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璃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不由得有些奇怪,她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熟了。
刚要起身,却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等霏璃发现到底是什么不对时,血液凝固了。
沈靖,就躺在她旁边!
霏璃刷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脑一片混乱。一路走来,“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话她听了无数次,她依稀记得现在这种情况,是要负责的。霏璃是不讲究这些的,可是沈靖他现在是凡人啊,还是个文邹邹的凡人。那么问题来了,该负责的是谁?
她是受害者吗?可是这是她的房间,人也是她弄过来的。
她是加害者吗?更不可能了啊!她昨天早早就睡下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是她!
为什么她睡下了,他还在这儿,他为什么没有走?
不不不,等等,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躺在她的床上!
啊,天啊,谁来告诉她!
如果她现在悄悄把他送回去会不会好一点儿?
嗯,好像可行。要是他记得什么,她就说是他做梦了!
说干就干,霏璃胡乱把衣服套上,掀开被子(为什么他还跟我盖了同一张被子!)一只手伸到他颈下,另一只手抄起他的膝弯,刚要发力,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霏璃瞪大眼睛叫一声,他居然醒了,霏璃一个手抖,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沈靖看着霏璃,霏璃看着沈靖,然后霏璃心虚的笑了,“早啊!”
沈靖眨眨眼,“早!”
“我下去买点早饭。”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出了这扇门,霏璃越想越尴尬,虽说昨天是一场误会(她说是就是),她解释解释他可能听不进去,但她这样跑了算怎么回事啊?他现在醒了,肯定会发现的,那么她这算不算是始乱终弃?
不不不,怎么可能,她霏璃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她根本没对他做什么好吧,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
霏璃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带了早饭上楼。沈靖还没有回去,他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干,微光照在他脸上,映照出一片阴影,竟让霏璃有一种他在专门等她的错觉。
“吃点东西。”霏璃把早饭放到桌子上,专心致志得与早饭作斗争。
“早上,你是要做什么?”正当霏璃以为能蒙混过关之时,沈靖突然开口,到霏璃的手顿时僵住了,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灵光一闪,“嗯……要不你猜猜?”
沈靖错愕的看着她,“这让我怎么猜?”这也是霏璃的心声,这让她怎么编?谁能告诉她,他为什么整夜都不离开还跑到她床上去的!
“你昨天怎么没回去啊。”霏璃低头道。
沈靖挑起一抹玩味儿的微笑,“哦,昨天太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过说来也很奇怪,居然还睡的很舒服。”霏璃一头的问号,桌子和床那么远,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谢谢你把我抱到床上,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下次不要这么做了。”霏璃诧异得抬起头,她把他抱到床上?这是昨晚发生的,还是他这么解析她早上的动作的?
“璃儿,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吃不消的。”沈靖无辜地眨着眼睛,霏璃继续错愕,“璃儿?”沈钰以前也是这么叫她的。
“奥,我觉得这么叫比较亲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这么叫了,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怀羡,其他什么的我也不介意。”沈靖解释道。
霏璃的脸颊有些泛红,什么嘛,他要是这么说她还拒绝,那以后还能不能在一块儿玩耍了,不置可否的低下头,然后再也没有抬起来,以至于她压根没看见沈靖看到我泛红的双耳时,笑得有多灿烂。
这顿饭沈靖完全是就着美色吃下去的。世人皆以为他纨绔不堪,只知道声色犬马,其实他只是不上心而已。不过现在,他可是要上点儿心了!
“璃儿,你的目的地是哪儿?”沈靖原本一直跟在我身边,突然道。
霏璃摇摇头,“不知道。我本来有两个目的的,但是现在已经完成了一个,而另一个怕是要用我的余生完成了。”
沈靖刚想问是什么,就被霏璃打断了——她看见一个老人在上墓,直觉告诉她应该上前去看看,沈靖只好无奈地跟上她。
走近之后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个老人,只不过是一个易容过的年轻人,我偷偷瞄了一眼墓碑——吾爱婉然师妹之墓。
……
孙望舒从师傅那儿出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师傅的长篇大论真是越来越严重了,明明三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事儿,偏偏和他聊了半个时辰。
迎着阳光,孙望舒还是露出了笑容,因为一个白色的小肉团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并且成功挂在了他身上,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肉团的头,“婉然,快下来,这成什么样子,叫师傅看见了,又该罚你了。”
“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艳光。”这便是她名字的出处,孙望舒想不通为什么泱婉然可以完全与这诗句背道而驰,这叫知晓她名字含义的人怎么想?
泱婉然努力露出头来,对着孙望舒做了一个鬼脸,“我才不怕他呢!要我下去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啊,你还敢跟我谈条件了!”孙望舒一掌拍在泱婉然的翘臀,身上顿时一清。
泱婉然撇撇嘴,委屈的模样表现的十足十,一边啜泣一边指责他,“师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婉然了,婉然只是想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师兄却打我,师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变心了……”剩下的话语被孙望舒挡在外,他可不敢让泱婉然继续发挥下去,她可是什么都敢说。
“好了好了,都是我错的,都是师兄不好,婉然有什么心愿尽管提,师兄一定竭尽全力完成。”孙望舒宠溺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他能怎么办呢,每每当泱婉然摆出这副模样,他就无力抵抗。
“真的?”泱婉然的眼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转眼间又是一副言笑晏晏。
“真的。”孙望舒也很崩溃,他知道他又落入泱婉然的小圈套里了,可那又如何,他们两个就是周瑜打黄盖的再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泱婉然突然松开手,原地蹦了两下,转瞬又变得轻言细语,“师兄,你我自小……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我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师兄你看是不是……”话才说一半,泱婉然的脸就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孙望舒把泱婉然拉到身前,轻轻在额上落下一吻,深情注视,“婉然,等我这次回来,我就向师傅提亲,娶你为妻!”
泱婉然伸出两根手指在胸前点啊点,委屈的模样做到了极致,“你这次又要去哪儿,是不是又要丢下我。”
泱婉然惦记自家师兄很久了,她盼啊盼终于盼到了适婚的年纪,可是他却没有行动,等下归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她也很想像其他人一样,乖乖的说一句“我等你回来”,可是她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她——他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不要使小性子了,乖乖等我回来,做我的新娘可好?”孙望舒揉着她的头,神情颇为不忍,他又何尝不想日日与她在一起,只是山下太过危险,不适合她。
泱婉然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她便再也说不出口了,勉强挤出笑容,“那好,我等着你。你要是在山下受了伤,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好,全凭师妹做主!”孙望舒笑道。
第二天,孙望舒就带着一众师兄弟下山平乱了,泱婉然牢牢记得他的话,为自己做起了嫁衣,等他回来做他最美的妻子。
……
“说,你们还有多少人下山!”一灰衣人执着长鞭将面前人的下巴抬起,一脸狠毒之色,其余的四五个灰衣人笑着,袖手旁观着。
如果泱婉然在此,一定能认出被拷打之人,那人着着一身青色衣袍,风姿泠然,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师兄,孙望舒!
孙望舒一言不发,连句呻yín也没有,好似鞭子不是落在他身上。
他带着众师兄弟刚来到边缘地带,就被乱党伏击。
“孙师兄,有埋伏!”
“凌虚观所属,听我号令,杀!”
他们反应虽然及时,却仍是伤了好几人。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孙师兄,这次我们恐怕是有麻烦了!乱党明显是在打消耗战,他们是想耗死我们!”
“我知道,让我想想……想想……”
伏击没完没了的跟随着他们,凌虚观死伤惨重。
他们在明,敌人却在暗,无奈之下,孙望舒只得使用诱敌之计,终是取得了成效。
“杀!”
“杀!”
“杀!”
可是他们还是没能熬下来,在最后一战中,乱党借着孙望舒的计策,使阴生擒剩存的人,并且分开关押,严刑拷打!
“敬酒不吃吃罚酒!”灰衣人似乎是觉得失了面子,一鞭子抽到孙望舒脸上,靠近他的耳朵,“我告诉你,你若乖乖的交代,我或许还能让你痛痛快快的上路,你要是不配合,哼哼,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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