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最后抵不住春红谴责的目光,灰溜溜地离去了,瞧着凤钰落荒而逃的身影,墨惜心情很愉快。她想着,日后,这凤钰若是还敢有什么举动,不用她出手,便有人去教训了!
午后,公孙氏去了枫溪园的消息不胫而走。
何氏晓得了此事,只讶异了一下,旋即也没说什么。
只是陆氏晓得,公孙氏竟然拿着凤钰当幌子,去刁难墨惜,心下有些气恼。
“夫人,您说,这事儿若是传到了那人的耳朵里,会不会以为您别有居心,暗中拾掇四夫人,想要为难世子妃?”陈嬷嬷道。
陆氏低垂着眉,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传来沉闷的敲击声,面上略有深思:“她会怎样想,又有谁猜的出?她掌管凤府这么些年,到底不是一个简单的。我们都以为,这次那位新进门的世子妃应当不会受宠爱,可现在呢?”
陈嬷嬷不言。
“那位世子是什么性子,府里人,众人皆知,瞧着整日嬉笑,没个正经,可以往谁得罪了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他向来不喜别人主宰他的事情,可现下呢?”
陈嬷嬷一愣。
“据说世子爷与世子妃关系极好,世子妃回娘家,世子爷顾念娘子念家,特允她在家多留一日。这事情,传到府里头,依着那人的性子,心里定会生出诸多不满,可现下,世子妃都回府一两日了,那位也不见有什么举动,估摸着,这位世子妃在世子爷心中的地位不低。”陆氏下了结论。
陈嬷嬷惊疑:“可世子爷心里依旧惦记着宫里那位的事,人尽皆知!”
陆氏瞧了陈嬷嬷一眼,冷哼一声:“人尽皆知又如何?当初爱的死去活来又如何?都是过眼云烟。宫里的那位,早就是太子的人了,你当世子爷还会一直惦记着?”
“可世子爷为了那位,不是这些年都没娶吗?怎可能突然娶了这么一位,偏偏就瞧对了眼?世子妃进门,这才几日?”
“不娶,便当真只是因着宫里那位吗?陈嬷嬷,你还当真小看了我们这位世子爷。据说,当初,这位世子妃,还是凤太妃瞧上眼的,事后,辅国公曾去寻过太妃,试图取消赐婚,结果被凤太妃一口否决。”
“竟还有这等事?”陈嬷嬷讶异。这桩赐婚,本就来的莫名其妙。凤府众人,鲜少有人知道赐婚的真正原因。可婚已赐下,皇命难为,他们这些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略微沉吟片刻,陈嬷嬷又问:“夫人可要去见见那位世子妃?”
闻言,陆氏双眼微眯,面上滑过笑意:“见,怎能不见?我倒是要去瞧瞧这个太妃瞧上的女子,让钰儿吃亏的女子究竟有怎样的能耐!”
瞧着陆氏的神态,陈嬷嬷想,夫人是不是太高看了这位世子妃了?她觉得世子妃不过是运气稍稍好一点的女子罢了!
……
凤洺息处理完事情,踏出雅轩(书房)的时候,已然过了未时,思量了下,估摸着墨惜已然午睡起身,便去了枫溪园。
到了院子,直奔主屋,不曾想,心念的女子,竟躺在软榻上假寐。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女子的身上,女子沐浴在柔和的光华之下,静美的侧脸,如云的青丝,铺了一榻,整个身上蒙上了薄雾似的光华,沉静美丽,说不出的动人且美好。
这种美,不若他人的张扬惹眼,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让人心魂荡漾。
一阵和风拂过,撩起几缕青丝,裙裾微微动了几下,又安静下来。
凤洺息隔着几步远,静静望着,一双桃花眼,含着温柔的笑,不愿靠近,怕一靠近,便将这幅美景打破。
于是,便斜倚着身子,靠在门侧,痴痴地望着浅睡的女子,不曾想,这一望,便望了半个时辰,待得脚都麻了,床上的女子仍旧不曾醒来,当下一阵叹息,抬脚,朝着那边走去。
弯腰,本想将女子抱起,放至锦床之上,不曾想,这一动,却惊醒了睡梦中的女子。
方才醒来的她,还有些意识不清,瞧见他时,呢喃一句:“夫君?”
“醒了?”
墨惜整理了一下衣衫,从软榻上坐起,轻“嗯”了一声。
“可是累了?”
“没有。”
“口是心非。”凤洺息伸出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墨惜无言,自从那日,他说她口是心非之后,每每她说什么,他总是将这一句挂在嘴边。虽然,他说的其实没错!
“听说上午四婶来过了。”
墨惜点头。他会知道这些,她从不怀疑,这府里的事情,他估摸着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不是什么大事,原先只是借着八弟的名义,想来刁难我一番,后来,识趣地走了。”墨惜淡淡地说着,从她的口中出来,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凤洺息点头,伸手替她理顺凌乱的话:“府里头的这些人,你以后若是不想搭理,便不搭理,实在不行,便都扔给我,我来解决。”
闻言,墨惜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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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而笑。
凤洺息垂首,瞧着兀自欢喜的女子,略微挑眉:“笑什么?”
“笑夫君娶了一个赔钱货。”
凤洺息挑眉不言,继续给她理着发。
墨惜顺势靠在凤洺息怀中,好让他理的方便:“若是我凡是遇到的事情,都央着夫君来解决,那么夫君还娶我来作何?”
“自然是宠着,养着,护着,然后让你替我生一个大胖小子!”凤洺息表情不便,说的坦然,且理所当然。
墨惜:“……”前面听着还行,只是这后面——
“怎么?我说的不对?”凤洺息将墨惜揽在怀中,垂首,宠溺地望着她。
“夫君说的这些,任是一个女子都可,夫君又何必娶我?”
“我原先也是想娶别人的,可偏生,上天替我挑中了你,你说,可如何是好?嗯?”轻轻地一声“嗯”销魂蚀骨。
墨惜:“……”这种话,她该如何回答?
凤洺息轻笑。
低低地笑声传来,墨惜抬首,瞧着那璀璨的眼眸,方才晓得自己被捉弄了,当下恼羞成怒,伸手就掐在了凤洺息的手腕上。
凤洺息闪躲,口中惊呼着:“娘子饶命,娘子饶命,为夫不敢了!”
有丫鬟经过门前,身子一颤,相互对视一眼,便想到了那句童谣里的“母老虎”!
“好了,娘子,莫闹了。”说着,凤洺息抓住墨惜犯上作乱的手:“我方才说的是真的,你若不想搭理那些人,便莫要理会,只交给为夫便是。”
“夫君,这后院里的事,还需我亲自来,我到底不是一个需要人护在身后的女子。况且,有夫如此,为妻者又怎能太过无能?”说着,墨惜对着凤洺息眨眨眼。
“你呀!”瞧着墨惜难得地露出俏皮的模样,他宠溺一笑,将她搂在怀中。
他的妻,合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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