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盛守到翘莲醒来,她醒来的时候就那么狐疑而哀伤地看着他,让他心跳加速,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害怕。
翘莲得眼神渐渐地变得专注,对宇文盛道:“翔哥哥,我梦见你娶了太子妃,而我伤心得跳下城墙死了。”
宇文盛一震,这不是前生和长欢的故事吗,翘莲怎么会知道?她原本就失忆了,连长欢的名字都没听过,又怎么会知道长欢的事呢?其实在她尚未的失忆的时候也发生过一些巧合,但是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巧合吗?
“莲儿,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在梦里你是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围”
翘莲瞪了宇文盛一眼没有回答,她会做这样的梦,不就是撞破了他和祝融紫在一起吗。
“莲儿……”
“你以后别来沉香院了,我不想在看到你了。”
宇文盛知道翘莲定然是生他和祝融紫的气,便道:“我知道你在花园里看到我了,可我和太子妃之间是清白的,太子妃在花园里遇到我,有重要的事要对我说,是以才着了那么个隐蔽的地方,你别多想。羿”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你怎么不会骗我,在山崖下的时候你告诉我,我们是夫妻,但却没有告诉我,还有一个瑞王妃。”
宇文盛知道秦琳琅将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弥补的沟壑,歉意道:“莲儿,你若是我,那时候你会怎么告诉你喜欢的姑娘,其实你还有一个妻子。那时候我只想做你的依靠,那时候也是我和你两个人的时光,我不想有外人的名字存在我们之间。”
“好了,那你告诉我太子妃和你说了什么?”
宇文盛顿了顿道:“太子妃说的事情和太子相关,你不方便知道,等过几日,或许你就会明白。”
“哦,我怎么觉得你的解释非常的苍白呢?”
宇文盛真的很无奈:“莲儿,你若真的要解释,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一个清晰的答案,你若是不愿意让我再见你,那么我就等几日之后再来找你。但是你能否告诉我,梦中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是从哪里摔下城墙的?”
“这个就这么重要么?”
“是的,很重要,因为这是你做的梦。”
翘莲觉得宇文盛这么认真的关心她做的梦,定然是因为关心她这个人,便道:“穿的是红色的衣服,然后从进入长安城城门那里的城墙上跳下去了。”
宇文盛整个人犹如重锤,翘莲描述的,不就是和长欢的死一模一样吗?可是翘莲为何会梦到,难道翘莲就是长欢?他能够重生,难道长欢就不可以吗,只是今生她换了一个身份,也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也难怪,有时候翘莲和长欢是有些相似的。
宇文盛把翘莲拥入怀里,轻声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做那样的傻事的。”
宇文盛如此关心,翘莲倒有些不好怄气了,等他抱了一会儿才道:“你该离开了。”
宇文盛放开翘莲,摸了摸她的脸蛋道:“我就想一直抱着你,但若你不喜欢,我就等几日再来看你。”
宇文盛走了,翘莲总觉得他好奇怪,他看她的眼神明明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怎么就愿意离开了呢?
不过他们之间还真是要等几日后再相处的比较好,免得祝融紫的事情成为心结,让两人之间有不愉快的存在。
皇帝提倡节约为本,所以他的寿宴和小皇子宇文照的一周岁生辰是办在一起的,傅玥也非常赞成这样的做法。原本皇帝对她的宠爱,就让她成为了后宫的公敌,她并不想小皇子和她一样光芒毕露遭人嫌弃。
宇文照已经回走路了,他最先学会的就是喊爹娘,皇帝听到小儿子奶声奶气的喊爹爹激动得很,他觉得这一声爹爹可比父皇好听多了。他的寿辰和小儿子的一周岁生辰一起办,他更多的是在为儿子办周岁宴。
皇帝还把民间抓周的那一套用在了宇文照的身上,宇文照也不负皇帝看重,把毛笔和特意打造的匕首都抓在了手里,若不是两只小手都不得空了,恐怕抓到的还要多。
祝家老二,也就是祝青宁的父亲道:“小皇子这是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呀!”
皇后的脸垮了下来,瞪了一眼祝家老二。
皇帝却是大笑,这是他最喜欢的孩子,怎么会没有本事呢?
只是,皇帝的笑声还未来得及收,就突然中断,变成不听的咳嗽,很快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皇后和众位嫔妃大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臣妾呀?今儿个明明是大喜的日子,臣妾经不住吓的。”
勤王连忙让人传太医,而瑞王则帮忙送皇帝回宫。
太医替皇帝检查后,忧心忡忡。
皇帝道:“朕的身体是什么情况,爱卿还请实话实说。”
太医忐忑,明白地回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各位王爷,皇上这是中毒了,所
以才会咳出血来。”
皇后大惊道:“胡说什么,皇上怎么会中毒?”
太医打了个寒颤道:“皇上的确是中毒了,且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种毒药叫做香漫,放入食物之中会让食物的色香味变得更加的诱人,从而增加人的食欲。而且这种毒药的药性发展得极慢,服食一丁点是不会产生作用的,长时间的服用却会导致咳嗽,从而衰竭而死。这就是为何皇上中毒了,而试菜大的太监却相安无事的缘故,施毒人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想不声不响的脱身。”
皇后见太医说得头头是道,也转变的态度:“是谁要害皇上,难不成是那个逆子傅瑾程?”
宇文盛道:“母后,如今才刚开始,还没有任何证据,不要妄下定论,父皇如今被奸人所害,最重要的是找出真正的凶手。”
皇后一向看不起瑞王,不屑道:“不是那个逆子,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毒害皇上?”
皇帝现在中毒,对下毒之人定然是恨之入骨。宇文盛知道有些事情要趁热打铁,于是道:“也有可能是皇后自己呢?”
皇后道:“瑞王开什么玩笑,本宫怎么可能毒害皇上?”
宇文盛道:“怎么不可能,要知道自古以来权力就很容易让人迷失心智,近段时间母后和太子殿下应当是很失落吧,所以为了太子殿下能够早日成为人中之龙,对父皇下了毒手。”
皇帝虽然对皇后和太子冷淡了许多,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他人这么怀疑他们,伤痛在身也坚持道:“瑞王,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就如你说的那样,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指责他人。”
“父皇,儿臣自然是拿得出证据才敢这么说的。母后是如何起了毒害父皇的心,又差了谁来办这件事,收买了哪个太医,儿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有人为儿臣作证,相信儿臣得证据一定非常有说服力。”
宇文盛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说的证据很快就摆上了台面,而他所说的证人,更是让大家大吃一惊。
谁都没想到瑞王的证人会是太子妃和祝家老二。
祝融紫刚刚还在犹豫的时候,她身边的丫鬟就提醒她:“娘娘,瑞王爷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娘娘不论作证与否,一切都成定局了,所以娘娘应该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
祝融紫听了丫鬟的话,果断的站在了瑞王这边:“回父皇,儿媳的确听到殿下议论过登记之事,殿下怕父皇对他渐渐地失去了好感而剥夺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母后和殿下想要在最好的时机名正言顺的坐上金銮殿的宝座。他们便生了毒害父皇的心思,只是儿媳力量薄弱,帮不上父皇的忙。”
祝家老二也道:“皇上,祝家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和皇后娘娘关系密切,知道皇后的事情也不少。只是到底关系这祝家,臣不敢多说。时至今日,已经伤害到了皇上的龙体,臣为了皇上不得不坦白,还望皇上从轻发落。”
皇帝听了祝融紫的话早已气得不轻,有咳出了血,却坚持道:“你说,说得好,朕就对你们祝家从轻发落。”
祝家老二道:“其实皇后娘娘一直都非良善之人,她不仅有毒害皇上的胆子,就连当年瑜贵妃的死也和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当年之事虽然已经水落石出,但真正的幕后凶手却是皇后,皇后嫉妒瑜贵妃的宠爱,生怕瑜贵妃将来威胁到她和太子殿下的位置,所以才会刻意和瑜贵妃做朋友,陷害了瑜贵妃。谁又会相信,对瑜贵妃一向友好的皇后娘娘会是陷害瑜贵妃,甚至是放火烧死瑜贵妃的人呢?”
此时皇后和祝家老大都激动了,大吼道:“你们别血口喷人!紫儿,你是不是受到了威胁,不然怎么会这么陷害姨母?还有表弟,你为何要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们,冤枉祝家?”
当然,祝融紫和祝家老二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血口喷人的,而且他们也真的没有血口喷人。
皇帝大怒:“你……你们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