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当魂师听见白希若的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掺杂着更多的惨淡。〈?中文w]w〉w〕.>8〕1〕zw.
“我原名令罗恨。二十岁之前,与魔枼为同窗,那时候的魔枼,也不叫魔枼。而是名为毅惘。”魂师在说这段话的时候,额头上的神印竟是自动闪现而出,青翠碧绿的光芒下,他的瞳色和色逐渐成了转变,“直到二十岁那年,师父召集我与毅惘二人于身前,给我们定下字号。一个为征道,一个为枼......”
“我还记得......”魂师的眼神之中闪着追忆的光芒,额头上的神印也一呼一吸的仿若有了生命,而他的外貌也逐渐与征道重合,“当初师父的原话是,‘罗恨,你虽名为恨,却心中有道。且是大道。天道与你心中之道怕只有一字之遥,只是你性格太过优柔寡断,为师要你记住,成大事者不计琐事,为师予你定下字号,征道。征这个字,绝对不是要你穷途一生征战四方。而是要你记住,切不可在道这个字上锢了自己的脚步......’”
魂师诉话着当初,嘴角噙着笑意,语气不由自主的,去模仿着他师父的模样。白希若听着,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形象。她不由自主的问道。
“魔枼呢?为什么会被定字号为枼?”
“枼,本为世代之意。却与罪业的业同音。师父说,毅惘天生带罪,心思虽暂且纯良,但做事太过极端。能够入得仙门已是不易。怕他在之后修行的道路上继续迷惘下去。所以,定字号为枼,以此为戒。”
白希若不由自主的就吞了吞口水。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竟然教出了两个逆天的学生。一个是神也就罢了,还特么出来一个魔?!
“那个......你们当初是在什么地方就的学啊?”得空了,姐们也去逛逛?说不定还能捡个宝贝啥的。
“不周山顶,紫霄仙宫。”
“......”不周山不是被刑天给撞断了么哥们?
记得,神话里是这么说的,不周山断了,所以天塌了一个大窟窿,难道说当初这俩逆天二货是在九天之上就得学?
怪不得都这么逆天,这么二啊......
“那之后呢?”白希若见魂师像是陷入了记忆之中,不见他开口了,她倒是急了。这可是一个听故事的好时机啊,赶紧的,拿出小板凳和爆米花来......
“之后......天地突变,战火四起,应征天道,我带兵征战。可......”魂师说到这里竟然卡了壳,犹豫了好半天,他才继续说道,“可是,毅惘不知为何,选择于我为敌,堕入魔道,改名为魔枼,从此......”
“呃......”是这样么?
白希若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依稀记得,当初魔枼分享给她的那一点记忆片段,那之中的一段对话好像是二人之间有过什么约定,是不打算兵戎相见的。结果,好像是征道先违反了约定。
犹豫了一下,白希若还是开口说道。
“你和魔枼之间,就没有过什么约定什么的?”
“有过。”魂师却一口咬定,而这个时候,他的样貌已与征道一般无二,就连浑身所散出来的气质,都与征道完全重合,白希若知道,他已经蜕变成了,那个曾经站在顶峰的男人,“我们原本约定,就算这天地再怎么改变,也不会违背初心。”
“那什么又是你们的初心?”
“......”征道突然转过头盯着白希若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天地上下,永为手足。”
“......你兄弟还真多啊。”白希若突然酸酸的说了这么一句,“魔枼原本就心思不正,你还能够和他成为兄弟?”
“我们毕竟同窗。”
“......好吧,然后的然后呢?”
“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不觉得你的故事里面有很多地方不太对么?”白希若盯着征道的那清透的眼神,“征道,你知不知道魔枼为什么会堕落?”
“他心中有罪。”
“是你说过,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罪。”
“......我不知道。”
“好吧,那我来问你。”白希若低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我曾经接受过魔枼的一段记忆片段,里面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他身着戎装,冲上九天云霄,高喊天帝出来受死。而最后,却把你给喊出来了......之后呢,他给我的解释是,你虽是万神之,可当初他攻打的那片并不归你管。这件事......”
“天道,无处不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并不是那片不归你管咯?”
“嗯。”
“如果,我假设一下。如果,并不是魔枼堕落了,而是你被天道给蒙蔽了呢?”白希若突然开口说道。
“不会。”征道非常坚定的否认让白希若微微一怔,“万事皆追寻着一个‘道’字。若天道蒙蔽众生,众生将苦不堪言。”
“好吧。”白希若突然闭口不言,抱着非烟走到了紫依的面前,看着那个还在默默流泪的女人,她冲着非烟说道,“给你的母亲说再见。”
“我......”非烟朝白希若的怀里缩了缩,看着紫依的眼神有些惧怕,而紫依听到白希若的话突然就站了起来,抬起手就冲着非烟的脸上扇去。可她的手腕却被白希若给一把给抓住了。
“有你这么当妈的么!”白希若出口怒斥,“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杂种!”紫依厉声怒骂,眼神之中全是火气,“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非离才刚刚离你而去,你特么就打你自己的孩子?卧槽,老子特么就不该带非烟过来!”白希若恶狠狠的把紫依猛的一甩,抱着眼睛之中流出泪水的非烟转头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指了指一旁的那黑猫月黎,“喂,征道,把他的事处理好,我在下面等你。还有,紫依这娘们,千万别放出来,我怕她恶心了这个世界!”
白希若看出了征道的变化,知道他从此之后已经摆脱掉了魂师这个身份,所以,被自个师父都评价成优柔寡断的征道,一定会被紫依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给弄的心软,更别说非离与他的关系又不浅,所以,白希若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答应紫依什么以后等实力强大了再来解放她的话,要真那样,她不被气死,非烟也会被紫依给欺负死。
“哎......好。”征道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怎么还是老脾气。
“征道。”夙鸾开口轻柔柔的叫了一声,弄的原本已经转身离开的白希若又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她伸出手扣住了征道的手掌,“此后,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知道,你与白姐姐所说的话,并未说全。”
“毕竟......”
白希若可以说是气冲冲的抱着非烟向九灵宝塔的下层而去,可是,当她下了好几层之后才现,自己竟像是一直徘徊在原地,怎么都走不到下一层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下来时的那个传送阵,眉头皱了一下,看了一下怀里头已经哭成泪人的非烟。
“非烟,你会在九灵宝塔内迷路么?”
“姐姐。”非烟睁着她的那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我还要问你,为什么你一直在这里转圈圈?”
“呃......我好像迷路了。”
“不是哦。”非烟摇了摇自己的尾巴,“白姐姐是一直都没找到下去的路。”
“那你告诉我,下去的路在哪不就行了?”
“......”非烟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耳朵,然后晃了晃脑袋,伸手指了指上面的那个传送阵,“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怎么了。”白希若本能的觉得不对,因为她的怀里毕竟是一直抱着非烟的,所以在这九灵宝塔内,她并没有考虑过会遇到危险这个可能性,但是,现在这样奇怪的情况,还是让她的后背一凉。难道说,非离自裁之后,这妖族要生什么变故不成?
“我可以感受到,九灵宝塔内的气息被改变了。应该是阴伯伯做的,没关系,我们再去找他就可以出去了。”
“阴珽?”
白希若突然明白过来到底哪里不对了,自从他们来到第九层之后,阴珽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这个一直在前面带路的鸟,也是将他们带到第九层之后,翅膀一扇就飞了。之后她的注意力被魂师和夙鸾那突如其来的变化给转移掉了,所以阴珽飞到哪里去了,她还真没注意......
白希若的嘴巴一抿,抱着非烟就再次来到了第九层。
而刚一上来,就被满鼻子的血腥味给呛了一个够。
义彦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夙鸾也是满身的伤痕,紫依不知去向,月黎已经昏迷了过去。征道更惨,竟是被那第三层的凤凰抓在爪子里,提溜在半空之中。而那只飞在半空之中的黑色小鸟,正是阴珽。
“卧槽,政变啊你!”白希若顿时就叫了出来,“玛德,什么情况!”
无数的妖族围在了这第九层,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片,弄的白希若头皮麻。
她下意识的转身就想跑,可想着这个怎么也转不出去的九灵宝塔,白希若的脚步一顿,又转了回来。
由于她的出场太过意外,所以此刻,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当然,还有她手里的小公主非烟的身上。
“你们别乱来啊。”白希若一手就掐在了非烟的小脖子上,“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下的力道。”
“放开公主,不然我们就......”
“杀过来?好啊。”白希若冲着怀里的非烟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赶紧配合着自己演戏,“那就看是你们的度快,还是我的度快了。”
“你、你这卑鄙无耻的人类!竟然敢胁迫我们的小公主!”
“你这卑鄙无耻的妖类!竟然敢胁迫我们的大神!”白希如眼睛一瞪是丝毫不退让的用话给怼了过去。
“你、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咋滴?赶紧放了他,不然老子真弄死这小狐狸精了。”
“阴伯伯!放了那个大哥哥吧,非烟怕。”非烟也明白现在的情况,连忙是配合着挤出了几滴眼泪,给白希若帮着呛。
“吼!”原本一直与夙鸾对峙着的白虎突然一声怒吼,朝着白希若就扑了过来,白希若见状,连忙是“登登登”的后退了好几步,堪堪躲避过了白虎的袭击,而这个时候,那只飞舞在半空之中的凤凰突然“厉”的一声鸣叫,白虎脚步一顿,竟是在白希若半米之处停了下来,然后用它那双虎目怒视着白希若。
“你们是要吓唬我?”白希若突然脖子一梗,“别担心,老子是吓大的,不怕!赶紧放了他们,不然老子真弄死这狐狸精了!”
“......我就不相信,你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可以弄伤我们的小公主!”
“不信是吧。”白希若双目一瞪,一个乳白色的魔法阵顿时出现在她的脚底,“那就来试试,虽然我灭不掉你们那么多人,但是弄死一个两个还是可以的。当然,这一个两个之中,我可不敢保证,有那么一个是叫非烟的妖类。”
“阴伯伯,快放了那么大哥哥好不好,非烟真的好怕啊。”
听着非烟一声又一声的哭诉,周围原本咄咄逼人的众妖,脚步是连连后退,而阴珽的鸟眼是转了又转,眼神之中出现了明显的慌乱,他突然高声说道。
“妖王仙逝,公主又太小,群妖无,如今公主又被歹人胁迫......”
“闭嘴你这个二百五!”白希若听着阴珽的话就觉得不对劲,感觉上像是要策反这些妖类群起而攻之,所以连忙打断了阴珽的话,“你这家伙简直就是满肚子黑水,我们前来本来是好意,也被你这一番恶心的作态给弄的心灰意冷,现在你竟然还想置非烟的生死于不顾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