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红棉将死,早说定的事,又多收到好处,商三儿这块滚刀肉就没辩白。
其实肚子里还有别的算计,不嫌弃阿丑修为低。
女金仙松口气,回头对着儿子:“丑儿,往后多与商哥哥亲近,别的少管,他不会叫自家人吃亏的!”
阿丑应声:“娘,知道哩!”
老狗不在身边,三株小枣树也没收进百宝囊,另一只手把玩着茶碗,都没空着。
她这哪是吩咐儿子,分明故意说给自己听,忍不住举茶碗叫:“哎呦!金仙算不着曹四,莫非他也有这般茶碗?”
又被这泼皮逗笑,想着孩儿随着泼皮,耍几年或也能多笑,伤感真正驱散不少,纪红棉还记白眼:“你与那人称兄道弟,但相处几时走心?”
闲话说不得,叫红袄孩儿现出来:“差不多哩!”
见到他,商城主立马换副脸嘴,越过金仙,谄笑着上前施礼:“哎呦!又见着天官前辈,小神仙呢,差事也忒多了些!”
弄得天官郁闷:“少套近乎,咱俩可没交情!”
商三儿只管涎着赖皮脸:“头回生,二回熟,咱这第二回见面,咋还没交情?”
红袄孩儿赏他个白眼:“莫拿我当曹四哄,一边去!”
商三儿“嘿嘿”笑:“哪能呢?真有话说!”
白帝判决还一句没出口,这厮要拦着说话,红袄孩儿冷下脸:“你可思量清楚,凡说与我听,必为白帝所闻,莫乱开荒腔!”
商三儿略想一下,还是要开口:“上回小神仙说,哪天也带您赌一局,这不就得便,遇着了么?”
吓不怕泼皮,天官就来了兴致,也是贪玩的,正事先放一边:“说来听听!”
对着他,商三儿缓缓道:“说书先生讲,有人替父报仇,手刃仇家,抓进官衙,遇着法家的官判,杀人罪必抵命死;但若遇儒家的官判,还要讲个法外容情,判得就轻。”
天官安静听着,商三儿轻抛下手中茶碗:“这茶盅还未炼化,除了在场几位,后面几句不想叫外间人听去,小神仙可有法子?”
头顶暗了些,是浮出的一朵红云,罩住当场五个人。
天官道:“说罢!”
看一眼身后的娘俩,商三儿问:“不知天尊怎判纪前辈?”
听问这个,红袄孩儿记起正事,板脸喝道:“纪红棉,你前番本已犯死罪,是你孩儿阿丑应允,不于地界传子嗣血脉,才换得白帝开恩,饶你性命,改受业风刮骨万年!不好好熬刑,竟敢打破九天结界,硬闯下界,今罪上加罪,已不可再赦,闻仙旨立时自投轮回,方免延祸阿丑!”
前番获罪时,阿丑应允不传子嗣,为母减罪?
他这血脉,再传都不知会生出啥人,白帝要断掉,倒也想得通。
但现在纪红棉死罪,闻仙旨立即受死!
还不如不问,再胡扯一会!
还好已知晓,四位天帝面前也可辩白一两句(本章未完,请翻页)