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傍晚时分,只见一黑色马车快的穿过百木林在一处山壁前停了下来,车夫下了马车在山壁处摸索了一阵,然后轻轻地扣了扣,只听“轰隆”一声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条通道,这是一条开在山中的隧道,车夫立即驾车而行。待马车进入通道后,石壁又缓缓地合上,仿佛根本没人出现过一样。
罗晓天经营的“程氏衣铺”在安平城一带颇有名气,因其衣料质量好,做工手艺精,风林城众人也经常邀其入城量体裁衣。就连南宫惊雪与唐娆的衣服也大都由罗晓天亲手缝制。久而久之,罗晓天便被告知了一条专门用来进出风林城的通道,而这条通道也得在进入之前提前知会守在出口处的守卫,使其关闭通道上的机关阵法,否则即使是记得这条通道,也闯不过路上的重重机关阵法,而刚才阿立轻叩石门就是在通知对方,通道的门也是对方得知消息后才打开的,否则罗晓天一个外人,怎会自由的进出风林城。
通道内是一段段弯曲的石路,在石路两旁墙壁上插满了用来照明用的火把,石路呈扩散式的分布开来,有的通道上布满了机关阵法,一步走错便是命丧当场;有的通道上布满了迷阵,若无人带路只怕到死都无法走出去;有的通道上布满了充满剧毒的蛇虫毒蚁,不小心沾上只怕顷刻间就会毙命;其中只有一条正确的道路通往风林城,但也是七扭八拐,若无专人告知秘法只怕即使走上千百遍也无法记住。阿立驾着马车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便拐入一条死路中,车夫阿立再次下车到拦路的石壁上摸索一阵轻轻扣了扣,随即退后。只见石壁缓缓下陷,露出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
“来着何人?”守护在石路出口的两人立即大喝道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阿立道。
一见这架势,阿立立马拱手道:“兄弟们,别紧张,是我‘程氏衣铺’的伙计阿立。”
“哦,原来是你小子啊,今怎么想起到风林城里来了?”两人见确实是阿立便放下心来,边说边收起佩剑。
“今日小店新得了一些样式,掌柜的便与小的一道带来,想看看各位大人可有看得上的。”阿立回道。
“哦?如此辛苦罗掌柜和阿立兄弟了。”守卫顿时明了,随即又尴尬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兄弟们还要查看一下,还请罗掌柜与阿立兄弟莫见怪。”
“咦?城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以往都是直接放行,今日却要查看,阿立不由疑惑道。
“哎,据说昨夜内城中有贼人闯入,闹腾了大半夜也没抓着,现在内城、外城均已戒严,往来之人都要查看。”其中一人无奈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摸到了内城去,尊上这次可是非常生气,下令务必要抓住此贼。”另一人接近着说道。
上官瑾:“……”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原来如此。”阿立做恍然大悟状,紧接着又道:“没事,兄弟们且稍等,呆在下禀过掌柜的。”
“好说,请!”
“不必了,两位直接查看便是,阿立打开车门。”坐在车内的上官瑾与罗晓天都已听见车外的对话,只见上官瑾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瞬间变成了与罗晓天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轻男子,罗晓天顿时心领神会,对车外众人说道。
“是,掌柜的。”阿立应声打开了车门。
两位守卫走进车门一看,现除了罗晓天以外,还有一人不由疑惑道:“这位是?”
罗晓天淡淡道:“此乃舍弟,罗晓地,近几日罗某有事需外出几天,若城中各位有何吩咐便可直接找舍弟,今日带来与大家见见面,也好混个脸熟。”
“哦,还是罗掌柜想的周到。”守卫赞道,“只是小的们公务在身,得罪了。”
“两位客气了,请随便搜查。”罗晓天温和道。
两守卫上的马车仔细的搜寻了一遍,现马车上只有几匹新式布料,便下了车,拱手道:“罗掌柜,请进。”
“多谢!”罗晓天拱手谢道。随即与上官瑾一同登上了马车,有阿立驾驶着缓缓前行。
“可恶,这个花花公子去哪了,并不会也像舒言一样搞消失吧。”林月儿早上醒来只觉头痛不已,待上官瑾离开时只简单的喝了些粥便接着睡了过去,待在睡醒时已是黄昏时分,头脑虽清醒许多,但还是有些钝钝地疼,出门转了一圈,现上官瑾居然也不知所踪。
“不是说好先带人家去舒言家,等自己熟悉这一切再做打算嘛,如今一个个的都消失不见,该不会是想反悔吧。”林月儿越想越气:“拉到,本姑娘又不是离了你们就活不下去。哼,都走了清净,本姑娘也走,谁怕谁?”随即立马开始收拾行李。
待林月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时,顿时傻了眼,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是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真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惨的一天。一时间林月儿只觉得满心的孤独无助,慢慢的走回床边,将包袱随手扔在床上,身体顺着床柱慢慢滑落坐到地上,双手抱膝,将头埋入了膝盖。
以前只因为聪明好学几乎走到哪里都是鲜花掌声,现在周围只有寥寥几个认识的人,还是几天上刚碰上的。自己学的那些东西也许在二十一世纪是非常有用的,但是现在根本用不到,自己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虽然经常与上官瑾吵吵闹闹看似大大咧咧,其实上官瑾眼中的讽刺不屑自己都看在眼里,却只能假装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纪虽然家人都不在了,但是自己还有好多的朋友可以玩乐,可是又有谁会想道自己一朝穿越竟会变得如此狼狈,曾经那个意气风的女孩仿佛只是一个假象。
此刻林月儿穿越之后所有的担心、无助、迷茫和着身体的不适俱都爆了出来,越想越委屈,不由轻声呜咽起来。
守在暗处的清风直看得唏嘘不已。突然,一信鸽直冲自己飞来,仔细一看却现是舒府的信鸽,于是,伸手抓住鸽子,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