈七七知道他病了,应该表现出最起码的关心,才是在他的心里,沈七七事被迫留在迟牧白身边的,她就应该知道如今能够把她从迟牧白身边拯救出来的人只有他一个,她应该对许幸还好一点才是。
“我是否怀疑你得病,由你自己来界定吧,我就是觉得你眼前这个样子不像是得病,你称病使得很多人也跟着称病,这对青兰国不会是好事,你和燕贝儿都在隔岸观火,都想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我要告诉你,有时候过于算计的话,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到了最后栽跟斗的是你自己而已。”
沈七七感觉自己这一次应该是白来了,觉得许幸然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的劝说而改变态度去帮助迟牧白,她从许幸然的眼里看到了野心还有欲望,那个是令她陌生的许幸然,那个是她不认识的许幸然,不过也正是站在面前的这个许幸然。
沈七七忽然不想说下去了,想立刻回去了,因为她不想白费功夫。
“没有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才是胜利者,我的病不是假装的,我是真的病了,不过就是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惜心药实在是太难找了,其实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药。不过想来此刻你也不能给我,既然如此,那么就只能靠我自己去找了,初晴,你放心,我可以伤害所有的人,也不会伤害你,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
许幸然知道是七七的意思,更明白沈七七的来意,可是他不能按照沈七七的意思去做,不过他也不能过于和沈七七反脸,他担心要是对沈七七造成实质的伤害,以后就算他夺得皇位,沈七七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情谊。
如今沈七七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他的,他希望她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的情分,要不然以后就算他们在一起那也肯定是许幸然勉强沈七七,沈七七绝对不会出于自愿。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不会想要你给的,现在我就是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还要继续病下去?如今青兰国已经到了紧急的关头了,你也是青兰国的人,难道你就忍心青兰国的百姓还有那些将士牺牲吗?”
沈七七感觉到许幸然对自己的真挚,可惜她对这份真挚是无动于衷,因为这份真挚是在牺牲别人的基础上建立的,它不会感动,更不会接受。她希望许幸然能够认清楚这个事实,明白他作为太守的责任。
“我当然不会让那些将士还有百姓做出无辜的牺牲,不过有很多事情轮不到我控制,总要有一些人做出牺牲,最那个人是谁?出勤你也清楚,有些事情不必说的那么明白,说明白了就没有意思了不是吗?”
许幸然不为所动,他看到沈七七虽然说话的态度算是非常柔软,可是沈七七的话里没有半点对她的关心,没有说出他期盼的话,他还是感到非常失望,对于这一点他坚决不会退后,他一定不能够心软。
而张遥其实一直站在屏风后面,他担心许幸然会心软,答应沈七七的要求,他不会让沈七七达成所愿。不过许幸然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
“这么说你是不肯改变你的主意,你是要坚持你要做的事情对不对?”沈七七也知道就算把话说清楚了,看来许幸然也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还没有说出交换的条件,不过看到许幸然的态度,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那么我就是告辞你的心病,我没有办法医治,能够等你自己痊愈了。”沈七七看了一眼祁昭,祁昭把手里提着的一个小包袱放在了桌子上。
“不管如何,你都说你病了,我还是带来了一点礼物,算是慰问我们之间想来,朋友的情谊已经没剩多少了。”沈七七看着那个小包袱在看一眼,许幸然他没有等许幸然回应自己就站了起来,对喜幸然摆摆手它就和祁昭离开了,和来的时候的慢条斯理不同,他离开采取了非常快的速度,祁昭明白沈七七的意思不等许幸然开口挽留,祁昭就带着沈七七运起轻功,从屋檐离开,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许幸然禁不住站起来追了出去,只是追了几步,张遥就迅速从屏风后面出现,他的手拦住了许幸然。
“你不是要功亏一篑吗?眼看我们就要成功了,要是这个时候你答应了他的要求以后怎么办?你不能够这个时候心软听我的,你要是真的想以后跟她好好在一起,这个时候就应该硬起心肠。”
张遥的话提醒了许幸然,可他还是舍不得眼睛不断地看着沈七七离开的方向,张遥倒是没有阻拦他这个动作,直到许幸然足足站了半个时辰,想着沈七七回去皇宫了,他才颓然的坐回刚才沈七七坐过的椅子里。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许幸然见到张遥站在一边,他就想起了吩咐张遥的事情,而这件事非常重要。
“放心吧,只要皇上御驾亲征,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我已经尽量计划让那些救兵是不会无辜牺牲,不过肯定会有人死的,毕竟皇上御驾亲征总会发生战争的。”
张遥知道许幸然的意思,他早就准备好了后招去要迟牧白出征,他就要等到迟牧白病弱的时候下手,他要让迟牧白死在战场上。
”一定不能让迟牧白活着回来,他占着这个皇位太久了,我不高兴,也不想他占着这个皇位。我也不喜欢见到初晴,看到我老是像看着敌人的样子,我要烫,他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我能为她做的,迟牧白做不到。”
许幸然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不允许迟牧白比他优秀,他在张遥的熏陶下感觉自己根本就是要比迟牧白好上许多倍,迟牧白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他根本不配和沈七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