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卫回去将事情说给秦酒和顾情长听,两人听完后,有些想笑,顾情长说,“你二哥,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吧。”
秦酒也点点头,“或许,钢铁直男的世界,我们不懂,就不必过于懂了,随他吧,我倒是觉得我二哥有点,脑子可能毛病多。”
都找上门去了,难道不知道自己对北堂栗是不一样的吗?
这可就好笑了。
秦酒看着第二卫,“麻烦你了,你去休息吧。”
第二卫面无表情的点头,“不麻烦,谢谢烧少主夫人。”
秦酒:“……”这让人羞耻的称呼,真的大可不必。
等第二卫离开,秦酒看着顾情长的脸,笑了笑,“顾情长,打个商量呗。”
“什么?”
秦酒,“以后让你的人,不要叫我少主夫人,怪别扭的,叫我秦小姐就挺好,你觉得呢?”
顾情长挑眉,伸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既然是你要求的,我自然是遵循的,行,我会通知他们不会让你觉得难为情。”
秦酒往他怀里靠了靠,“倒也不是难为情,就是觉得别扭,实在不行,叫我名字也可以啊。”
顾情长道,“总要习惯的。”
秦酒不赞同,“习惯是要习惯,但是现在不是可以不必吗?我害羞不行吗?”
顾情长笑,“行。”
……
秦彧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在两人的掌控中,更不知道秦酒压根没看到他留下的字条。
因为某人代劳了。
北堂栗住在主卧,将侧卧留给秦彧休息,其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就算秦彧受到了委屈,又何必来找自己,说到底,自己跟他也没那么熟,不是能相互倾吐委屈的人。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玩了一会儿手机,有些口渴,出门倒水。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坐在客厅吞云吐雾的秦彧,秦彧在上京跟她合作了那么久,实际上烟瘾并不大,她也鲜少看到他抽烟的样子。
每一次抽烟,都是不太顺利的发泄。
除此之外,倒也没见过,秦彧也没想到北堂栗会突然出来,他想到两人在上京的时候,北堂栗特别讨厌他抽烟,闻到烟味都会避开。
最开始不在意,后来随着合作的深入,他渐渐不在她面前抽烟了,宣扬陋习。
这会儿见人出来,将手里的烟灭掉,“抱歉,我以为你睡了。”
北堂栗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视线落在他脸上,“没关系,我就出来喝个水,你随意。”
“不了,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不能太过分,不然今晚要去睡大街了。”
北堂栗失笑,“你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良,不会这么狠心的。”
秦彧倏然觉得心底的戾气消散了不少,起身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水杯,在然后给她满上水。
送回她手里,“去休息吧。”
北堂栗抬眸看着他,“你睡不着?”
秦彧点点头,“没什么睡意,坐一会儿。”
北堂栗问,“那需要我开解一下你吗?”
秦彧没拒绝,只是看着她,北堂栗笑了笑,“不要就直接拒绝就好。”
秦彧自然是没有拒绝,北堂栗就顺势走过来,在他刚才的沙发上坐下。
秦彧跟过来,也坐在另一组沙发上,洗过澡的北堂栗看上去格外诱人,秦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就是之前合作那么多次。
对北堂栗也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这次回来,不对,从上次在机场不欢而散之后,似乎再见面,感觉就不太对了。
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奇奇怪怪的。
北堂栗将身前的长发拨到耳后,然后看着秦彧,“就你之前跟我说的话,我觉得你父亲的角度,他有自己的掂量,他没做错;
而且就算在你们面前,他做错了,他也没有推卸责任,他认错了,当然,认错不一定会得到原谅,可总比那种做了小人还立君子的人,光明磊落多了;
你何必生气,你自己只要问心无愧,好好对秦酒不就行了?在说,秦酒也不是小气的人,你对她如何,她心底会没数吗?
我跟秦酒也打过交道,我总觉得,秦酒这个人特别简单,也忒别复杂,区别在于,你是否真心待她,而她会反过来折射于对你的态度。
即便你父亲做错了,秦酒怪过你吗?没有吧,她一定自己就分得特别清楚,所以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你父亲做错了,你也觉得错了,那你就加倍对秦酒好不就行了,你说她不在这里待特别久,那么你帮她好好照顾好这里的一切,也是一种付出;
小酒心思敞亮,知道谁对她好,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你不必因为自己那些晦涩的不可控制,去折腾你自己啊。”
北堂栗说话语速不快,娓娓道来,像是一束光,照进了秦彧阴暗的一隅,他缓慢的抬头看着北堂栗,然后驴头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当初在机场,你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这人思维跳跃这么厉害的吗?
北堂栗突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了,但是此时此刻,似乎也没办法。
只是挑眉看着他。
秦彧说,“你说,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我觉得,并非如此。”
北堂栗心脏跳动有些快,她下意识的握紧水杯,然后垂着眼睑,不去看秦彧的脸,有些时候看了就会露怯,而她,不想在秦彧面前,那么窝囊。
秦彧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起身坐到了她身边,北堂栗错愕,抬起眼帘。
秦彧捏着她的下巴,凑得很近,“你,是不是喜欢我?”
北堂栗一颤,下意识的想要别开脑袋,这瞬间有些窘迫,她还没处理好情绪,而且明明说着其他的事情。
秦彧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不醒水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废话,醒水的时候,一个字都是撩人。
她被扣着下巴,也动弹不得。
说话都不利索,“你松开我。”
秦彧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道有些大,他稍微松开了一些力道,但是并未完全放开。
北堂栗一双眼睛沉静,“你想干什么?”
秦彧凑近她,两人之间,不过咫尺,双方的呼吸,都打在对方脸上,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秦彧喉结滑动,眸色有些沉,盯着北堂栗小巧的脸,勾唇缓慢的笑了起来,“我想亲你。”
北堂栗瞳孔猛然睁大。
但是秦彧并没有直接亲下去,他又问,“可以吗?”
北堂栗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到几分调戏,跟以往一样,并不认真。
可是没有。
此时此刻的秦彧,非常认真,从眼神到话语的语气,没有一点作假。
她心底突然就释怀了,认真道,“秦彧,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秦彧知道自己感情线大条,之前一直没想通一些事情,可某些时候,突然就好像明白了。
明白了之前北堂栗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北堂栗之前在机场,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视线变得复杂,北堂栗刚落下的释怀,似乎重新有了紧张的趋势,秦彧一直注意着她的脸,很快反应过来。
“北堂,我是认真的;
我感情线或许有些粗,之前没发现自己喜欢你,但是
我敢保证,我是喜欢你的,没有骗你,也不是逗你,就是认认真真的喜欢你;
之前或许没有那么意识到,但是之前看到叫林北的家伙,我就很确定了;”
北堂栗失笑,但是并没有笑出来,眼睛有些亮,“你刚才在这里抽烟,到底是因为什么?”
秦彧认真得不行,“当然是因为你,也是因为家里那点破事,受影响更多的是林北,我觉得,我可能不希望你跟他有任何来往。”
北堂栗下巴还被他捏着,不高兴,“你先松手。”
秦彧坚持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你先告诉我,你给我亲吗?”
北堂栗,“先把问题解决了,再来说这个问题,目前,不想给你亲。”
秦彧有些失望,换个方式跟她纠葛,下巴是松开了,可一转眼,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了,还坐在他腿上。
这么亲密的姿态。
北堂栗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泛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赖啊?这算什么?”
秦彧,“总之最后都要变成我的女朋友的,我就提前行使一下我的权利,如何?”
北堂栗不跟他争执这些无聊的事情,她捏着他手臂上的衣袖,淡淡的笑了笑,“秦彧,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我在追求你。”
北堂栗,“你这种追求人的方式,也只有我能接受了,要是别人,你早就被踹了你信不信?”
“信。”
北堂栗:“……”
信你的邪了,一点表示也没有,可真是让人头大得很。
北堂栗,“秦彧,你是今天晚上才发现自己喜欢我的吗?”
“嗯。”秦彧皱眉,“也不算,之前看到你跟别人联系,也会觉得不爽,但是那时候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对不对;
你跟我也不算熟悉,我担心我干涉你的话,会让你厌恶我,我就没做什么;
但是今天是直接想将你带回来,关在房间里出不去的那种,所以……”
北堂栗懂了,伸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你可真是太会做无聊的事情了。”
秦彧并不委屈,反而因为她突如其来自然的亲密,弄得心底有些开心,他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作乱,受着。
北堂栗半抬着眼眸瞅着他,“我很好奇,如果今晚我不是巧合出来喝水,你要在这里坐到天亮吗?”
秦彧,“我觉得等我抽完那根烟,我会敲你房门。
今晚这事儿,我不能忍,我就是不爽看到你跟林北这么亲近;
林北那兔崽子还叫你小栗子?
小栗子是他能叫的吗?明明你们没那么熟好吧?”
醋坛子没醒悟的时候,不知道心底在想什么,醒悟过来,那可真是……
北堂栗忍不住没憋着笑,眸底都是熠熠生辉的暖芒,秦彧垂眸,就跟她四目相对,嘴巴叭叭叭的说辞,全数堵住。
他喉结滑动,薄唇吐出字眼来,“我想亲你,就现在。”
“不许……唔……”
拒绝还没完成,就被堵住了嘴巴,北堂栗推了他的肩膀一把,但是自己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劣势了。
完全没推动,反而助长了某人疯狂的火焰。
后脑勺还被扣着,她美眸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瞪着秦彧,秦彧近距离跟她四目相对,心底特别满足。
亲吻了一会儿,他松开北堂栗,北堂栗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
“我同意了吗你就开始耍流氓。”
秦彧笑,“那就算我耍流氓了吧,还是想亲你。”
北堂栗靠在他胸前发笑,心底意外的宁静和满足,“秦彧,我这里不接受分手,只接受丧偶。”
秦彧唇角的笑容不变,反而更张扬了一些,“这么说,你准备好嫁给我了,好啊。”
北堂栗:“……”
好像,说错了什么。
她一脸窘迫,“我没有。”
秦彧追着说,“不结婚,怎么有机会丧偶,给你一个机会,咱们结婚,然后不会丧偶。”
北堂栗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觉得自己出来喝水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生气了?”
秦彧有些不安的问。
北堂栗斜睨着他,气呼呼的,“你在意我生气不生气吗?”
秦彧一直手下滑,将她小小的手扣在手心,“怎么会不在意,你的一寸头发丝我都在意;
以前是我不对,让你伤了心,我迟钝,反应慢,醒悟晚;
承蒙你不嫌弃,都没抛弃我,北堂,我很感谢你,也特别喜欢你。”
北堂栗眼底有些微氤氲,不过很快消散,她小手在他手心抠了抠,“我知道你反应慢,所以之前我没有怪你;
我在等你跟我主动表白呢,其实你还算优秀,没有让我等太久,所以也不是特别生气你。”
“谢谢你。”
北堂栗下巴傲娇的抬了抬,“不客气,反正以后有机会收拾你。”
秦彧笑,随后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我要在这里帮助秦氏,你什么时候回上京,可以不回去吗?”
秦彧说完,自己后悔了,他这要求自私了。
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