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鸡鸭失窃木清告状
木秀的小山村离木家庄不远,大约才两三里路程。胡维向木家庄走去。不一会就进了村口。一想,不对就这样进去,东瞅西看的,人家一眼就瞅出你是什么货色。
于是他又从村口退了岀来。走到冷静的地方,变化个一个买日杂的货郎,挑一货郎担,手摇货郎鼓。一边摇一边高叫:
“买日杂小品,头梳、手帕、发夹、丁香……南货北货……”
货郎鼓的鼓声招徕了一帮妇女儿童,大家买这买那。然而,胡维关注的却是四周的形势,有没有可疑的情况,有没有可疑的人。……
他挑着货郎担转到了木昌茂的屋前,张明打扮的长工正在喂鸭子。他放下货郎担,摇着货郎鼓,一边高声叫着:
“卖南货、北货、日杂百货、头梳、手帕、发夹、丁香……”
他一边高叫着,一边贼头贼脑地东瞅西瞧。
这一切早被变成麻雀站在树上的邓二看到,邓二想:“这人,形迹可疑。看看他下一步怎走?”
这胡维看到长工在喂鸭子,四十只鸭子个头肥大,在哄抢食物,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这些早晚成为我的美餐!”现在,他也只能看看而已。他实在不敢造次,而酿成大祸。丧失尾巴的教训,是他这辈子耻辱。功力锐减倘且不说,最使他难以忍受的,从此之后,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
他思量再三,还是放弃了抓鸭的决定,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绝不能动手。
于是,他挑着货郎担转身离开。邓二看在眼里,拿出困仙网想把他给抓了。但是回心一想,这样抓名不正,言不顺。俗话说:“抓贼要赃,捉奸要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邓二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走了。
胡维看木昌茂又开始养鸭的事并不虚传,于是又开始思索怎样把这四十只鸭子,一只一只装入自已的肚子里。这里的大市场要慢慢来开发。急不得。但是今天,他肚子里空空如也,他想,也只有零打碎敲地到其他小山村里,抓它个一两只先吃着。
于是,他挑着货郎担,走出木家庄。向附近的一个小山庄走去。这小山庄很小,才十来户人家。其实,这小山庄是与木家庄共姓同宗,隶属木家庄管辖的小自然村。进了小山村,他马上听到了犬吠。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早几天在别的小山村被猎狗追着,险些咬伤的事,历历在目。但他小心地过去,看那狗是拴着的,这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进这村子转了一圈。只有几个老公公、老婆婆坐在太阳下打盹。几只母鸡和公鸡在觅食,公鸡不时发出“咯、咯、咯”的叫声哄诱母鸡,以达到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青庄年的村民都己上山干活。这就给胡维留下了绝佳的作案机会。
胡维于是作起法来,顿时飞砂走石,正在这时,那只大公鸡好不容易哄得那只漂亮的母鸡过来,见砂飞石走,顿时大惊,那母鸡一怕,急忙跑进屋去,公鸡也追了进去。
在外面的几只母鸡被胡维一扫而空,装入货郎担里,向木家庄后山的山洞奔去。到了那里,胡维急忙烧水,烫鸡拔鸡毛。然后挖了内脏。洗净,匆匆地回到木秀家,一共是三只母鸡,他让木秀做成几个菜。……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饭后,邓大和童三灵来换班。邓二把挑货郎担可疑的事向邓大汇报了。邓大说:
“我们要以事实为依据,主观的臆断都是站不住脚的,不能作为根据。……”
就这样,三天很快就过去了。那个偷盗鸡鸭的始终都没有出来。这邓大想,盗贼早晚会出来的,那东西一定都在暗中观察,等待机会下手。
第四天,杜巫婆也来了。于是夜里,邓大让杜巫婆和童三灵搭班。自已抽出来暗中察访。
接连几天破案无门,邓大心里烦恼。那一天,早上,邓大出来,碰到金满仓要去木昌茂家给耕牛添草料。金满仓见邓大匆匆忙忙,上去打招呼说:“邓法师,近来忙否?”
邓大说:“是有点忙,但是,没办法,不忙不行啊!”
金满仓说:“你那案子破了没有?”
邓大说:“暂时还没有,不过现在有面目了。”
金满仓说:“如果有面目了,那么我也放心了,要是没有面目,可用我的三分之一结合试试,或许凑效也未可知。……”
邓大笑着说:“过两天,要是我的三分之一结合上,效果不怎样,的话,我将用你的三分之一结合上。我会给你机会的。”
金满仓说:“那祝你好运!”
金满仓说着,去给耕牛添草料去了。
邓大心想:“那东西,是要吃饭的吧?他一定是爱吃鸡、鸭的。这里的鸡鸭不偷,是怕里面设着局,有圈套。但那东西不吃不喝又不现实,那么,他一定在附近的村庄里偷盗鸡鸭或免子什么的。”
于是,邓大就决定把附近的几个村庄,都暗中偷偷地调查统记有多少只鸡鸭等。几天下来,真的发现了线索,附近的大小山村的鸡鸭都有不同程度的丢失。有的村己被偷光了。
但最重要的线索,竟是木秀的姐姐木清提供的。
那天夜里,木清家里二十来只鸡鸭全偷走了,木清对老公说:
“上次木家庄鸡鸭被偷,是去白滩城尤知府那里告了一状,尤知府才派人来调查破案的。这次我们家偷了,我们不如也去尤知府那里告一状,把这案搞个水落石出。”
木清的老公说:“我们那么辛苦养的鸡鸭被人偷了,心中自然愤愤不平,去告一状,让作案者绳之以法,以解心头之恨。”
于是,木清的老公就上白滩城去状告了。
木清想:“现在盗贼猖獗,妹妹家里也养了十几只鸡鸭。现在自已家被偷,应该让妹妹严加防范,免得悲剧重演。”
于是,她去妹妹家,告诉她对这几只鸡鸭也采取措施。到了妹妹家,妹妹还在睡觉,她想这个妹妹也太不象话。都太阳晒屁股了还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