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箍的有些紧,略微有些不适,墨惜侧首,微微望了一眼有些得意的某人,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然凤洺息向来皮厚不自觉,自然不会在意墨惜的警告,只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不过是别样的眉目传情。
可这别样的眉目传情,落入别人的眼中,便成了真的眉目传情。
景箫瞧着眼前的情形,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张张嘴欲说什么,最后终究没能说出口。
眼角的余光,瞥见景箫有些冷的面容,凤洺息嘴角勾起三分笑意,微微扬眉,含笑道:“箫世子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去府内坐坐,好让在下行府主之谊。”
这话听来像是邀请,然景箫又怎不明白,凤洺息分明是驱赶之意,当下面色有些暗沉,侧首望了一眼凤洺息怀中的女子,眸色深了几分,婉拒道:“不了,本是路过,府里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待凤洺息说些什么,便默然转身,瞧着那冷硬的背影,墨惜垂首,思量了一下,抬首说道:“箫大哥,当初那个条件,仍然作数,若是箫大哥他日有求,墨惜定然尽力而为。”
清韵的嗓音,干脆利落,让人无法生出不喜来,只这番话,落入景箫心里,却生出几分苦涩来,当下也不曾回首,只点点头,算是应下。
而原本搂着墨惜的手,却是一紧,很明显,身边的人,有些不悦。
“娘子,你当着自家夫君的面,这般大胆地引诱其他男子,恐怕不妥吧?”幽幽的声音,暗藏些许危险。
墨惜侧首,面上浮起清浅的笑:“哦?有何不妥?”顿了一下,又道:“我想,我该纠正一下世子的说法,我与箫大哥不过是兄妹情义,当初本就欠下他一个条件,故而才有此一说,何来引诱之说?还是世子觉得我当是一个不守信用之人才是?”
“兄妹情义?娘子这般想,恐怕有些人不这么认为!”
“那又如何?恐怕与世子也无干系,再者,世子是否对我的事情太过上心了些?”同样的话,墨惜曾说过一次,只是那是,他们并无什么联系,他仅仅是息世子,而她仅仅是墨府七女。
然而如今,他不仅仅是息世子,还是她的夫君,而她也不仅仅是墨府七女,可她仍旧说的那般理所当然,毫不客气地撇开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凤洺息委实不悦。
一扬折扇,挑起面前女子的下颚,桃花眼灼灼,目光流转,带着些许危险:“娘子与何人,有和干系,我本不欲多问,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娘子既然嫁进凤府,就该晓得凤府的规矩,遵守世子妃的本分。我可不想娶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平白让他人看了笑话。”
这话说的忒无情,忒不客气。
随在墨惜身后的绿瑶,听闻此话,当下便要帮衬着自家姑娘评评理,却是被明路横手拦了下来:“绿瑶,虽说世子妃与世子恩爱的模式,委实特别了些,可纵然他们二人皆喜欢虐恋,也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过问的。”
“……”
话落,四周寂静,三人无言。
恩爱模式特别?还虐恋?
墨惜望了凤洺息一眼,有些脸黑,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来,这思考问题的逻辑,委实让人不敢苟同。她与他明明是争锋相对,互看不对眼,而今却成了恩爱?
瞅了瞅眼前男子,面上有些许得意,仿佛对着明路独特的理解方式,还颇为满意,当下,面色更黑。
随手一拂,拨开下颚处的一柄折扇,略微一望,方见上面画了一只芳菲艳丽的灼灼桃花。
“人如其扇!”轻语一声,墨惜本是想说他风流不自持。
然而,这话落入凤洺息耳朵,却成了别的意思。只见他拱手弯腰,行了一个颇有风度的礼节,抬首间,温柔含笑,灼灼眼眸,更甚往昔:“多谢娘子夸赞为夫俊美无俦!”
墨惜:“……”她几时夸赞他了?
一眼望去,那人面容俊逸非凡,一身气度雍容清贵,非一般世家子弟能比,便是连皇城里的几位皇子,都不能盖过其风采,心下一动,微微有些慌乱,连忙收回目光,侧过首,转身拂袖离去,
瞧着是愤怒之极的模样,然那一副面颊,却染上了桃粉之色。
瞧着某人红了的耳根,一只妖孽笑的妖娆恣意,一身慵懒邪魅的气息,勾人心魄。
明路望着那个笑的一脸得意的男子,略略收回目光,叹息一声,世子若为女子,真真应了那祸水之名,然,偏生是个男子,只能看着,却吃不得,就算能吃的,他也不敢吃,他家世子,吃了怕是会消化不良,他还想多活几日。
墨惜方才踏进府内,没行出多远,便见管家凤禄含笑走来,依旧是那副温润含笑的儒雅模样,瞧着无害,却又有几分高深莫测,凤家的人,当真个个不能小看了去。
凤禄行至墨惜近前,躬身行了一礼,和声道了一句:“世子妃,夫人有情。”
当下,墨惜眼眸深了几分。
她入府内,已然两日,那个婆婆却仍旧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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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蒙面。说着等到凤洺息回府,便去敬茶,然这两日里,却没有收到任何指示,故而,她还不敢轻举妄动,只不知,那个未曾蒙面的婆婆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多谢凤管家,我这边前去,还请凤管家带路。”淡然一笑,温婉回答,分寸拿捏的极好,又不会失了身份,又能体现自己的亲近,既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在摆架子。
瞧见墨惜此番表现,凤管家含笑点点头,伸手,道了一声:“世子妃,这边请。”
直起身子时,瞥见从小径一侧走来的凤洺息,躬身微微行了一礼,便起身,瞧见凤管家的动作,墨惜朝后望去,瞧见凤洺息,目光冷淡,不欲多与理会。
凤管家将一切瞧在眼底,也不多说,只在前带路。在凤府,做了几十年的管家,什么事该明白,什么事该糊涂,他还是晓得的。
“看来是夫人有请。”明路望着离去的身影,道了一声,话落,望向什么男子,想从他的面上瞧出些什么。
察觉到明路的目光,凤洺息挑眉回望:“怎么?觉着你家世子该去瞧瞧?”
明路不言,算是默认。
“你觉着,能欺负你家世子的人,会被他人欺负了去?”
明路:“……”世子,你委实不害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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