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渲直男的毛病又犯了,“夜闯香闺?别逗了,你也能算是女孩子的吗?不是一直跟我论哥们儿的吗?”
唐乐乐气的牙痒痒,诅咒你一辈子单身,翻个白眼转身上床睡觉,放下幔帐道:“给我把窗户关好了,慢走不送,哥们儿!”
文渲咧嘴笑的开心,怼人的感觉真爽,怪不得她那么喜欢怼人呢!
刚要翻窗户出去,突然有个更加好的主意,居然是哥们儿,干脆留下好了,明天一早再走,不耽误上课就行了呗!
于是他脱下鞋子外衣,撩起幔帐,跟她睡一张床,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还是兴奋紧张。
唐乐乐累得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不知道他还有这个骚操作,否则肯定揍得他满头包!
夜里她觉得床有点儿挤,胳膊腿儿都伸展不开,不过抱枕很大很舒服,还很暖和,找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更香。
可怜文渲遭罪了,温软的小手抱着自己脖子,修长的一双腿八爪鱼似的巴在身上,加上淡淡的女儿香,简直是痛并快乐地煎熬着!
迷瞪一会儿就听到鸡叫声,唐乐乐一向起的晚,文渲掰开她的手脚,帮她盖好被子,又看了几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可怜长江长河,在外面冻了一夜,怨念丛生,要不是从小习武,能给冻出毛病来!
文渲这个无良的主子只顾着自己软香温玉抱在怀里,早忘了可怜的小厮还等在外面。
“下次我不出来,你们自己安排,不用等我啊!”文渲活动一下手脚,神清气爽,翻身上马回城。
唐乐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吃了早饭,茵姐儿和陈欣恬一起来玩儿,扔给孩子们招呼她俩,继续忙胭脂的事儿。
今天她派人去喊来白铁木,作坊也要先建起来,后续招募人手,管理运输,都需要安排好。
白铁木激动不已,终于有消息了,天知道他等的多辛苦,又不好催促她,只能耐着性子强自等待。
看到唐乐乐马上行礼:“东家,您找我?”
唐乐乐道:“坐,白大叔,你年长,不用这么客气,你手里有多少人手?都有家眷没有?你们现在住的那个庄子,世子交给我打理,我想建一个胭脂作坊,需要人手和场地,你能安排好吗?”
白铁木兴奋地搓着手:“东家放心,您吩咐一声,我一定给您办妥当了,这点儿本事都没有,我也没脸让您提携!”
“好,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能力不够,我会另外找人管理,倒时候不准扯后腿,不是我没给你机会呀!这活儿轻巧,需要的是心灵手巧,妇人做最好不过,如果前景好,后续咱们会种植花木,男人也不会闲着!”
“这样最好,婆娘能赚钱,家里多了一项收入,东家大恩,我代庄子里的人谢谢东家了!”
唐乐乐:“你现在先找好场地,选好人手来这儿学制作胭脂,要手巧利索的,人品也能信任,如果孩子没人照顾,也可以带过来,其实我更需要的是妇人,未及笄的女孩子也可以,模样要清秀,将来去城里做事儿,薪水待遇都是最好的!”
要模样清秀的少女,白铁木不得不多问一句:“东家要这些人做什么呢?我得给人家父母有个交代!”
唐乐乐:“放心,咱不赚黑心钱,我打算开一家高端护肤会所,就是卖胭脂,帮贵妇人小姐们化化妆,男子一律不准进的!”
白铁木明白了,也不耽搁,起身就要走:“那我回去安排了,东家等我的好消息!”
唐乐乐亲自送他出门,又叮嘱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不懂得及时来问,需要钱也可以先支取,白铁木认真听着,一句也不敢忘。
第一批胭脂已经做出来了,合格率只有一半,剔除残次品,然后就是设计包装,要求精致高档,外包装也是非常重要的。
就这样足足忙了四五天,稍稍有点儿成果了,而文渲每晚上都来,都是天亮了再走。
唐乐乐心大,一直没发现,只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头天晚上唐乐乐喝多了水,黎明的时候想起夜,迷迷糊糊觉得身边有人,一下子惊醒过来,想都不想就打!
文渲连忙阻止,“草儿,别打,是我啊!”
唐乐乐撩起幔帐,看清楚是他,更加生气了,他这是找死呢,居然偷偷睡自己床上!
“你说,睡我这儿几天了?脸呢,文泽兰,你过分了啊,我好歹是一姑娘家,你睡我床上,我还有清白没有啦?今儿你不给我解释清楚,看我不揍的你满地找牙!”
文渲捂着脸道:“别打脸就成,不是你说咱们是哥们儿的吗?大晚上的走夜路不安全,我就等天亮再走,没毛病呀!”
唐乐乐气炸了肺:“去你的哥们儿,姑奶奶身上又没那二两肉,能是真的哥们的吗?好你个没毛病,行啊,让我给你扎几针,废了你的第三条腿,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文渲赶紧捂着裆部,苦着脸道:“不是,你来真的呀?我错了还不行吗?可不敢废了,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唐乐乐打定主意要教训他,只是膀胱一紧,尿意更甚,捂着肚子道:“你给我等着,我让你知道后悔俩字儿怎么写!”
说完匆匆跑到屏风后面,屋子本来就不大,淅沥沥的水声让文渲脸色爆红,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做那种羞羞的事儿,可怜他还一纯情少年,这样的场景即尴尬又刺激,差点儿流鼻血!
唐乐乐解决完生理问题,走出来看到他跟红布一样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也跟着红了脸,他居然没走,岂不是听完全过程?
“文泽兰,今儿我非揍得你妈妈都认不出来,欺人太甚了你!”
文渲举手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还是自己遭罪,是你自己那啥的,我也很尴尬的呀!”
“你还说……”唐乐乐跺着脚,她再彪悍,也是一个少女,嘴上说的厉害,实践经验为零,满心的羞臊都要帮她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