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纤细修长,高高抬起的时候伸得笔直。;;;;;;;;;
黑色的高跟鞋闪着些微的珠光,如果不去计算攻击的指数,整个画面看起来很美。
可偏偏,她这一高抬腿是冲着袭击对方而去。
按照她的估算,如果这一踢能够命中,起码能够把对方的下巴给踢得脱臼。
而如果对方反应迅速,那么高跟鞋尖细的鞋跟会顺势偏移,直奔穴道而去。
怎么看,她这一下偷袭都不会扑空的。
但,现实往往令人沮丧。
对方反应之快超出她的预估,不仅第一下被躲过了,就连她所想的后招都一并被躲过了。
完全没有想到啊,跟踪人的居然是个高手。
来人躲过之后,往旁一闪,冷声道:“居然是个会武功的。”
夏雨露看着他的脸,深吸了一口,是怒气。
他这样阴魂不散的算个什么意思?
没错,来人正是华清云。
华清云自从见过她之后,心神就一直静不下来,明明已经知道她不是那个卡卡,明明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夏雨露,但心里却有个荒诞又偏执的念头,想再见她。
于是,不由自主的走出来,在船上寻了个遍,最后,在赌场找到她,又尾随着她到了这荒凉的底层。
既然发现是华清云,夏雨露倒也没有了再继续动手的意思,她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半天才蹦出几个字,“你还有何贵干?”
刚刚不是还装着不认识吗?现在又追来干什么?
华清云纵然失掉了绝大部分的记忆,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看着夏雨露这个样子,明显满是敌意,甚至于还有着恨意,他暗暗的思量,这是为何?莫非……他们以往认识?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夏雨露已经却已经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她对华清云如今满是恨意,那么对楚寻欢就满是愧疚了,当初,最后见到楚寻欢的那一次,他可是和华清云在一起的。
这样一想,她突然问道:“楚寻欢在哪里?”
华清云眉尖一皱,问道:“你认识他?”
女子眼里的焦急和关切他看得很明白,却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舒服,有一股燥意隐隐的爬上心间。
夏雨露一瞪眼,这叫什么话?
就在她吃惊的当头,华清云突然走过来,很是粗暴的拉起她的手腕,冷声道:“跟我走。”
他的力道很大,很暴力,将她的手腕捏得很紧,虽然今时今日的她已经不再是那种一碰就疼的体质了,但皮肤的反应还是有的,在他的大力抓握之下,立马就红肿起来了。
夏雨露本来就是一腔的怨恨,此时被他这么一抓扯,更是爆发了出来,狠狠的喝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啊!”
一边骂着,一边抬腿出击,高跟鞋狠狠的踢向他的膝盖。
可华清云就像是背后长得有眼睛似的,脚下一滑,躲了开去,转过身来,和她面对着面,手还是紧紧的拽着她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心里就是有个强烈的念头,丢不下她的念头。他想,既然弄不明白,那不如索性带回去慢慢的弄明白。
于是厉声道:“你劝你不要反抗的好!”
直到现在,夏雨露才明白陈煜那一番话的意思。
是的,现在的华清云的确和以前不一样的。以前的华清云哪里会这样强行带走一个女人?
并且,光光是看着那双眼睛,夏雨露的心里都觉得一阵寒冷,以往的他,目光是冷、是疏离,而现在,是厉、狠厉。
现在的他,容貌依然绝美,但她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已经相当的冷酷。
他的这句话,她听得很清楚,是真的在威胁她。
而且她心里也很清楚,她打不过他。
虽然跟着莫一行学了一年多的时间,武力上已是寻常人所不能敌,但华清云是谁,他又不是寻常的人。
她学的东西,他可是从小就学到大。
可打不过是一回事,心里的愤怒是另一回事,如果换一个人,如今的夏雨露可能很快就会审时度势,可能会委曲求全,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就如同上船的最初被陈煜抓住了一样,那个时候的她就完全没有反抗过,因为她很清楚情势是对自己不利的。
但现在,眼前的人是华清云,是那个让她又怨又恨的男人华清云!
所以,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委屈求全?她以前求得还不够吗?以为他在台湾,她奔到台湾去,知道他到了泰国,她又义无反顾的奔到泰国。
她甚至于为他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最后呢?最后在她被人侮辱,被那些肮脏的手摸遍了赤-裸的全身时,他都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他听信了中田清若的话,他不相信她,他误会她,误会到宁愿看着她被强-暴!
这样的混蛋男人……她为何还要忍?
在情路上跌倒一次,那叫做天真,可如果再在原处跌倒,那就叫做蠢了。
而且,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摆明了已经向着中田清若靠拢了,摆明了已经……黑化了。
这样的他,有什么值得她忍?
满腔的愤怒,化作了最为决绝的攻击。
她如同拼了命一样,和他纠缠起来。
用最为狠绝的招式和他对攻,打不赢也要打,像是要出尽这一年多来的怨恨一样的打。
但,没用的,她真的打不过他。
她很快就被他给制住了。
华清云的膝盖顶着她的膝盖,让她跪在地上,双手制着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甚至于将她的双手扭到了一个极端的角度,使得她被迫扬起了头,屈辱的仰起了头。
夏雨露咬着唇,眼里是灼灼的仇恨的火焰。
华清云这才慢慢的问道:“你以前认得我?”
夏雨露目光一凝,这是何意?
她心念忽转,莫非是……他失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失忆的?
极度的惊讶之后,她的心里又再度被愤恨所代替。
失忆又怎样?在他看着自己被那伙人强-暴的时候,可没有失忆,他当时的确是喊都没有喊一声。
想了想,她定下心神,咬牙说道:“是的,认识。”
“那……”华清云思虑了再三,终是沉声问道,“那你……认不认识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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