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闻溪一怔,险些被这不解风情的话题逗得笑出声,饶有兴致地静待夏景生的回应。
夏景生听得有些错愕,却见叶恒朗一脸陈恳,倒是真心求教的模样,不由失笑道:“叶长官,风水一行,向来是苦主有所求,我们才有所应,断没有随意卖弄的道理。”
叶恒朗没想到这一层,当即大窘道:“是我失礼了。”
“无事。”夏景生笑笑,“叶长官对堪舆一事有兴趣?”
叶恒朗见夏景生主动接话,心下欢喜,忙应道:“堪舆学玄之又玄,我心甚慕之。”
孙闻溪哂笑道:“我怎记得,读书时你将风水堪舆斥为封建糟粕,还在校报上发表过批判文章?”
夏景生挑眉道:“有这回事?”
叶恒朗被那一双洞明世事的眼睛瞧着,只觉得满腹心思无所遁形,越发惭愧道:“当日年轻不懂事,今日遇见先生,方知己身学识之粗鄙,见识之浅薄。”
见夏景生低头喝茶,并不答话,叶恒朗犹豫片刻,开口道:“可否请先生别再叫我叶长官,叫我恒朗便好。”
夏景生并未答话,只转头问孙闻溪:“你们是同年?”
见孙闻溪点头,夏景生笑道:“如此,我该叫一声恒朗兄。”
恒朗与恒朗兄,差一字却是天差地别,前者是挚友,后者是兄弟。
叶恒朗心下失落,却并未拂夏景生的面子,点头应了。
倒是孙闻溪发现了不寻常之处,他轻笑道:“景生,你这是将我的生辰八字记下了?”
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夏景生一阵心虚,想到抽屉里孙闻溪的那一摞资料,吞吐道:“你八字金火旺……我自然记得。”
“原来如此。”孙闻溪笑得如那深山里的大尾巴狼,挖了坑等着夏景生自己跳。
夏景生耳廓发红,下意识地捧杯喝水。
孙闻溪却不知收敛,附耳轻笑道:“那鬼高堂记着人的名字,是想结阴亲,你记着我的八字,是想做什么?”
夏景生被呛得直咳嗽……
“景……夏先生……”叶恒朗听不懂两人所言,在一旁干着急,孙闻溪却兀自乐出了声。
好在点的餐食陆续上桌,那煎制的牛排香气四溢,夏景生却没有立即开动。
他瞧着叶恒朗拿刀叉的动作,犹豫着效仿,餐盘却被孙闻溪端了去。
回到夏景生手中的牛排,已经切好了,是孙闻溪的那份。
“我尝尝你这份。”说着,孙闻溪将牛排尽数切成小块,然后挑了一小块尝了尝。
叶恒朗瞧着两人的动作,疑惑道:“闻溪,你点的不也是菲力吗?”
孙闻溪笑道:“我想吃他这份,料想景生也不会介意。”
夏景生没说什么,举起叉子开动了,倒像是真的不介意。
叶恒朗吃着自己的一份,心头浮起一丝异样,孙闻溪和夏景生未免太过随便了,按照西方的礼节,交换餐食是极亲近的人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