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昂起头望着迟牧白,迟牧白的脸庞消瘦了很多,沈七七对他只有抱歉的心情,当然也有自己的目的,被困在皇宫太久了,她对皇后的位置根本就不感兴趣,而迟牧白也无意扩充后宫,迟越珞的后妃都各自打发了,想出宫的就安排地方居住,不愿出宫的就集中在一处住着,沈七七日间陪伴的人只有月灵和祁昭,如今有理由可以出宫,她当然不会放过。沈七七故意把其中几本说得比较严重的奏章打开给迟牧白看,迟牧白也是担心,既然沈七七知道了,他也不能再隐瞒,他也是极为担心。
“你有把握?”
“当然,你也见识过我的医术,我已经命祁昭去打听过了,柳千行家里还有很多医书,我想去看看,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让我公开去查阅医书,另外一个就是我不告而别,自己去看,你想哪个?”沈七七根本不是在让迟牧白选择,而是威胁了,迟牧白见到沈七七可以把威胁说得笑颜如花,明媚灿烂,他都无可奈何了。
“你想怎么做?”迟牧白无奈做出让步,沈七七的话不无道理,而且以她的性格,真的会不辞而别还不如自己掌握她的行踪还来得实在。
“我知道牧白哥哥如今正是忙碌的时候,就连登基仪式也还没有办。去留你查看一下艺术,然后再做出决定,我每天都会回来过年,要是有特殊的情况一定会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担心,好吗?”沈七七抓住迟牧白的手臂轻轻摇晃,迟牧白宠溺地看着她,沈七七再把脸贴在迟牧白的手臂上,迟牧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身边只有祁昭吗?我把金友也给你吧,让他们两个跟着你,我会放心一点。”迟牧白想了想提出条件,沈七七赶紧摇头。
“让金友留在你的身边我才放心,如今你有很多事要处理,还是需要信任的人在身边才能帮你办得到。祁昭一直跟随我行走,我们之间的默契很好,不用担心,而且只要你同意,我就是以皇后的身份在此行事,谁敢给我脸色看,不给我方便。”沈七七早就想好啦,只要提出来迟牧白没有反对的理由,果然迟牧白再想了想就同意了沈七七的说法。
“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有一点要求一定要平安无事,要是遇到危险,我宁可你什么都不做,留在宫里明白了吗?这是行走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任何人都不敢阻拦你,这是属于皇上的令牌,等于皇上亲临。”迟牧白拿出一面龙形的腰牌递给沈七七,沈七七感动地接过,用力的抱了抱迟牧白。
“谢谢牧白哥哥,放心,我不会有事。”沈七七亲了一下令牌,娇憨的模样使迟牧白觉得自己对沈七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就是自己可爱又调皮的妹妹。迟牧白又把金友叫过来叮嘱了他一些事,金友赶紧去外面吩咐了,沈七七知道这下自己会更加畅行无阻。
第二天迟牧白上朝以后,沈七七只带着其着出发了,月灵本来也想跟着过去的。个成极其不想让月令冒险,还是执意要月玲留下,月灵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沈七七和祁昭一起出宫了。在去往柳府的路上,祁昭有些不明白沈七七的用意。
“公主为何要救太后和燕丞相,他们根本就是不怀好意,自作自受。”祁昭对燕贝儿威逼沈七七和迟牧白成亲始终是耿耿于怀。对于燕贝儿的中毒,祁昭觉得他就是自己惹来的,和沈七七没有关系,等过了一些时日人们就会淡忘的。
“确实是自作自受,问题是很多人不知道,而且那些支持燕丞相的人会借此对迟牧白发难,他要是有事我们也不会好过。最重要的是牧白哥哥对于我们都有恩,我想回报他,将来离开的时候也算是了无牵挂吧。”沈七七确实对燕贝儿和燕丞相的中毒没有感觉,可是官赤慕白他希望将来离开的时候缺木板已经的位置已经非常稳妥,而且迟牧白坐稳了皇位对于她来说也有好处。
祁昭对于那些复杂的事情总是觉得难以理解而想不清楚,不过沈七七想去做的他都会去支持。两个人一路走着青兰国的京城此刻已经进入了真正的冬天。虽然还没有开始下雪,气温已经开始下降,沈七七穿了。棉衣还是觉得有点发冷,抬头望望湛蓝的天空,想起以前自己总是喜欢在院子里堆雪人。
虽然沈七七队迟牧白说以皇后的身份去追查事情,可实际上她还是穿了男装,这样行事会方便很多,而且真的大张旗鼓回去柳家的话只怕会惊动一些人,沈七七还不想如此,两个人走在青兰国的街上,就像是两个普通的百姓,他们两个的衣著甚至也没有任何华贵的丝绸,就是一般的布衣。
沈七七在路过怡处小摊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时值冷天,这个摊贩正在卖着热乎乎的牛杂汤,牛汤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不时吸引来往行人停下脚步喝上一碗暖暖身子,旁边还放着一摞的面饼,把面饼撕开泡在牛杂汤里面喝下去,看到那些人的表情真是人间美味,沈七七的馋虫顿时被勾起了,不等祁昭同意就往小摊走去。
“要两碗牛汤,两个面饼。”祁昭当然知道沈七七的用意,在沈七七开口以前,就对卖牛汤的小贩说道,防止沈七七开口被人识破她的女子身份。
“好嘞,你俩坐下我这就给你端过去。”小贩用嘴努向一边的桌子,正好有两个人走了,看来是摊主老婆的妇女赶紧过去把碗筷收拾了,沈七七和祁昭就在那里坐下。看起来小摊不大,只有五六张桌子,可每张桌子都挤满了七八个人,大家都在低头喝着牛汤吃着面饼呼呼作响。
“李大,你一碗牛汤你都涨了三文钱了,这样下去我连牛汤都喝不起啦。”在等待牛汤端来的空隙,一个男人抹着一嘴的油把手里的碗向摊主递过去,摊主麻利地就着他的手又给了一勺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