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太拿了一条银色的领带,颤抖着递给吴恪文。
吴恪文嫌弃地瞥了一眼,摇头道:“不好。”
他伸手拿了一条鲜红色的领带:“我喜欢这条,来,替我系上。”
那夺目的红色刺激着吴太太的神经,她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好半天才将领带系好。
看着成品,她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剧烈地喘息起来。
吴恪文对她那急促的喘息声充耳不闻,他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志得意满地品评道:“还真是不错,我的眼光不错,夫人系得也不错。”
“乖孩子应该有奖励。”吴恪文从那妆箧里取出眉黛,将吴夫人的身子扶正,仔仔细细地替她画眉。
这本该是寻常夫妻温馨互动的一幕,可吴夫人却不是个好演员,她的眼泪扑刷刷流了一脸。
吴恪文状似不经意地在她耳边说:“有一桩趣闻要告诉夫人,有个叫郑昭的陪酒侍应被捕了,还是那个姓夏的小子亲手把人给抓进去的。”
郑昭被抓了?!这个消息让吴太太一瞬间激动起来,可吴恪文的声音却幽幽地灌入她耳中:“别动,回头画坏了。”
听了这话,吴太太的身子僵住了,只有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越流越凶。
吴恪文觉得,这样的太太格外美艳,他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终于离开了。
他一走,吴太太便伏在梳妆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迟迟找不到张博谦的下落,金厦银行人心浮动,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总经理盛勤无法,只得让副经理吴恪文暂时充当救火队长的角色。
孙闻溪接到消息,特地在莱茵阁酒店宴请吴恪文。
吴恪文与吴太太到时,夏景生与孙闻溪已然入座。
起身握手之际,夏景生察觉到吴太太的手微微颤抖着,掌心一片冰凉。
“女士优先,吴太太可有忌口?”孙闻溪问。
吴恪文极自然地接过话头:“她素日里不碰荤腥、不吃葱姜蒜。”
孙闻溪笑道:“既如此,我们便吃素食宴如何?”
这原是待客的礼貌,岂知吴恪文竟一口回绝:“不必,我们吃我们的。”
侍应上酒时,吴恪文让人将吴太太面前的酒杯撤下去:“她不喝酒的。”
夏景生闻言,诧异地看了吴太太一眼,后者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在宴席上,吴恪文十分风趣健谈,可他似乎忘却了身边的太太,全程只将她当空气。
夏景生见状,主动开口道:“吴太太,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吴太太还未答话,吴恪文立刻接话道:“内子平日里少见生人,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有失了礼数的地方,还请海涵。”
夏景生笑笑,没接话。
酒过三巡,吴太太忽然站起身,低声道:“抱歉,我失陪一阵。”
吴恪文喝了许多,这会儿面色通红,他淡淡地瞥了吴太太一眼,点了点头。
吴太太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