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个很好的消息,但是唐乐乐想起这是叶景朝卖身换来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只淡淡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叶鹤有些不解,她不恭喜大人的吗?但凡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不管真心假意,恭喜的话还是少不了的,这个"哦"是几个意思?怎么听着不大高兴呢!
他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眉眼有些沉,唇角紧绷,心里肯定也不大痛快,两人之间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
季丰然在旁边打圆场,笑着道:“恭喜叶总旗,里面请,寒舍简陋,别见怪,待会儿还少不得要麻烦总旗大人呢!”
叶景朝走进院子,环顾四周,虽然凌乱,却不显得肮脏,到处乱跑的孩子看到他们进来,都吓得缩回自己母亲的身边,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叶鹤满意几分,这才是锦鳞卫出场该有的场面,不是谁都像乐乐那样胆大,好像就没她害怕的人,指挥使府都敢进去闯一闯,她能活到今天得亏运气好。
唐乐乐眼睛毒辣的很,一下子看出他的想法,双手抱胸没好气道:“你们是来耍锦鳞卫的威风吗?恕我不招待了呢,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叶鹤肩膀一垮,有些委屈,关我什么事儿啊?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叶景朝岔开话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赶紧说,正事儿要紧,乐乐,陪我走走,我看看你的新庄园。”
唐乐乐也知道自己不该使脸色给他看,毕竟自己都不算他什么人,人家可没必要惯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憋闷,带着他介绍庄子的布局。
叶景朝越听越佩服,别人家的庄园都是建一座豪华点儿的院子,供主家出门游玩的时候住一下,平常基本闲置着,她这庄子很实用,最大限度的利用了所有的空间,生活在里面肯定很方便。
“就算是我来布局,也不见得有你做的这么好,需要我做什么呀?缺钱还是缺人?我会尽量帮忙的!”
唐乐乐摇摇头:“钱是不缺的,人也不缺,只是缺管理的人,季丰然手下有个叫韩冲的,有几分本事,只是脑后长反骨,之前反了他一次,我用着不放心,想问问你有什么控制他的办法,还有官府那边的手续,也想请你帮忙打声招呼,免得他们找茬!”
“这好办,有药物控制的,定期给他解药,谅他不敢生出一丝反心来,乐乐,咱们之间经历这么多,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我很珍惜这份友情!”
叶景朝知道,他和唐乐乐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自己想要她脑子里新奇的点子,她需要自己锦鳞卫的身份帮他们站稳脚跟,是朋友也是伙伴,他并不会因为乐乐的年纪小就轻视她。
这话让唐乐乐很满意,上下打量叶景朝几眼,叹口气道:“没什么,我只是感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有些惋惜罢了,不过这是你选择的路,我只能祝福你了。”
叶景朝眉眼抽了抽,这什么比喻?
“你没有看不起我吗?”叶景朝低垂着头,声音有些紧张。
唐乐乐脆生生道:“不会呀,毕竟不是谁都能靠脸吃饭的,谁看不起你那是羡慕嫉妒恨,有本事让他们爹妈也给他们遗传一张好看的脸,我是怕你受那大小姐的委屈,仰人鼻息总是不大好受的!”
叶景朝从她眼里看到的这是关心和担忧,心里那点儿郁闷不甘顿时消失不见了,揉揉她的头发,笑容开朗很多:“别担心,想给我委屈受的人还没出现呢,我能应付的来。
你真的不缺钱?别跟叶叔叔客气啊,这么大的庄子,怎么也得几万两银子才够,你那点儿身价可不够看!”
唐乐乐自信道:“放心,会有人送钱来的,而且我的蛋糕店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开遍临安城,等过年你来看,这临安城注定有我唐乐乐一席之地!”
“好啊,说不定我都得靠着唐大小姐吃饭呢!”叶景朝和她调侃道,很喜欢看她自信开朗的小模样,自己也被感染的开心起来。
两人再次回来已经有说有笑了,叶鹤瞠目,还是主子有办法,这么快就哄好了,难怪纪大小姐那么喜欢他!
韩冲等人终于被放出来了,狠狠洗唰几遍,还有着一股子牛粪味儿,蔫吧的跟地里的小白菜似的,哪儿还有一点儿威风可言。
叶轩出马,粗暴的每人塞给一颗毒药,先让他们尝了一遍生不如死的痛苦,再给一颗解药,冷冷问道:“服不服?”
韩冲泪流满面:“我没说不服的呀,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我这趟罪不是白受了!”
“哦,习惯了,就算是下马威,解药一年吃一次,敢有二心,这种滋味整整享受一个月,然后肠穿肚烂而死,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韩冲这次哭都没地方哭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活着,才能有翻盘的机会。
唐乐乐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勉励几句:“你们好好做事儿,将功赎罪,做的好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跟着我唐乐乐,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韩冲恭敬磕头:“属下一定不会让唐姐失望!”
“嗯,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下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有的忙了!”
唐乐乐看着韩冲的背影蹙着眉头,叶景朝不解问道:“怎么还愁眉不展的?这不是挺听话的吗?”
“我觉得他还不死心,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觉,很准的,他肯定还会搞事情!”
叶景朝不以为然:“等有合适的人手,直接杀了就是,多大点儿事儿,不可控的因素直接扼杀掉,我帮你解决。”
唐乐乐斜睨他一眼,“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要以德服人,仁义治家,只靠武力永远是一团散沙,不说他了,走着瞧就是了,真的要作死,我也不是烂好人,该解决的也不会留着过年。”
乔庄头也来回话,走的佃户有一小半儿,贪图这一季不缴租子的粮食,剩下的都愿意留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新的庄子开始轰轰烈烈的建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