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她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墨炎,请你以后放过我妹妹。”令狐卿坐下,满脸的苦笑,他为自己的妹妹的命运感到悲哀,墨炎回转身子,用奇怪的表情盯着令狐卿,令狐卿别他看到心里发毛,干脆直接对上墨炎的视线,再次站起来,两人的眼神平视。
“令狐卿,你是不是吃错了东西,是你妹妹要挟我,不是我要挟她,你不担心我,反而担心她,你是不是搞错了。”墨炎甚至还想拉过令狐卿的手为他把脉,被令狐卿一手打掉,给了墨炎一个白眼。
“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红拂自己不知道你的厉害,我比谁都清楚,你为何不愿意娶亲,我也清楚,如今是红拂自己送上门,她执意如此,我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以后的日子,只能是她自求多福了,你以后给我留点余地就是了。”
令狐卿在最初的烦恼过后,他也不想做多余的担心,红拂一意孤行,他只能看准时机再为她善后,墨炎再三警告过红拂,红拂仍然如此,只能由她自己承担后果。墨炎收回冷厉的目光,令狐卿果然是他最好的朋友,不会为自己的妹妹做无谓的恳求,他清楚,一切,最终都只会是红拂自找的,他会念在令狐卿的份上对红拂好点,但情感上的伤害,红拂必然会十倍还回来,她伤害了沈七七,就绝对不能饶恕。
“她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娶她的东西,不会是寻常之物,不是宝物,是什么?”令狐卿反而对这个更感兴趣,墨炎是天塌下来都不会眨眼的家伙,他实在很好奇,能让墨炎瞬间做出改变的东西是什么。
墨炎把红拂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令狐卿,令狐卿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抓住墨炎的手,把墨炎拉到自己眼前,眼神瞬间变成冷箭,射向墨炎:“墨炎,我只问一次,是还是不是?”
“令狐卿,你觉得我会和你开玩笑,你要做什么你清楚吧?”墨炎的眼神坦然,令狐卿的心往下坠,手松开了,墨炎按住他的肩膀安慰他,“也许还没有到最坏的情况,我和红拂成亲,既是为了烟儿,也是为了你,你赶紧去办要办的事。”
令狐卿点点头,身影晃动,墨炎抬头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墨炎只能是默默叹息。
沈七七被祁昭带回皇宫,回到玉凝宫,祁昭是侍卫又是男子,不便进去,交代月灵看好和照顾好沈七七,他的身影消失在屋檐上,月灵牵着沈七七到床上坐下,沈七七一路上都是默默无语,月灵想让她躺下,沈七七推开月灵的手,张开嘴,狠狠咬在自己的手背,钻心的疼痛从手腕迅速透过血肉传到她的大脑,疼,很疼,手背显出红红的牙齿印。
“是真的,月灵,墨炎和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沈七七神色怆然,她还没有想通为何墨炎会如此对待自己,可奏章是真的,她忽然站起来,月灵吓了一跳,正想问沈七七想做什么,沈七七已经径直往外走,月灵急忙跟在沈七七身后。
沈七七快步走向萧霁景的长华殿,萧霁景正在写字,见到沈七七如一阵风走进来就连通报都等不及,他对赶着进来的太监摆摆手,太监赶紧退出去,萧霁景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走到沈七七面前,疾步来到沈七七面前,沈七七有点喘气,双手叉腰,她指着萧霁景想说又一时说不出来。
“阿姐,慢慢说,小桂子,给阿姐端茶!”萧霁景赶紧回头命小桂子端茶过来,小桂子一溜小跑,端了一杯茶水过来,沈七七一口气喝干,然后开口了:“皇上,我和楚流云定亲的国书,你是不是迟了两天才送去给墨炎?”
“阿姐,原来你是问这个,奏章太多了,有很多加急的奏章需要处理,你和楚流云的婚事是用国书定下来,小桂子,怎么回事?”萧霁景想了想,他不是很清楚当中的事情,转头问小桂子,小桂子又是赶紧过来。
“奏章都是按时送去给摄政王殿下的,我也要问问。”小桂子是太监总管,不是亲自去送奏章,他赶紧出去找到送奏章的太监,是一个十几岁的太监,见到小桂子亲自来问,赶紧说了,奏章太多了,他实在送不过来,有些就耽误了一些时候,可他是按照奏章的表明的急缓送过去的,红色奏章是加急奏章,橙色的奏章比红色的奏章次一等,黄色的是一般的奏章,国书则是不标明颜色,小太监以为国书不要紧,就迟了送过去。
“原来如此,难怪墨炎会怀疑我。”沈七七见到太监吓到全身发抖,声音都颤抖到说不出来了,她觉得一切都是注定的,迟到的奏章使墨炎怀疑自己,他们之间或者是真的没有缘分,墨炎说出的话,在她的耳边回荡,墨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作为摄政王,身份本来就尴尬,他被众人怀疑,和自己的相爱,本来就是不应该,他一直没有对萧霁景明示暗示和自己的关系,甚至有时否认和自己的关系,也许就是如此,他不能肯定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维护自己的亲弟弟,也是应该的事,他却不能体谅。
“阿姐,弄清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是有事,朕就立即把这个家伙杀了。”萧霁景望着沈七七黯然失神的模样,心疼了,他握住沈七七的手,瞪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太监吓到不住地磕头,沈七七对他摇摇头。
“没事,不用害怕,回去吧。”得到沈七七的赦免,太监赶紧退出去,连扑带爬,小桂子给了外面的太监一个眼神,外面的执事太监低头跟着那个太监出去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皇上在做什么?”沈七七的眼前晃动萧霁景的担心的神色,沈七七于心不忍,这件事和萧霁景无关,萧霁景对自己极好,亲事自己是亲口答应的,萧霁景从来没有勉强自己,甚至他还想法设法不要连累自己,有这么好的弟弟,自己应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