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木清影双眼带着狠厉,掩在袖中的手,狠狠握起,真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然而——
“你也莫要高兴,现下,她被王妃认定了又如何?莫说是认定了,便是嫁进了王府,她走着进来,我便能让她躺着出去。”浅浅的语调,用着只能两人闻见的声音,从木清影的红唇中吐出。
墨惜听着这话,望着木清影面上的表情,心下的感觉有些奇怪,原先,她许还想嫁进景王府,毕竟,正如王氏所觉,景王妃委实是一个不错的,且景箫又待她有情。
只现下,她却不想进了,而是想做一个旁观者,在一边,瞧着墨晓莲与木清影争斗,这两个人,一柔一刚,委实难以料到日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
墨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侧首,望向那边装着娇羞的墨晓莲,她怕不是木清影的对手。
当年,墨惜之所以败在墨晓莲的手下,乃是因着,墨惜被墨晓莲的感情蒙蔽,而木清影并非是当年的墨惜,最后,墨晓莲怕会是以惨淡的面容收场吧!
墨惜望着墨晓莲,仿佛从她的身上,瞧见了当年的自己一样。
风水轮流转,即便是当初重生,她怕是也不曾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
墨晓莲自以为自己若是嫁进景王府,便等同于跃进了龙门,却不曾瞧见,这景王府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不知,日后白氏瞧见,自己一手帮着自己女儿谋划的亲事,却造成女儿日后的悲剧时,心中作何感想?
这样想着,墨惜心下竟然有一丝快感。
她瞧着,那边几人应承完了,便悄悄回到了王氏的身后,瞧着王氏与白氏上了轿后,墨惜也便转身,朝着自己的轿子走去,忽然,墨晓莲从身后唤住墨惜:“阿姐,可否载我一程?”
闻言,墨惜侧首,望向墨晓莲,见墨晓莲眼中有着难掩的得意,又望了白氏的轿子一眼,便隐约可以揣测出,来时,墨晓莲定是与白氏共乘一顶轿子,现下,要与她共乘一轿,怕是向向她炫耀一番吧!
墨惜的眼底滑过一道光。
那边,木清影转身离去时,闻见墨晓莲的声音,当下回首,瞧了墨惜一眼,墨惜眼角地余光,瞧见木清影朝着自己望来,当下嫣然一笑,对墨晓莲道:“莲儿,我这轿夫都是腿软的,若是将你摔倒了可就不好了,你还是与母亲共乘一轿吧,我瞧着母亲那轿夫都是结实的。”
说罢,墨惜也不再理会墨晓莲,转身,入了轿内。
正如墨惜所猜测一般,墨晓莲本想炫耀一下,却见墨惜完全不给面子,当下有些气急败坏,一跺脚,转身,气呼呼地回到了白氏那里。
白氏瞧着失败而归的女儿,懒懒地扫了一眼,淡淡道:“莫气,她再本事,此次不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嘴巴灵光有什么用?能嫁进景王府,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闻言,墨晓莲心下的气消了些许。
“娘,我就不明白,她凭什么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今日,明明失了面子,却还敢那般对我说话。”墨晓莲对着白氏抱怨着。
闻言,白氏望着墨晓莲,冷笑一声:“她不过是在强撑,有她哭的时候,莫要与她计较,你与她计较,只会失了自己的身份!”
闻言,墨晓莲沉默不言,坐在轿内一角,生着闷气。
软轿平缓地朝着墨府而去,然而白氏与王氏她们谁也不曾晓得有一顶轿子发生了变化。
青鸾软轿行,莲香自然成。
墨惜瞪大眼睛,望着含笑坐在自己面前的慵懒男子,一脸的惊讶,若不是上轿后,嘴巴便被捂住,估摸着那一刻,她便会大喊出来。
只是,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墨惜蹙眉。
“七姑娘,真巧,又见面了。”因着怕别人闻见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轿内响起,墨惜望着眼前的红色身影,只觉面前的人忒无耻。
这里,明明是她的轿子,他出现在这里,竟然还厚脸皮地说真巧?
“息世子是否觉得日子好生无趣,故而坐起了轿中君子?”说道“君子”二字的时候,墨惜故意咬重了音调,意指轿中君子,与那梁上君子,没什不同。
凤洺息微微挑眉,面上的笑意浓了几分,桃花眼微微眯起。
他自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冷嘲热讽,可他又岂是坐以待毙的?
“轿中君子也好,梁上君子也罢,都怨不得那君子,只怪世人眼拙,发现不了罢了!”唇瓣勾起三分笑意,那般风流潇洒的模样,让人瞧着既是羡慕,又是气愤。
“按着息世子的话,那梁上君子也算本事了?”
“自然是本事,有着不被他人发现的能力,难道不算本事吗?七姑娘,您说,我说的可对?”说着,凤洺息脸凑近了墨惜几分,伸出一根玉指,轻轻挑起墨惜的下巴。
墨惜下意识地避过,可还是触碰到了,那一瞬间,只觉一抹冰凉与肌肤相触,让人心下起了些许异样。
她避过脸去,避免尴尬,对凤洺息的话语,感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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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对。
凤洺息本以为,墨惜会如方才一样反驳回来,然得到的却是沉默,当下有些讶异,侧首,瞧见墨惜平静的面容,方才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
“感觉如何?”一句话,感觉有些没头没尾,让人听不明白。
闻言,墨惜疑惑转首,瞧着眼前男子。
她自是不会声张,若是声张,被他人发现,她的轿内有一男子,传出去,怕是说都说不清。
“息世子何意?”
闻言,凤洺息轻笑一声:“七姑娘委实是一个健忘的,还是说,其实那人在七姑娘心中并无地位?”顿了一下,凤洺息又补充一句:“被同父异母的妹妹,抢了亲事,感觉如何?”
闻言,墨惜的眼中闪过一抹危险。
她一向不喜,别人对她的事情知晓太多,尤其这人还是一个让她瞧不清深浅的,墨惜只觉,被他人知晓太多,日后难免会生出事情来。
当下,墨惜的眼中闪过了杀意。
凤洺息是练武之人,感觉何其敏锐,自是注意到了墨惜眼中强烈的杀意,然而——
凤洺息妖娆一笑,不咸不淡扔出一句:“七姑娘,你以为,你现下有能力对我做些什么吗?”
越是这般清淡的语调,越是让人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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