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贵公子,或者是绅士。;;;;;;;;;
总之,绝难让人看出,他是那个邪恶组织里的人。
夏雨露生了好奇,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胡心终于说话,但话语却无比沉重,“秋田,全名秋田明月。”
明月?听到这个名字,夏雨露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一张小脸登时变得煞白。
但,转念又一想,不,不可能的呀,这个秋田,不管是从眼睛还是从声音上来判断,年纪都不算大,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怎么可能是让天下好多人闻之色变的人?
怎么可能是莫一行说起来都语气无比沉重的人?
她看了看秋田,又看了看胡心,心底翻涌如惊涛骇浪。
“又名,邪月。”
胡心终于说出最后四个字。
这四个字一出,登时一片死寂。
夏雨露整个人都懵了。
就连华清云,原本在艰难的对抗着毒-瘾发作,此时也是短暂的回转了神来,怔了那么一下。
他……他是……邪月?怎么可能?
夏雨露目瞪口呆的看着秋田明月,看着这个又名邪月的家伙。
很多人说到那个组织,都不管直呼其名,都往往只是用‘组织’这个含混的词来表明。
只因这个组织太可怕,很多人觉得就是说着它的名字,都会有一种难言的恐慌。
这个组织,叫做oon,也就是月亮的意思。
众所周知,月,只存在于暗夜,这倒是和这个组织的性质不谋而合。
而这个外号叫做邪月的人,是这个组织连任了三届的主事人,他们黑-道,称之为坐馆。
一届五年,连坐了三届,那也就是十五年。
这十五年间,秋田明月将oon组织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并且,因其人邪不可挡,世人送了他一个绰号,邪月。
话已至此,他的身份已经被胡心说破。
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他摘下了覆在面上的面具,拿着手中,如同拿着一顶礼帽一般的做了个绅士的姿势,“各位,久仰。”
面具一拿下来,加上他之前刻意的往前走了几步,不再那么逆光,使得他的容貌展现在他们几个的面前。
事实上,夏雨露在看到他那一双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应该是个美男子,因为,大抵上一个人眼睛的形态是很能说明相貌问题。
现在这一见,证实了她的想法,果然是个美男子。
只不过,太年轻了些吧?
不是这个秋田明月连任坐馆十五年吗?
他现在这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那么,他是在多小就当上了oon组织的坐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她想到了岁月神偷,想到了容颜的确不能用来衡量岁数,不说似胡心这样化妆掩盖岁数,单单就是有些保养得比较好的人,看上去比真实年纪年轻个十来岁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样一想,夏雨露稍稍释然了。
但,秋田明月却自己揭了老底……
“疑惑我的年岁?实不相瞒,今年刚好三十有三。”
夏雨露无语,也就是说,刚刚满十八岁就当上了坐馆?
胡心接着说道:“十八岁那年,手刃自己的亲生父亲,当之无愧的成为坐馆。”
秋田明月笑道:“我最不能容忍这种挑起风波的人,他试图拆分组织,这样的人,必须得死。”他说得异常的理直气壮,对于这个人是自己父亲的这回事,完全没有任何情感上的体现。
胡心也算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也忍不住的皱眉头。
“一个组织要强大起来,就和一个国家一样,绝对不能四分五裂,看看苏联,在解体之后成了什么样?组织也一样,绝对不能经历这种事情,然而,很多人为了自己的权利,宁愿将组织弄散,从而达到自己做老大的目的,这样的人,不管是谁,我也绝不能忍。”
胡心不无感叹的说道:“六亲不认的人,是这世上最能成大事的人。”
秋田明月微微笑了,而后说道:“所以,希望您帮我一把。”
终于说到重点了。
胡心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夏雨露也咬着唇,小心翼翼的。
倒是华清云,他忍着毒-瘾发作的难受,看了看表面上温和无害的秋田明月,吃力的靠近夏雨露,陡然间抓住了她的手。
夏雨露一惊,低声喝道:“你这又是干嘛!”
经过他刚才的一番怒吼,她对他的态度越发的恶劣了。
不过,他的手……此时冷得很诡异,像冰块似的。
他似乎真的很不对劲。
夏雨露困惑的看着他。
只不过,这个海-洛-因七号和其他的毒品完全不一样,所以毒-瘾发作起来不像其他的瘾君子一般,所以她还没有看出来,只觉得他的身体是不是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你……到我……身后来,他……很危险。”华清云断断续续的、极为困难的说着。
夏雨露听着这番话,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这是要保护自己?
他在这样极端的身体状况之下,还想着要保护自己?
不过,为什么现在失忆的他做得到,而以前那个他做不到呢?
嗯,那个时候,他误会她,他以为她伤害了他的妈妈,可现在呢?他失忆了,他想不起她‘伤害’他妈妈的事情了,所以选择了保护,那么,如果哪一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是不是意味着又要抛下她不管了?
念及此,夏雨露心中一痛,掰下了他的手,冷静的说道:“你站一边去。”
现在的他,看上去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面对她这样的倔强和冷漠,华清云心里难受,靠在墙边,目光哀痛的看着她。
夏雨露无法面对这样的目光,只得强行别过头去。
秋田明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轻轻的笑了一下。
胡心没有说话。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船身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这一震动,使得几人的身子都歪了那么一下,撑着墙壁,才又站稳。
华清云整个人已经缩到了地上,双手抱臂,轻微的发抖。
夏雨露和胡心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凝重。
这是一艘十万吨级的大游轮,别说是静止在海面上了,就算是在行驶中,也不容易发生这样剧烈的震荡的。
胡心沉声问道:“你对这艘船做了什么?”
秋田明月依然保持着笑意,他抬腕看了看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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