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突然袭击延寿帝的事情唐乐乐自然是知道的,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设计的,看多了宫斗剧,别以为自己不会玩儿阴的的,只是不屑去做而已。
现在三皇子做事儿越来越没下限了,被动只能等死,唐乐乐不介意让他万劫不复。
她现在的医术已经很厉害了,配置点儿吸引海东青发狂攻击延寿帝的药,不算太难的事儿。
当然,想把药抹在延寿帝的身上是很难的,作为皇帝,他的衣食住行都是重中之重,好几道检查才能用,环节太多,不可能一一打通,文渲现在也没那么大的能量。
所以,唐乐乐另辟捷径,把药抹在了延寿帝的——马上,这就容易的多了,尤其是在外面,御马监的人手不多,小窦子主动请缨,很轻松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计划十分美好,可结果怎么样,还要看运气,没等到最后结果,唐乐乐的心一直放不下。
等她跑出来,看到谢玉和郭二扶着的文渲,身上的血迹让她脸色煞白,顾不上别人,直接跑到他身边,担心的不行:“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快点儿扶到帐篷里去!”
文渲苍白着脸,笑的风轻云淡,安慰她道:“没事儿,皮外伤而已,你别担心,已经敷了药了呢!”
唐乐乐抿着唇,脸色有点儿冷,“敷药了也不行,有消毒吗?需要缝合吗?必须得看,你们俩,赶紧的呀,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两人很无辜,简直是无妄之灾,他们又不是奴才,要眼力劲儿干啥?可生气的萱草他们也惹不起,一声不吭地扶着文渲进帐篷。
等唐乐乐看到他后背上深深的抓痕,血糊糊的看着格外渗人,眼圈都红了。
谢玉拉着一脸惊叹的郭二出去了,没看人家俩人一个心疼,一个故作无所谓的模样,留下来不是耽误人家说心里话的吗?这才是不长眼色呢!
唐乐乐拿酒精给他消毒,痛的文渲满头的冷汗,却忍着一声不吭。
伤口不宽,却很深,海东青的利爪能抓破山羊的肚子,也就是这俩海东青一直被圈养,打猎经验不多,没有伤的太狠,就这也够文渲喝一壶的。
有些地方需要缝合,唐乐乐摒除私人感情,平心静气,下手麻利,就这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全部处理好。
长江长河进来收拾干净,唐乐乐坐在文渲榻前休息,喝着茶听他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得知三皇子也舍身救驾,伤得不轻,唐乐乐眉眼沉了沉,“算他机灵,用这种方法脱身,不过也够他喝一壶的,养尊处优的皇子,哪儿受过这么重的伤?最少半年,休想出来蹦跶!”
文渲脸色也不大好看,“我看到叶景朝也出面护驾,说不定就是他给三皇子出的主意呢,这个小人,锦鳞卫都不满足,还想封侯拜相不成?”
“难说,人的欲望是一步步增长的,当他是小旗的时候,一个百户千户就觉得很好了,当他坐在今天的位置,有机会得到更多,自然不会放过。
不说他了,说说你吧,我让你穿的护甲,你丢哪儿去了?要不然能受这么重的伤?”
文渲眼珠子四下瞄着,就是不看唐乐乐的眼睛,“哎呦,有点儿渴了,草儿,我喝点儿水成吗?”
唐乐乐脸色更沉,一脚踢着他的腿,“少打岔,不交代清楚,想喝水?撒尿都不成,给我憋着!”
文渲一脸幽怨,谁家丫鬟说撒尿跟喝水似的,太彪悍了吧!
好吧,他早就习惯了好不好,这招够狠,喝水是借口,可真的不让撒尿,他真憋不住,这丫头绝对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既然是护驾,就要有让人震撼的效果,戴上护甲自己安全了,功劳就大打折扣,皮肉伤能换来一次救驾有功,多少人抢着干呢,你不总说,想成大事儿者,对敌人狠更要对自己狠的吗?”
唐乐乐无言以对,知道他说的都对,可真的做起来,又觉得心疼不已,忍不住叹口气:“开开心心活着不好的吗?一个个的不缺吃不少穿的,非要争权夺利地斗个不停,有意思吗?”
文渲失笑,女人想的跟男人到底是不一样的,没有绝对的权利,哪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争的是尊严,是自由,是守护。
一开始制定这个计划,文渲就没打算穿护甲,皇上那么多疑的人,说不定会怀疑到自己呢,宁可受点儿伤,也不能冒这个风险。
已经这样了,唐乐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更尽兴地照顾文渲,让他的伤尽快好起来。
延寿帝受了惊吓,秋猎虎头蛇尾地结束了,这两天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临安,营地了到处是忙绿的人,唐乐乐也不出来乱逛,只在帐篷里陪着文渲,亲自照顾他。
这天,帐篷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叶景朝提着礼物来探望文渲。
文渲坐在榻上,除了不能躺着,别的行动都没影响,唐乐乐制作的药,都是极好的。
一星期拆线之后,文渲就好的差不多了,一个月就不耽误习武跟人动手。
文渲淡淡道:“叶大人那么忙,还来看望本世子,有心了!不请你坐了闲聊了,想必你也没那个时间,自便吧!”
叶景朝哭笑不得,这是要撵自己走啊,这个文渲,心眼儿太小,不过也说明他防备自己,把自己当情敌呢,是不是说明乐乐也是在乎自己的呢?
他不由的看了唐乐乐一眼,文渲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差点儿想撕破脸了。
这家伙当自己是死人的吗?当着自己的面儿勾搭乐乐,太过分了,迟早揍他一顿!
唐乐乐白了文渲一眼,该有的礼数不能少,风度懂不懂?
亲自给他倒了茶,坐在文渲身边,跟他寒暄:“多谢叶大人关心我家世子,他受伤,心情不好,你别跟他计较,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就过去了。
今天你来,是单纯的探望世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