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云离歌重新包扎好,风清韵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士兵们态度转变那么快。
云离歌换上干净的衣服,看着低头给他系腰带的风清韵,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轻松的说道:“我过去的时候,李将军带兵遇到一个关卡,我想了个法子帮他们过去了,所以就这样了。”
风清韵头也不抬,低声应了一声,反正云离歌的计谋她见识过,也没多想。
第二天,云离歌犒赏三军,说了一堆慷慨激扬的话,然后就开始喝酒。
士兵们也放开了,丝毫没有拘束。
风清韵陪在云离歌身边,看着士兵一个个过来给他敬酒,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今天云离歌一定会喝醉。
云墨跟在风清韵身后,悄悄拉了拉风清韵,风清韵回头,目光询问他有什么事。
云墨低头,在风清韵耳边说道:“王爷酒量不好,小公子劝着些。”
风清韵听完,眉头微皱,她也知道云离歌酒量不好,不是她想让云离歌喝,而是这个场面不容得他拒绝。
“我知道。”风清韵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动作。
这时,一个喝的脸色通红的副将端着满满一碗酒过来,递给风清韵,大声说道:“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来,小兄弟,干了这碗酒。”
其他士兵在一旁起哄,一时间让风清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云离歌回头,脸上有些红晕,显然已经有些醉了。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搂住那副将的肩膀,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脯,半假半真的说道:“你这小子,明知道我身后这军师喝不得酒,是不是存心为难本王啊?”
副将喝醉了,根本不怕云离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笑呵呵的将酒递给他,“那王爷干一个。”
“干一个!”
“干一个!”
云离歌接过,仰脖一口饮尽。
喝完之后,云离歌眼神逐渐变得迷蒙,似乎真的是喝醉了一般。他脚步有些踉跄,走近风清韵,一把揽住风清韵的肩膀,将全身重量靠在她身上。
风清韵不察,差点摔在地上,还好云墨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站稳。
云离歌转头看了风清韵一眼,说道:“这小子体弱多病,不能喝酒,你们不能灌她酒明白吗?”
副将在一旁呵呵直笑,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明白,明白。”
李将军走过来,显然也是被士兵们灌了不少酒,步伐有些不稳。
军师跟在李将军身后,面容从容,他看到风清韵和云离歌,轻声说道:“王爷与小公主感情还真不错。”
众副将愣了愣,突然想起前阵子在云离歌军营看到的那一幕,看着两人的眼神也有些暧昧了。
军师就像是没注意到副将们的眼神一眼,继续说道:“小公子身段还真比一般男子纤细,第一眼看到卑职还以为是个女子呢。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子香味,凑近甚觉得好闻呢。”
云离歌身旁的副将闻言,凑近风清韵身旁用力嗅了嗅,“还真是,小公子身上还真有一股香味。”
风清韵沉下脸色,冷声说道:“怎么,军师特指我是个女子,是想说王爷私带女子进军营,欺君罔上,明知故犯?要不要我当众让军师验明正身?”
“卑职只是说说而已,小公子何必如此激动。”军师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李将军知道风清韵的身份,出来打圆场:“小公子常年生病,身子弱些正常,也经常被别人说是个女儿身,情绪激动些在所难免。”
风清韵沉默着,似乎真的很生气。
云离歌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怒意:“行了行了,她这人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女儿身。”
李将军点头符合道:“看王爷样子喝的也不少了,小公子扶王爷回去休息吧。”
风清韵点头,伸手扶着云离歌准备离开,可是在经过军师的时候,军师突然伸手伸向风清韵的腰肢。
云离歌眼眸眯了眯,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军师的手,面露怒色:“怎么,军师这是不相信本王?还真要当场验身?”
风清韵也及时躲开,云墨出现将她护在身后。
“王爷严重了,卑职只不过是想扶一把小公子,并无多想。”军师脸上露出笑容。
云离歌松开军师的手,冷哼了一声,越过军师脚步踉跄的走了。
风清韵扫了军师一眼,跟上云离歌的脚步。
“好了好了,王爷昨日受了伤,本就不能喝酒,今日不顾身体和大家庆贺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大家也别扰了性子,继续,继续。”李将军高声说道。
军师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风清韵的背影,转头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回到营帐里,云离歌伤口隐隐作痛,的确,他受伤了不能喝酒,可是之前还好,就在拦住军师的时候,军师暗中使劲儿,他手臂的伤口似乎崩开了。
“坐下。”风清韵已经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云离歌乖乖坐下,眉眼温顺。
风清韵重新处理了云离歌的伤口,叹了一口气,若是这样下去,云离歌的手臂非得废了不可。
“夫人别叹气,为夫有分寸。”云离歌声音温柔,带着一点醉意。
“那军师,真的没法子治治?”风清韵眉头皱起,眼里露出厌恶。
“怎么,他还得罪了夫人?”云离歌握住风清韵的手,关切问道。
风清韵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他了。
听完,云离歌眼里露出一丝怒意,沉声说道:“再等等,等拿到解药,就可以对军师下手了。”
“为什么?”风清韵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等到拿到解药?
云离歌拉起风清韵坐在自己身旁,将头靠在她肩上,解释道:“我想让军师背上叛敌的罪,最好的时机就是我们和金穆勒交易,拿解药的时候。”
云离歌这么一说,风清韵也明白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倒也没怎么着急,左右不过再等两天。
风清韵突然想起,之前在大金军营的时候,金穆勒明显认识云离歌,她一直想问,可是一直没有时间。
“你和金穆勒认识?”风清韵开口问道。
“算不上认识,当初云墨去帮他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只得爆出了我的身份。”云离歌声音淡淡,带着一丝疲惫。
本来云墨是暗中帮助金穆勒的,可是金穆勒此人也不傻,很快便发现了蛛丝马迹,并且发现了云墨。云墨只能现身,说了云离歌和金希尔的恩怨。
大金大败,需要好好修整,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进攻了。
这也让金穆勒更加确定了和云离歌合作,当初他就觉得云离歌此人不简单,现在云离歌突然露这么一手,也是给他看的。
金穆勒提趣÷阁给云离歌写了一封信,确定了在哪里见面。
第二天云离歌收到信之后,简单看了便递给了风清韵,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许久没有喝酒了,有些不适应。
而军营里面,则是传出了一些不好的谣言。
云墨守在营帐外面,脸色阴沉,谣言他都听了。
说云离歌有断袖之癖,和身边小军师暧昧不清。更甚者还说云离歌之所以对王妃那么好,就是为了金屋藏娇。
云离歌和风清韵今日在商量如何陷害军师一事,所以一直没有出门,也不知道军中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军师心思缜密,若想让他知道消息并且前往还需要好好计划一番。
直到晌午,风清韵和云离歌才出来,风清韵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眯了眯眼睛,有些人,猖狂不了多久。
“王爷,小公子。”云墨行礼,看着云离歌欲言又止。
云离歌挑了挑眉,直接问道:“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风清韵低头,看着两人。
云墨为难了一阵,闭着眼睛说道:“军中传出不好的谣言,说……说王爷有断袖之癖。”
而这断袖之癖的另一人,自然就是风清韵。
风清韵眼眸微睁,没想到云墨说的会是真的一个消息。
云离歌听着,不由得笑了,“断袖之癖。”
“王爷,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啊。”云墨看着云离歌脸上的笑容,有些着急,旁人不知道风清韵身份,可他是清楚的。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说王爷有断袖之癖啊,偏偏还不能澄清。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着去告诉众人,本王不是断袖之癖。”大张旗鼓的去争辩,反倒是认定了他是断袖。如果不是,那就得解释风清韵的身份,只怕到时候弄巧成拙,更让人怀疑风清韵的身份。
“怕什么,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清楚。”风清韵白了云墨一眼,云离歌这个当事人都不着急,他急什么。
云墨低头,不说话了。
风清韵想去看看风清翰,云离歌则是去找李将军,商议一些事情,同时要不自觉暴露他的目的。
风清韵一路走向军医那里,路上遇到了不少士兵,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还窃窃私语。
风清韵熟视无睹,自顾自的去找军医,简单问了风清翰的情况,她便去看风清翰了。
风清翰还是一如往常,脸色苍白,浑身滚烫,风清韵真的害怕他这次醒来会落下什么病根。
风清韵给风清翰换了药,又用冷水给他擦了脸,这才放心一点。
风清翰眼皮动了动,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风清韵并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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