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拜托了!”张扬道,“伍兵,你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趟,和他们一起去选下车牌。”
“好的,张哥。”伍兵长得虎头虎脑的,站在张扬身边,挺像个保镖。
“行了,那我们这就走了吧!”张扬摆摆手。
“张哥,我去开车!”伍兵恭敬的道。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走到奔驰车边,打开车门,以手护在车顶,请张扬上车,然后小跑到驾驶位,上车开走。
好家伙,不仅全款提车,买好车牌,还有专职的司机?
车行的人,都一脸笑容,站成一排,目送他们离开。
“学明,走了!”宋父喊了一声。
宋学明摸了一把脸,掉转头,灰溜溜的走了。
“学明,你和那个同学,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我看你们俩,关系不是太好啊?”宋父问道。
“没什么!”宋学明闪烁其词的道,“就是开学的时候,和他争吵过一回。”
“学明,大学是学什么?你可知道?”
“学知识呗!我们家是跟古玩打交道的,所以,我才学这个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学学的,就是做人和做事。”
“做人?做事?老师都不教的啊,老师只教书。”
“书里有的东西,大家都学得到,但有些东西,老师是教不了的。或者说,虽然教了,你们却没领悟到,谁能学到这些,才是真正的人才。学明啊,读一个好大学,最重要的,是你能结识那么多优秀的人才!将来你们毕业后,肯定会在专业领域,各自发挥所学,成就一番事业。以你们的智商和能力,以后的社会地位,都不会太低。这些同学关系,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爸,我知道了。”
“像刚才那个张扬,我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你要多和他来往。如果之前有什么过节,那就主动认个错,把那一页翻过去。年轻人之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千万不要记仇!”
“爸!依我看,他张扬,顶多就是一个暴发户的崽,有什么了不起的!”宋学明不屑的说道,“看他刚才那一脸得意样,跟个土豪有什么区别?”
“人家很低调,好不好?我看,你倒是很嚣张!”宋父摇了摇头。
“爸,我们对面那个店铺,转出去了?还是卖掉了?”宋学明转移话题。
“卖掉了。在装修了。听说是个外地人买下来的。”
“知道是什么人买下来的吗?不会又来抢我们生意吧?”
“我也没过去看过,嘿嘿,连老许家,都被我们赶走了,一个外地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爸,早知道,我们应该买下来的!”宋学明道,“不管是谁接手,都会或多或少,给我们的生意带来不利影响。”
“买下来?说得轻巧,那个老许,跟人精似的,咬死一定要卖一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哪!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宋父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话间,宋家人回到在琉璃厂的门面。
车子刚停下,宋学明朝街对面看了一眼,忽然怔住了。
“爸,你看!”
“怎么了?”
“那不是张扬刚买的车吗?怎么停到我家对面去了?”
“嗯?对啊,就是这辆新车,奔驰e280!”宋父也自一讶,“过去看看。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你同学和好。”
“和好?休想!”宋学明喃喃自语,“我和他的这个梁子,早就结下了!”
宋父来到对面门面前,看到里面有工人在装修,张扬和伍兵,则在旁边讨论什么。
“呵呵,你好!”宋父走进去,笑道,“我是宋学明的父亲,刚才在车行见过面了。你是张扬同学吧?”
“嗯!你好。”张扬点点头,心里疑惑,他们怎么跟到这边来了?
“张扬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宋父笑眯眯的问道。
“这是张哥新盘下来的店子!”伍兵傲然说道,他早看宋家人不顺眼了,此刻逮住机会,就没好声气的说道。
“啊?这家店子,是你家盘下来的?那你父母呢?”宋父理所当然的以为,盘下店子的,必定是张扬家长。
“你听不懂怎么的?我说,这是张哥盘下来的新店子!”伍兵虎虎的说道。
“呃?”宋父和儿子对视一眼,都有些骇然和不解。
“你自己盘下来的店子?”宋父笑道,“张扬同学,你家大人,就这么放心,拿这么多钱给你,让你出来做生意了?”
“关你们什么事?”伍兵冷笑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张扬摆摆手,笑道:“伍兵,怎么说话呢?”
宋父呵呵一笑:“没事,没事。我们就在你们对面开店的,以后,大家可以更亲近了。”
这下,轮到张扬讶异了。
世界竟然如此之小?
随便买个门面,也能和宋学明面对面?
宋父伸出大手,笑道:“我叫宋秉德。你和学明是同学,我们以后又是邻居,多多来往!”
张扬淡然一笑,和他握了握手。
宋秉德问道:“张扬同学,你家里也是做古董生意的吗?你父母在哪里开店?”
张扬道:“我父母都是农民,在家务农。”
宋秉备看向儿子。
宋学明耸耸肩,意思是说,你听见了吧?他一直都说,他是农民的儿子。
宋秉德呵呵一笑,说道:“现在的农民,也这么赚钱了?开这家店,买下来的钱,再加进货的钱,起码要几百万呢!”
张扬并不想多谈,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对宋家人,他心里总怀有一丝警惕。
有些人一见面,就觉得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有些人见了面,却一点交往的兴趣也没有。
宋秉德并不气馁,有一句没一句,总在套张扬的来历和家承。
张扬守口如瓶,宋秉德一无所获,只得悻悻然回到自家店里。
刚进门,店里请的朝奉,就上前说道:“东家,刚才街面上的七爷来过了,说这个月的月费该交了。”
“七爷?嗯,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去找他。”宋秉德皱了皱眉头,“他去哪里了?去过对面了吗?”
“那不晓得。”朝奉回答。
宋秉德看了对面的鉴心阁一眼,说道:“学明,去告诉你同学,提醒他七爷的事。叫他千万别得罪了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