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想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顿了一下,凤琴又补充道:“然而,事实的真相就算是你想破脑袋也不会想明白。”
她又怎会想到,慕言会是当初她爱惨了的男人?如果不是昨日,他将那些话原原本本的说出,她又怎会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等玄妙的事情?
然而,凤琴不会将那些事情说出来,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玄乎,恐怕即便说出来,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到时候,恐怕他还会被他人认为是怪物!
“可是,姑姑,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除了身份之外,就算是年纪——也差的太多。”不是凤琴不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差距摆在眼前。
凤琴如今已经三十多的人了,而慕言不过十八九岁。待得十年之后,凤琴老去,慕言正值壮年。那个时候,慕言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迷恋凤琴?
墨惜是真的将凤琴当做家人,所以才会这样与凤琴说。
凤琴瞧着面前替她烦忧的女子,只觉得好笑,想当初,她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她现下反而不怨她,还如此对她好,委实奇怪!
经历了许多事,凤琴看事情自然比别人透彻,她深刻的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表面上应承你,吹捧你的人,就是真的对你好,也并非那些吵着嚷着想要杀你的人就对你不好。
有些事情,仅凭一双眼睛,是没有办法看清的,要用心去看。
“你想的,我都想过,可是,我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当你以为,你深爱的人,已经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时候,突然他再一次出现,不过是换了一张脸面,换了一个身份,然而,你们却能够继续在一起,那么未来将面对什么,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更何况,想必于曾经的身份天差地别,这一次,至少他们都是大家子女,再不是一个朝廷,一个江湖。
这样,她早已满足。
这般想着,凤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墨惜瞧着眼前的女子,那一刻,她切实地感受到凤琴是真的不在乎。
于是,那心里的千万般说辞,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最后,说出口的不过是那一句:“如此,惜儿便祝福姑姑。”
是真的祝福。她得到了幸福,便也希望身边的人能跟着幸福。
凤琴清浅一笑,看了一眼墨惜,转身离开。
出了内厢,瞧见慕言站在外厢,抬首望着中堂上挂着的画卷,凤琴悄悄走了过去,从身后保住了她,她才发觉,看起来那般瘦削的少年身姿,其实是那般高大。
感受到身后女子的举动,慕言愣了一下,转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润尔雅的笑:“怎么了?”轻柔的声音,一如当年。
凤琴抬首,瞧着面前的少年,出了模样变了,可那笑却始终没变。
凤琴一笑,低喃一句:“你回来了,真好。”
慕言愣了一下,旋即笑开,伸出手,点了点凤琴的小鼻子,柔声道:“傻丫头!”
凤琴笑弯了眼。
慕言拉着凤琴的手,走了出去,在院门前的时候,撞见了匆匆赶回的凤洺息。
“她没事。”凤琴道了一句。
凤洺息缓下步伐,一直提着的心,松了下来,目光划过凤琴与慕言牵着的手,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然而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慕言点点头,转身进了院子,朝着卧房奔去。
朝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慕言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女子,柔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有些事情说明了,反而没有任何好处,不过是成了他做事的羁绊,或许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我不喜欢阿息被一个女人牵绊住,而坏了大事。”说着,凤琴的目光深了几分。
“是吗?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甘愿被牵绊?”慕言说了一句。
凤琴抬首,对上慕言温润的眼眸,蹙了蹙眉,良久,她说道:“有些事,或许得由她自己来说,她是一个聪明人,我不信,她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慕言回首,瞧了一眼安静的枫溪园,最后什么也没说,牵着凤琴回了她的住处。
墨惜正思量着凤琴的话,便闻见外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就看到了凤洺息焦急的神色。
墨惜扯扯嘴角,露出柔和的笑:“我没事,莫要这般着急,都是姑姑太大惊小怪,竟然惊动了你。”
瞧见墨惜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精神却是不错,凤洺息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他走到床边,将墨惜揽在怀中,责备地道:“身体不好,怎么不与我说?”
“不过是突然晕倒,我原先也没觉得什么,怎么与你说?”墨惜嗔怪。
“日后有些事情,就不要多问了,注意修养身体。”
“知道了!”墨惜有些无奈。
“瞧瞧你还不乐意了?你知不知道,我刚下朝,从绿瑶口中得知你出了事,我心里有多着急?”直到现在,那狂跳的心,还没有彻底平息。
瞧见凤洺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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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诚恳,墨惜也知,这一次确实是吓到了他,当下有些歉意。
“我以后会小心身体。”墨惜一笑,在凤洺息颊边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凤洺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伸出手,点点她的小鼻子:“你呀,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闻言,墨惜嬉笑着窝进凤洺息的怀中,笑的欢畅。
凤洺息眼中的无奈更浓,任凭她对着自己耍无赖。
这样的情形,若是发生在平日,凤洺息定然欢喜不已,只不知为何,今日,他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担忧。
怀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凤洺息垂首,却发现,墨惜竟然趴在他的怀中睡着了。似乎睡得不是很安慰,还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瞧着像小猫一样,窝在怀中的小女子,凤洺息无奈地笑了。
“真是——一只猪!”凤洺息摇摇头,眼中划过一抹宠溺。他转身,下了床,将墨惜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而则坐在了床边,守着她,在没有去宫里。
这一坐,便坐了半日,直到夕阳西下,凤洺息觉得床上的女子睡得太久了,才轻声将她唤醒:“小懒猪,醒醒,起来用晚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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