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说什么都晚了。
作为朋友,郭二搬走的这天,唐乐乐等人都来帮忙,此时她对郭家再没有一点儿好感。
郭二这些年是赚了不少钱,但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所以也没置办宅院,落脚的地方还是唐乐乐帮他准备的。
他只带了随身的衣裳,其他都没要,显得有些凄凉。
郭夫人哭得不行,送到大门口还依依不舍,抱着不舍得撒手。
郭二要说不难过是假的,好言哄着他,只是分家,又不是生离死别,用得着这样嘛!
唐乐乐看的不耐烦,忍不住翻个白眼,伏在文献肩膀上,浑身没骨头似的。
这副样子,在郭夫人看来,就是极为不雅的表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指着她骂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挑唆,我儿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自己抛头露面,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还来祸害我儿子,看他这样子,你可满意了?
我可怜的儿子呀,你这是被她迷了心窍,连家都不要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一番话让几人都变了脸色,郭二又怒又窘:“母亲,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你怎么能怪在萱草姑姑身上呢?”
文渲脸色一沉,双拳紧握,怒目瞪着郭夫人。
谢玉也开了眼,这老夫人以前觉得慈眉善目,现在蛮不讲理,信口开河,一点儿大家夫人的教养都没有!
唐乐乐没生气,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说出的话却如同冰碴子似的,“郭夫人,您这话就过分了,要是真心疼儿子,拿你的体己银子帮他呀!
眼泪流的再多,也没给他安排几个下人,帮他安顿好家里来的重要吧?
我这个祸害你儿子的外人,还给他宅子住,帮他保住产业,我想郭二肯定愿意我这样的祸害多来几个呢!
真搞不懂您这脑回路怎么想的,要说疼儿子吧,该教导他成才的时候,使劲儿溺爱,养成个纨绔。
儿子落难坐牢,别的做不了,送点儿被子衣裳吃食都很难的吗?半个多月愣是面都没露!
牢里有多阴寒您不知道也该听说的吧,也不怕他落下病根!”
唐乐乐这张嘴可从未输过谁,无端端被她骂,怼的她趴墙上揭不下来。
气的郭夫人捂着心口直喘气,脸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唐乐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一声:“哎呦,他该不会不是您亲生的吧?”
谢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郭夫人脸色一白,露出惊恐之色,“你胡说,来人,把她撵走,不要让我看到她!”
唐乐乐切了一声:“你留我我还不稀罕呢,阿渲,咱们走,还诗礼传家,文臣领袖呢,徒有虚名!”
抱着文渲的胳膊转身就走,敢走两步,突然转身回去,帮她把了把脉,道:“我可帮你看了,身体好着呢,别想着装病来讹我,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真的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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