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一路上逃回了凤府，简单地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便换了平日里的衣服。
她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回到凤府，便是因为，她相信青碧不出露出什么马脚。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样的担心，直到第二日，方才渐渐平静下来。
书房里，凤洺息看着手中的腰牌，陷入沉思。墨惜从外面走进来，就瞧见如此情景。
“怎么？这腰牌有什么问题吗？”墨惜问道，在凤洺息的身边坐下。
凤洺息看了墨惜一眼，将手中的腰牌递到墨惜手中。墨惜翻过腰牌，就看到了上面的一个“凤”字。
“这是昨夜死去的那个人身上佩戴的。”
“你是说，那人是凤府里的人？”
凤洺息点点头：“凤府里虽然每个下人都会配发一枚腰牌，可是根据每个人的品级，所派发的腰牌也会有所不同。你手里的这枚，至少是大丫鬟以上级别才会有的。”
凤洺息解释着，墨惜听了，面上有些无奈：“你真当我刚刚嫁人凤府吗？”
闻言，凤洺息一愣，旋即笑了出来：“是啊，我怎么糊涂了？依着娘子的聪慧，又怎会不明白这些？”
墨惜瞪了他一眼，低头，摩挲着书中的腰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须臾，抬起头来，看向凤洺息：“可有调查府里有那个人身边少了人？”
“正在查，不过一时还查不出是什么人，凤府人不少，经常会有一两个下人出去，即便是查出什么人不在府中，也不能确定便是那人。再者，即便是调查出了下人有问题，也并不能将目标锁定在了主子的身上。”凤洺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墨惜略微思量了一下，也觉得这都是问题。她想了想，问道：“昨夜，逃走的那人可曾留下什么线索？”
凤洺息回想了一下，说道：“被手下的人伤了手臂，哦，还有手背。”
墨惜的目光一闪，旋即说道：“夫君，依着你先前的描述，想来那人多半是一个女子，既然是女子，你便不会出面，可是我却能。伤了手背，是一个极显眼的位子，我寻思着，只要让夫人将府里的主子和一些有身份的下人都聚集起来，然而仔细观察便可！”
凤洺息听了，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只是——
“要以什么理由，将这些人聚集起来呢？”
墨惜的眼睛一转：“以商量新年事宜，如何？”
凤洺息眼睛一亮：“是一个好方法。”目光落在凤洺息的身上，伸手握住墨惜的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娘子，你说，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为夫要如何报答你呢？”顿了一下，妖娆一笑：“以身相许如何？”
墨惜扔了一记白眼过去，觉得某人委实不害臊，啧啧两声：“那我岂不是很吃亏？我瞧着，夫君若真是有意想要谢我，不如给我送两个美男过来，也好让我享受一下被美男伺候的舒坦。听说那晋朝的公主，就有一个喜欢养美男，还……”墨惜滔滔不绝地说道，完全忽视某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娘子，你可真会享受，嗯？”凤洺息看着墨惜，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为夫还没有满足娘子吗？如此，那为夫便不客气了！”
说着，凤洺息便要朝着墨惜扑去，却是被墨惜伸手拨开。
两人嬉闹了一会，墨惜累了，躺在凤洺息的怀中，喘着气：“好了，不与你闹了。我还要寻夫人去办正事。你也注意一点，俗话说的好，狗急了还会跳墙呢，说不定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闻言，凤洺息收起了脸上的嬉笑，点点头，拉着墨惜的手，嘱托：“你也要注意安全。”
墨惜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屋子，去了和畅苑。到了和畅苑的时候，碰巧凤婉也在那里，凤婉见墨惜来了，很是开心，拉着墨惜硬要对弈一局。
墨惜也没有拒绝，因着心中有事，这一次，墨惜并没有手下留情，不过片刻，就将凤婉杀的片甲不留。
瞧着面前惨不忍睹的棋局，凤婉苦下了脸，连声抱怨：“六嫂，你也太残忍了吧，这才下了多大会儿，你就这样对我！”
墨惜抿唇而笑。
何氏原本坐在一边喝茶，听见凤婉的话后，眼睛瞥了一眼棋局，白子势如破竹，而黑子如今已经溃不成军。
何氏有意无意忘了墨惜一眼，收回目光时，垂头，浅酌了一口茶水，再抬起头时，目光落在了凤婉的身上：“婉儿，今日你已经在我这里磨蹭许久了，还不快回去上乐理课？”
听见何氏催促的声音，凤婉有些不满地撇撇嘴。垂首，看了一眼棋局，她不甘不愿地离开。
凤婉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怎会看不出，墨惜今日的棋风少了平日里的和气，处处充满了杀伐果断，落子毫不犹豫。
原先，凤婉只知道自己的棋与墨惜的相差甚多，然今日，她才真正明白，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准。平日里，之所以能下的一个不相上下，不过是墨惜放了水而已。
想到这里，凤婉眼中滑过一抹无奈。回首，看了一眼屋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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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的女子，目光沉了下来。
六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身上充盈了杀伐之气？
凤婉离开后，何氏并没有急着开口，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端的一派沉稳大气。
墨惜看着这样的何氏，心里满是无奈，她知道，如果她不说，何氏或许一直都不会问。想了想，最后还是先开了口。
“惜儿希望夫人能召集府里有些身份的主子与下人商议今春的事宜。”很不错的一个理由，却又有些牵强，毕竟凤府这些年，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理由。”何氏头也未抬地问道。
墨惜明白，此刻，她不能将凤洺息搬出来，如果利用凤洺息的名义，说服了何氏，那么只会让何氏觉得她无能。
想了想，墨惜说道：“往年，新春总是按部就班，未免失了一些趣味，故而，惜儿思量着，办一个不同的新春，也好让府里热闹一些。顺便，将祖父接回来，一起过节。”
何氏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盯着墨惜，看了许久，才幽幽问了一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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