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好了吗,我们是否真的要帮胡蔷薇,这种事情对宣扬国来说并不算是好事,我们如今正在休养生息,如果贸然出兵的话,只怕会对民生有影响,毕竟我们很多士兵都被拨去种地开荒了。”
楚风看到沈七七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她就对出了自己的看法,其实他很担心楚流云会答应胡蔷薇要求,他实在不想让宣扬国为珊瑚谷出兵,毕竟珊瑚谷对宣扬国来说并不算有很实际的用处。
“我还没有想好,等到小烟烟回去青兰国以后看看,再说吧,如果小烟烟的需要的话,我也许会出兵,此事是真的需要从长计议,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你给我看好胡蔷薇了,凡是她的信都截住了,先给我看过再说,绝对不能让她先看。”
“珊瑚谷距离我们虽然看起来能用,可我总觉得李如意要截住珊瑚谷,绝对不是胡蔷薇所言就是为了那些少女的心血,毕竟要从胡蔷薇这里拿到配方并不是难事,李如意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寻合适的少女,然后让她们喝下胡蔷薇的配方重新提供血液。”
楚流云所想的比楚风的要多,他总觉得当中一定有他还没有知道的内情,他要掌握了所有的内情再进行决定,他也不会拿宣扬国的国力还有士兵去冒险,他要计算过当中确实有实际的好处,他才会出兵,他绝对不会贸然出兵,而且他非常信任沈七七。
只要沈七七说需要出兵的话,那就肯定有出兵的需要,他最欣赏沈七七一点,虽然她是天悦的长公主,青兰国的皇后,可是她对百姓的怜悯和对士兵的同情是不分国籍的,觉得人是生而平等的。
楚流云对她的理论抱有怀疑的态度,不过非常欣赏沈七七这种看法,而且他觉得沈七七这种看法一定可以为自己所利用。
楚风虽然不喜欢沈七七,可是他总是认为楚流云的看法是对的,所以他并没有反驳楚流云的话,他也知道当下来说沈七七更重要。
“我已经令人沿途加强保护公主了,请皇上放心,公主会平安回到青兰国的皇宫。”楚风对楚流云保证,楚流云没有说话,楚风办事不会令他失望,不过他的心思飘得更远了,也开始妒忌迟牧白了。
青兰国已经进入了夏天,青兰国所处的地势比较高,所以夏天不会像宣阳国和天悦那般炎热,不过中午的太阳还是使人们的在没有必要出门的时候就在家中享受清凉,只有在早晨和晚上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好像是秋天一般的微寒。
沈七七回到青兰国的皇宫的时候,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她已经连续奔波了三天了,每天只是休息两个时辰就赶着回来,她担心青兰国会发生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也担心迟牧白无法面对。
沈七七赶着回去明月宫,想立刻见到迟牧白确定持木板没事,可当他赶回明月宫,身上的披风都没有解下,她见到的不是迟牧白,而是宁峻凉。宁峻凉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站在明月宫的门前迎接她,可七七觉得他最好还是不要笑了,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沈七七一路上的心悬在了半空,见到宁峻凉,她的心像是被人抓住扔到了悬崖下面。
“你不用问了,我可以告诉你,牧白现在就躺在里面,他的身体不是很好,你不要刺激他。”宁峻凉看到沈七七的模样,自然是明白她想第一时间知道迟牧白的情况,其实他也很庆幸沈七七终于赶回来了,要不然只怕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种局面。
沈七七也顾不上问宁峻凉到底怎么回事,他就冲了进去,彭聪一直在寝宫里面随时等候着,见到沈七七进来,就赶紧跪下,沈七七一挥手就让他不用行礼,而宁宁峻凉走了进来以后就立刻让彭聪和金友出去,寝宫中的其他人也被他示意出去了,整个寝宫就只剩下沈七七和池牧白两个人,而迟牧白听到沈七七熟悉的脚步声,也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多玩一会儿,我没事的,你回来也是无聊为什么不在那里多待一会儿是不是宁峻凉又说了什么废话?”
迟牧白的脸色白得惊人,感觉起码垫了七八层的白纸盖脸上一样,沈七七觉得只要自己伸手过去就可以戳破了那层苍白。
“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跟我说这些话了,牧白哥哥我全都知道了,李如意和莫言挥兵珊瑚谷就要进攻到青兰国了,对不对?你和我说实话。你是因为担心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对不对?如果你不跟我说实话的话,我就真的离开你,以后都看不到我了。”
沈七七看到迟牧白不仅脸色白的吓人,他的唇也变成了青色的了,他不像是因为病重才这样,他感觉更像是忧郁过度,郁结于心才会如此。沈七七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他说的话很重,也知道只有这样,迟牧白的才会把她想知道的更快地告诉她。
“你还是这么心急行啦,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你所说的是对的,墨炎和李如意挥兵珊瑚骨,他们已经差不多把珊瑚谷全部吞并了,然后下一步就是进攻青兰国,如今朝中的大臣人心涣散,燕贝儿也好,取芯冉也好都在拉拢自己的人,这一次我想让许兴然带兵出战,可是许幸然居然要我御驾亲征,而且他一提出这个建议,朝中很多人跟着附和,燕贝儿当然也同意她是恨不得让我死,只要我死了,她和许幸然咱就少了一个劲敌。”
迟牧白本来还想隐瞒,可因为他听得出宁峻凉还有没有把事情完全告诉沈七七,他就想着瞒过一阵是一阵,可没有想到沈七七撂下狠话,他也不敢再让沈七七担心,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沈七七。
沈七七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原来还以为迟牧白在发愁让谁出征才是,可没有想到朝中的大臣竟然要迟牧白亲自御驾亲征,这个提议还是许幸然提出的,她当然明白许幸然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