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氏出事,府里的其他夫人也都来看了,送了些物品,便离开。
现在这四房就是个是非之地,他们都不想惹的一身麻烦,能躲则躲。凤新月瞧见这情形,什么都没说,只等着公孙氏醒来。
然而,公孙氏这一睡,好像跟老天做了对似的,迟迟也不醒来就连大夫都束手无策。
晚间的时候,凤新月来到公孙氏的床侧,盯着躺在床上的公孙氏看了许久,又望了望一脸自责地守在公孙氏旁边的凤轲,眼中滑过一道光。
略微迟疑了一下,凤新月走到凤轲的身边,轻轻说道:“阿弟,你去睡吧,晚上娘这里我来守着。”
凤轲抬起头,他守了一日,现下也累了。只是望着床上躺着的公孙氏,凤轲的心里有些不安。
“姐,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不能操劳,还是你去休息吧,娘这里我来守着,我不累。”说着,凤轲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公孙氏,脸上满是担忧。
凤新月走到凤轲的面前,怕了拍凤轲的肩膀:“去吧,去休息吧,你已经守了一日了,现下也该累了。姐没事,姐原先是习武的,身体本就比你好。”
凤轲听了这话,垂首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
凤新月见此,又道:“去休息吧,你昨日才成亲,今日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吕姨娘心里估摸着也不好受,去哄哄吧。”凤新月倒不是真的同情吕月娘,只是心疼自己的弟弟,想用这样的法子,将凤轲劝走。
说话间,凤新月刻意往床上瞧了一眼,只见原本安静地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手指动了动。
凤新月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凤轲想了想,终于还是选择离开。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记得当时吕月娘好像也受了伤,不知道现下情况如何了,他心里也有些担心她。
“行了,去吧,娘这里,我看着,没事。”
凤轲点点头,垂着头,无精打采的离开。
凤轲刚一离开,原本躺在床上的公孙氏便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站在床前的凤新月就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怎么能劝着你弟弟跟着那个骚狐狸住在一起?”
公孙氏气的怒瞪着凤新月。
凤新月没一挑,看着原本还没有生气地躺在床上的公孙氏,现在横眉怒目、精力充沛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娘,你觉得,你若是嚷的这么大声,你以为阿弟听不听得见?”
公孙氏一听,面色一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那你也不能这样害自己的亲弟弟!”公孙氏嘟囔着。
凤新月眼中一闪:“娘,阿弟如今会娶了吕月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公孙氏一听这话,脾气就上来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一手造成的?我是他娘,我怎会不对他好?”
凤新月冷冷扫了公孙氏一眼,并不立刻反驳。
公孙氏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立刻别过了头,望着凤新月的目光有些畏惧。
“若不是你心里算计着别人,有怎会被别人算计?”凤新月冷冷道。她并没有说话语里的别人是谁,可公孙氏又怎会不明白。
“我算计谁了?你以为你娘是什么人?你怎能这样看自己的娘?”公孙氏压低声音,满眼不满。
凤新月斜睨了公孙氏一眼,眼中冷意渐深:“娘,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不清楚?”
公孙氏被凤新月的话一堵,嘟囔了几句,说不出话来,倒头蒙住头,面朝里,不想答应凤新月。
“咕噜”一声闷响,公孙氏恨不得锤一下自己不争气的肚子。
她那时闹了这么一场,之后一直昏睡,后来醒来了,也在装昏迷,现在早就饿了。
闻见声音,凤新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须臾再回来,坐在一边,看着床上侧躺着的公孙氏不咸不淡地说道:“娘,你若想四房安宁一些,日后不要就不要惹是生非,好生在四房里带着,莫要去招惹别人。还有,吕月娘那里,你也不要去过问了。”
公孙氏前面听着还好,只后面这一句话,她有些不乐意了。吕月娘这样欺负她,还不准她欺负回去吗?难道她就这样被欺负着?这像什么话?若是这事情传到府里头,她以后还怎么在凤府里立足?
公孙氏猛地从床上坐起,怒瞪着凤新月:“我告诉你,别的事情都好说,可那吕月娘的事情,我偏不依。她一个女人,未出嫁之前,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还不要人说了?我如今被欺负了,怎么着,还就这样被欺负着?我今日要不是运气好,岂不是被摔死了?”
公孙氏越说,心中越是气愤,声音越大。
凤新月蹙眉,刚想出言提醒公孙氏,便闻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凤新月转头,便瞧见凤轲披着衣裳,匆匆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吕月娘。
公孙氏见了凤轲,晓得自己的声音太大,被听见了,自己原本打算装病,好骗骗自己的儿子,让儿子将吕月娘休了,这样的计划怕是要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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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氏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然目光滑过的瞬间,却是瞧见了站在公孙氏身后,一脸妖娆的吕月娘,当下,公孙氏便火了,什么也不顾了。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就朝着吕月娘冲去,那样的速度,可谓是平生之最。
“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凤新月一愣,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扯过公孙氏的手。
凤轲这会儿也算反应过来了,他立刻挡在了吕月娘的身前,不满地看着公孙氏:“娘,你这是做什么?”
公孙氏有些激动:“我做什么?我就是要打这个狐狸精,让她没安好心,到处勾引男人!”
“婆婆,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何时勾引男人了?”吕月娘不屑地瞧了公孙氏一眼,对公孙氏这一副泼妇模样,满是鄙夷,暗道,怪不得凤四爷不喜公孙氏,若是她,她也不要这样没有女人味的泼妇。
公孙氏一听这话,便觉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怒瞪着吕月娘,吼道:“婆婆?我不是你婆婆,不准你这么喊我!若不是你勾引轲儿,轲儿怎会和你、和你……”公孙氏被气的双手颤抖,双目圆睁,“苟合”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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